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智到太平寨里来做什么?”许云起有些好奇地问道。
刘贺道:“哪个晓得她的鬼事?她此时已然成为了郑王妃,自然是有事来找尉迟义,两个人在屋里秘商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
许云起点了点头,如果她当时在太平寨里的话,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尉迟智踏进太平寨半步的。
听着刘贺的话,林花与祁东两个人都面面相觑,显得十分得尴尬,如此来,尉迟智已经欠下了太平寨的两条人命。只是他们又想到了尉迟义的态度,不管尉迟智做得对与不对,尉迟义还是十分维护自己的这个妹妹的,便是如此,他还在为尉迟智辩解,什么她摔死张先,只不过是摔死了一个山贼的儿。
按照尉迟义的法,山贼的儿将来肯定还是做山贼的,与其让那孩长大当山贼,倒还不如早点儿将他摔死的好。
虽然知道尉迟义那是歪理,但是无论是林花也好,还是祁东也好,都不敢与之理论。
“还有什么事?”许云起又问。
刘贺道:“还有一件,那尉迟智还带着人去了西村的玻璃厂,当时我向尉迟义作了禀报,让他管束这个妹妹,不要让尉迟智在太平寨胡作非为。但是尉迟义只是他有分寸,要我不要穷操心,令我颜面无地。”
“尉迟智去了玻璃厂,怎么样了?”许八郎忙问道。
刘贺道:“她自然是去询问玻璃的制作工艺,你也是知道的,真正的配方是在你和夫人的手里,王长庆也好,老于头也好,只不过是后面精加工的工匠。但是尉迟智非他们藏拙,不把真正的配方讲出来,差人把他们两个打了一顿,要不是我把尉迟义叫了过去,尉迟义制止了她,那两个人估计也会被她打死。如今,这两个人还躺在床上,要不是靠着老神医褚风妙手回春,他们可能下半生便一残废了。”
许云起恨得牙齿也咬得咯吱吱地响起来,虽然没有话,但是谁都看得出来,她的愤怒。
刘贺又道:“这还没有完呢!尉迟智在离开玻璃厂的时候,把这一个月以来,大家辛辛苦苦做出来的那些玻璃制品一扫而空,是要拿回京城去敬献给皇帝。”
“那可是好几千两的银呀!是大家伙以后生活的保证呀!”许八郎又叫了起来。
刘贺看了一眼许云起,道:“当时,我也是这么跟尉迟义的,但是他却道,不就是银吗?到时候,让尉迟智照价给付好了,这样还省却了让夫人你往外跑着去作生意了,省了不少的事!”
许云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她知道,如果再听下去,不作心理的调整,她可能真得会被气炸了肺。
而此时,许八郎却已然被气炸了肺,一个劲地骂着:“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缓了半晌以后,许云起慢慢地把气息调平了,这才又问着刘贺:“那么,最后一件事,又是什么事?”
刘贺道:“最后一件事,是关乎到了咱们太平寨的生存。泽州的战端一开,肯定是旷日持久的。咱们太平寨夹在两强之中,必定在劫难逃。”
许云起点着头,她的确也是有这种预感。
无论是北汉国的领兵之帅栾山,还是大楚国的北地元帅尉迟义,她都不希望这两个人拼个你死我活。她知道,栾山对尉迟义一直有着一种执念,那就是要将他打败,以雪自己被他差一点儿打死的耻辱。
而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初恋情人,一个是自己儿的父亲,对于她来,都是很重要的人。
“金崎带着一万救援泽州的厢军遇伏,只逃回来了三千多人,所以尉迟义想着拉咱们太平寨的寨兵前往泽州救急,但是你也是知道的,咱们太平寨名义上虽然归顺了大楚国,但是并不受大楚国的军事统领,而且咱们与北汉又没有什么仇恨,根本就没有必要与他们为敌。所以,我和秦虎商量了一番之后,婉转回绝了。”
虽然尉迟义名义上是太平寨的寨主,但是太平寨的寨兵并不归他统领,颜毅离开之后,太平寨的兵权,实际上是掌握在许八郎的手里面,也便是掌握在许云起的手里面。
尉迟义来到太平寨之后,也看到了这种情况,对于他来,是不可能当一个架空起来的傀儡,但是对着许云起却又是另外一样了,他自己也便忍了下来。
“他调派不动,他会罢休?”许八郎不由得问道,他很好奇,很想知道尉迟义生气的样。
刘贺道:“尉迟义当然大发雷霆,但是寨里的寨兵,从他们内心里来,也不愿意去打仗的。”
的确如刘贺所,这个世上,没有哪一个正常的人,会喜欢打仗的;除非他是一个疯。
旁边的祁东和林花却是异常得尴尬,尉迟义竟然调不动兵,这要是传到外面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觉得这是无稽之谈。想一想尉迟义在北地的声望,几乎每一个士兵都为能够成为康王的手下而感到自豪。
的确,尉迟义在大楚国的几场战争中,没有打过一场的败仗,比他的大哥尉迟良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一想,太平寨的兵尉迟义调不动,也是正常的,因为这里的寨兵,并不是普通的士兵,都是有家有口的,尤其是在刘三刀抢来了一万多的难民之后,将他们的寨兵几乎全都配了老婆。
正因为很多人都有家口,所以他们更是要考虑自己如何活下来的问题。不像那些大楚国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年青人,而且无家无业。
“他调不动兵,难道就这样算了?”许八郎问道。
刘贺摇了摇头,道:“我跟他,要想让这些寨兵听他的指挥,就必须要经过夫人的同意,他很是无奈,最后发狠地跟我,如果太平寨不出一兵一卒的话,那么当初许诺的免除的赋税就不能少,我们既然不是兵,那么就只能当民!”
许云起发出了一声冷笑来,要的话,尉迟义的话倒也有些道理。很多地方都是这样,出力便可以免税,不出力就要交税。
在广大的乡村中,对于没有钱的人来,每年农闲的时候,往县里去服杂役,也是一种免税的方法。
“最后,他就这么走了?”许八郎问道。
刘贺点了点头,但是却又想要什么,看了看当面过多的人,便又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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