叶玫看看跑走的春宝,又看看太后,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太后叹了口气,说道:“知道你着急,你就也跟着去看看吧。若是能赶上,就说哀家让他放人!”
“谢老佛爷恩典!”叶玫一边大声说着,一边提起裙子转身追出去了。
太后看着跑远的叶玫直摇头,“这才第一天,就闹得这么鸡飞狗跳的!”
此时的皇宫内院真的是一团乱,叶玫追着春宝去找方志豪,马久春却带着一众禁军,气势汹汹的前往景龙阁拿人。
来到景龙阁,除了一群小宫女并没看到叶玫的影子。马久春抓住宫女盘问叶玫的去向,宫女说叶玫背着春公公去找太后了,马久春便带着禁军赶往寿乾宫找叶玫。
这边叶玫与春宝,也叫上方志豪与一众禁军去找马久春要人,两方人马在御花园外碰了个正着。
撞面之后,两方人马停下脚步,马久春黑着脸恨声道:“景龙公主!快将你那伤人的表弟交出来!”
叶玫这方的人都是一愣,他们不正要找马久春要人么?怎么马久春到找他们要人?
叶玫上前一步,横眉立目的说道:“本宫的表弟不是你差人叫走了么?本宫正要找你要人,怎么你倒反过来找本宫要人!”
“哼!”马久春闷哼一声,脸上的横肉抽了一下,“你那不敢见人的表弟,在伤人之后就逃之夭夭了!”
“你血口喷人!”叶玫瞪起眼睛,里面燃着两团愤怒的火焰,“快点交出本宫的表弟!”
“叶某在此!”一声断喝传来,一身白袍的狂箫子从天而降落在两方人马中央。
两边的人都吓了一跳,马久春吓得转身跑回禁军之中,而后镇定下来指着狂箫子道:“好你个凶徒!竟敢重伤之鹤!来人!给咱家拿下!”
他身后的众禁军答应一声,便要涌上去捉拿狂箫子。
站在叶玫身后的方志豪眉头一皱,一挥手道:“保护公主!”
他身后的
众禁军齐声应和,呼啦一下涌上去挡在狂箫子身前。左右禁军便就这样对峙在一起。
马久春见局势僵持,便大声说道:“方志豪!难道你要包庇凶徒?”
方志豪从叶玫身后转出去,挡在春宝身前道:“我只是保护公主。你是何等身份,竟敢以下犯上,哗众取宠,也太不把太后放在眼里了吧!”
“他!”马久春气得满脸通红,伸手指着负手而立的狂箫子道:“他将任之鹤打至重伤!接公主回来之后,任之鹤便卧床不起,如今就仅剩一口气!”
马久春的指控让叶玫这边的人都是一惊,众人齐齐将目光射向叶玫。叶玫疑惑的看着纹丝不动的狂箫子,他是什么时候,怎么下的手呢?
“任之鹤并无性命之忧。”狂箫子终于舍得说句话了,“只因他对公主不敬,在下才略施小小手段,让他明白明白自己的身份。”
“你满口胡言!”马久春都要跳起来了,指着狂箫子道:“他如何对公主不敬了?你倒是给咱家说个一二!再说了,就算他有所怠慢,也轮不到你伸手管这闲事!”
“怎么就轮不到他管?”一个威严又含着怒气的声音传来,众人又是一惊,急忙转头看去,只见太后一脸阴沉的缓缓走过来。
“拜见太后!”众人齐齐高声见礼。
太后沉着脸走到两方人马中间,面对马久春道:“前日哀家前往景王府探望景王。在大堂上,哀家亲口答应叶奉岚,准他做景龙的护卫随她进宫。既然他说任之鹤对景龙不敬,那就理应严惩任之鹤!哀家倒要问问你,你怎有胆敢私自将长公主的护卫带走,你眼里还有长公主么?还有哀家这个太后么?”
太后的一脸怒容,再加上一番义正言辞的训斥,说得马久春哑口无言。他瞠目结舌的看了狂箫子一眼,而后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太后身前,面带苦相的哀求道:“太后!太后!是奴才错了,请太后开恩,救救任之鹤吧!就算他有所冒犯公主,可那也罪不至死
啊!”
太后垂下眼帘看着一副可怜相的马久春,虽然她心里恨不能把这勾结左相的可恶奴才千刀万剐,可现在却不是时候。
想到这里,太后转脸对狂箫子说道:“叶奉岚,你可能医好任之鹤?”
狂箫子转身抱拳行礼,而后说道:“太后,虽然是我惩处了任之鹤,却没本事医好他。”
“哦?”太后一挑眉,“你是如何惩处任之鹤的?为何你无法医治他?”
狂箫子斜了一眼跪在地上眼巴巴看着他的马久春,说道:“在下是以药针封刺任之鹤的穴道,与点穴封脉同理。不会有性命之忧,却会让他不能动弹。”
“你何来如此歹毒之物!”马久春恨恨的喝道。
狂箫子微微一笑,“叶某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有一套除掉仇敌却又不伤人命的办法。此药针针对不同血脉之人,有不同之功效,任之鹤会变成如何,我也不敢担保。”
太后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可除掉仇敌,却又不伤对方性命,也算手下留情。”
马久春还想说什么,狂箫子却抢声道:“马公公,在下已然手下留情,若你还要对叶某出言不逊,那么任之鹤就只能在床上躺到老了。”
听狂箫子这么说,马久春立刻闭嘴噤声。
太后心里十分满意,面上却没什么神色,只是安慰的对马久春道:“你先起来吧,别跪着了。”而后又对狂箫子道:“叶奉岚,你若有办法让任之鹤能动,哀家就准你个特例,让你留在皇宫内院做景龙的护卫。”说罢,太后看向已经站起来的马久春道:“马久春,你可有异议?”
马久春神色不定的寻思片刻,痛下决心道:“若叶护卫能够医好任之鹤,咱家就向皇上进言,准他留在长公主身边护卫!”
太后点点头,转眼看着狂箫子。狂箫子微微一笑,说道:“我自然无法医治任之鹤,但我却知道谁能医治他。”
“谁?”太后与马久春齐声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