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陛下派出的信使!却未何颜毅没有收兵呢?反而变本加厉,攻下了保州城呢?”尉迟俭紧追不舍,问道。
顺昌帝求救一样得看着尹凯,而此时,尉迟俭的话也在是尹凯所疑惑的,如今见到他在问,却也不能让顺昌皇帝为难,当下道:“也许张云山在路上耽误了些时日,还没有赶到保州,颜毅便攻破了保州城!”
尉迟俭自然知道,张云山之所以没有能够动颜毅,那并不是张云山无能,而是他根本就没有见到颜毅,便被崔明远当成奸细抓到了,要不是他的二哥尉迟恭给他报信,他都不清楚原来宣德那个老皇帝,还留着这么一手棋。
显然,老皇帝为了儿能够平顺地统治天下,已然对他们尉迟家下了手,这也就是为什么,顺昌帝这么不愿意让尉迟义重新领兵呢?
而经过顺昌皇帝的后,为颜家平了反,那么也就是为了重新启用颜毅作准备。
如果尉迟义是军神的话,那么颜毅也可以被称为大楚国的白起。这是与尉迟义可以并称的大楚国的双雄之一。
“陛下!”尉迟俭道:“虽然陛下出于好意,想要为了天下的生灵少遭受涂塌之苦,而许以颜毅某些好处。但是如此牵就贼寇,却又怎么得过去?这将令天下的乱臣贼更加猖狂了!”
尉迟俭的话,令顺昌皇帝和尹凯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两个人当然都知道,站在尉迟俭的立场上来,是肯定不希望颜毅被大楚重用的,就好像是他们不希望康王重新领兵一样。
尉迟俭并没有打算要把话停下来,接着道:“颜毅是颜家漏的三,便是看他如今的行事,便可想而知,颜家当初与金刀寨勾结绝非虚妄之言。若是陛下赦免颜家谋逆之罪,那么,天下的反贼便也都可以平冤了!”
“是呀!”赖简又出班来,作为御史,有些话还真得从他的嘴里出来。
“陛下!”赖简道:“陛下虽然想要赦免颜毅的叛逆之罪,但是那个叛贼却不知悔改,还是攻夺了保州城,分明就是没有将大楚朝和陛下放在眼里,这样的乱臣贼,又怎么可以与之讲和呢?”
“尉迟大人与赖大人所言极是!”兵部尚书汤灿也跟着出来凑热闹。
紧接着,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其他的官员们也接二连三地出班奉和,仿佛生怕尉迟俭没有看到自己为尉迟家站班一样。
顺昌皇帝紧锁着眉头,当然知道他们这又是在逼宫,对于这样的朝会,他已经经历了过无数次,每一次不令他松口服软,是不能罢休的。
他只能求助一样得再看向尹凯,这些文武百官中,也只有尹凯敢敢当,又不在乎那些臣的胡话。
“你们这是做什么?”尹凯果然愤怒起来:“你们这是在逼宫吗?”他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刀。
他是先皇御赐的可以带刀上朝的,这些文武之中,也只有他唯一一个人,有这个权力。
尉迟俭道:“尹大人,我们这只是正常的朝论,又何为逼宫之呢?尹大人此话出来,却是要令我等众人都有了欺君之罪!”
这一声诘问,立即又引来了别人的不满,纷纷指责着尹凯的妄言。毕竟,尹凯的话若是坐实,那么他们这些发言的人都有罪、
终于,顺昌皇帝忍不无忍,猛得一拍桌案,大声道:“住嘴!都给朕住嘴!”
立时,整个朝堂之上,一片得安静,没有人再敢出得一声来。
大家还是第一次看到顺昌皇帝发怒,往常的时候,这就是一个唯唯诺诺的皇帝,别人什么,连一个主意都拿不定,而今天他却发了火,想来真得是被气急了。
也许是觉得自己的确有些冲动,顺昌皇帝马上也反应了下来,也便只吼了那一下,便又缓和了声音来:“诸位爱卿大概是忘记了,今天咱们在朝堂上要的主要事情是什么,你们竟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作什么?”
“是呀!”尹凯赶紧道:“今天咱们要面对的是河北之事,关于颜家的事情,以及先帝的诏令,并不是令日的内容!”
众位大臣们纷纷退回到本位,一旦谈到正事上来时,却又闭上了嘴巴。
“陛下!”尉迟俭依然出班道:“适才既然大家都觉得郑王不适合在北地为帅,如今北地也的确是将帅不和,臣以为,还是应该听从大家的意见,请调康王往河北!”
顺昌皇帝再看向尹凯。
尹凯只得再一次出班,道:“临战换帅,本就是兵家大忌,既然陛下不愿意为臣往北地领兵,那么,便还是维持现状,请先收押尉迟礼,郑王与崔将军各打五十大板,令其重新领兵夺回保州,否则两人一起革职!”
如今,尹凯只能替顺昌帝出这么一个折衷的主意来。
“陛下!……”尉迟俭赶紧抢着就要话。
却见顺昌帝已然站了起了身来,一甩袍袖,道:“那便先按尹爱卿所言进行办理,退朝!”着,转身径直得走了。
金銮殿里,众文武面面相觑,一时间纷纷摇头叹息,各自散去。
尹凯刚刚回到自己的府第,便有人向他禀告张云山回来了。
尹凯连忙将张云山叫到了自己的面前,听着他将自己此去保州的经过讲了一遍,他马上明白了这实际上,是有人从中作梗,所以才会致令本来好好的一场招安和谈,转眼间便化成了泡影。
尹凯也很是愤怒,带着张云山往宫中觐见顺昌皇帝。
顺昌皇帝也正为今日朝堂上的事烦心,听到尹凯带着张云山来了,立即宣令他们到自己的御书房来面谈。
当听完了张云山把他此去保州的经常讲完之后,顺昌皇帝不由得勃然大怒起来。
“崔明远当真得是胆大妄为,怎么敢扣押你呢?你可是朕派出去的钦差大臣呀!”
张云山道:“那个诏令被他搜走之后,便不知所踪,后来虽然我见到了颜毅,但是他那时已经占据了保州城,对我的话也是半信半疑,我因为拿不出诏令来,是以他也没有相信我!”
他巧妙地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崔明远的头上去了,他的确是见到了颜毅,只是颜毅并没有不相信他,也没有要求要看那个诏令,因为那个时候,颜毅非常明白自己的处境,根本就是骑虎难下,又怎么可能退就退得了的呢?
只是,他的这一番话,却又让顺昌皇帝相信,如果他真得拿出了诏令来,颜毅还是尊重皇家威权的。
“朕这就下旨,将崔明远革职查办!”顺昌皇帝已经下定了决心。
却也在这个时候,忽听得太监在门外禀告,是尉迟俭在宫门处哭着要求见皇上。
“尉迟俭?他还哭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顺昌皇帝不由得笑了起来,对着尹凯道:“朕的这个三舅,向来是心硬如铁的,便是他大哥尉迟良死的时候,朕也没有见他哭过,令天这又是为了哪般呢?”
张云山蓦然想到了什么,对着顺昌帝道:“末将在回来的时候,听当朝宰相尉迟恭,被颜毅俘获了,然后被斩杀,尉迟俭不会是因此而来吧?”
“什么?”不仅是顺昌皇帝,但是连尹凯也不由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