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呀,你刚才的退火是怎么回事呀?”许八郎又忍不住地问道。
许云起笑了一下,道:“其实很简单,就是把这个做出来的碗,再用火烤一下;或许放在冷水里,慢慢加热滚开煮上半天,等它慢慢冷却!”
“既然这么简单,你为什么不告诉老于头呢?”许八郎奇怪地问。
许云起道:“这世上很多的技艺,其实就是一层窗户纸,只要是一捅就会破的。如果我真得把把什么都告诉了老于头,如果有一天他离开了太平寨,在外面再开一个玻璃加工厂,会不会对我们形成冲击呢?”
这是毋庸置疑的。
许八郎点了点头,却又是有些为难地道:“只是七姐,如今我们已经掌握了玻璃的制作秘密,又想着靠这个去赚钱,要怎么样才能够保守住秘密呢?”
许云起道:“把各个工序分开来,互不相干。比如辗石英粉的只管辗石英粉,采苏打的只管采苏打;烧玻璃的只管烧玻璃,作模胎的也只管做模胎,打磨的也只管打磨,谁也不许交叉着去做另外的工作,就算是他们离开了太平寨,也不见得能够做得出玻璃来!”
许八郎的眼睛一亮,笑道:“姐呀,你怎么这么聪明呢?我怎么没有想到?”
许云起道:“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批量生产,大家都是熟练工,你只找自己的亲信负责从中调度即可!”
许八郎点着头,问道:“听你这么,姐呀,你真得是要我来管玻璃厂?”
“我就你这么一个弟弟,不信你还能信谁呢?”许云起道。这个弟弟原来好吃懒作,不学无术,只是受过了苦,才知道珍惜现在,也算是浪回头金不换了。
许八郎其实还是很聪明的,这些日以来,他一直在跟着栾青林学习防身之术,尤其是练刀,已然有了一定的成效,如果真得让他去行走江湖,虽然不能除暴安良,但是四五个普通的大汉应该近不了他的身的。
“姐呀,你那些玻璃只能少量地制作一些用品,这样才能出高利润,但是我们还剩余那么多的材料,放着多可惜呀?”许八郎道:“我看不如我们再做点儿别的!”
“好呀,你做些什么?”许云起反问着他。
许八郎想了想,道:“要是做琉璃碗,的确费事,姐,你不是可以做镜吗?”
许云起心头一动,笑道:“你不我倒是忘记了。不错,玻璃作成的镜最好用,比铜镜清楚多了,我们可以在这上面想办法,而且做出来的镜也要比铜镜卖得便宜,如此一来,就可以垄断全天下的镜了,呵呵那些磨镜的人也要失业了!”
许八郎看着许云起兴奋的样,不由问道:“那你一块镜卖多少钱呢?”
许云起想了想,如今一块普通的铜镜,也要三十多个铜板,如果玻璃镜想要卖得好,就不能高于这个价格。
“二十个铜板一块!”许云起当即地道:“而且我们做的镜都是定制的大。”
许八郎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姐,你一个碗就卖一百两银,为什么镜卖得这么便宜?”
许云起笑道:“这就你不懂了吧?镜比较好做,而且工艺简单。还有,我们主要的目的还是把我们的玻璃卖出去,让大家都认可。如果量少了,很多人是不会知道的。呵呵,至于碗嘛,到底还是不如瓷器的好,就只当是工艺品吧!”
“原来是这样!”许八郎点着头。
姐弟两个人骑着马,一路笑着回到太平寨里,正看到接送孩放学的马车驶了进来,一到寨的门口,一群孩便欢天喜地地从马车上跳下来,往家跑去。
许云起和许八郎在马上看着孩们欢乐的样,都大为羡慕,尤其是许云起,想一想自己的童年,那才是苦难。
从马车上下来的最后两个孩,一个是李林,一个是张先。
本来,这两个孩都没有到去读书的年龄,但是两个孩看到别人去读书,也吵着要去,李妈没有办法,便与许云起通融了一下。许云起认为,既然孩愿意去上学,也是好事,去听一听课也行,所以同意了。煜也想要去的,但是许云起觉得他太,自然没有答应。
这两个孩是今天第一天往学校里去,李林稍大一些,还能够适应;而张先却还是了,根本就没有耐心听课,从马车上回来的时候,已然睡着了。
赶车的寨兵正要唤醒张先,却被许云起阻止,她笑着把这个孩抱在了怀里,让许八郎将自己的马牵走。然后,另一只手牵着李林,往飞龙堂而去。
煜在家里盼了一天,也没意思了一天,希望着李林和张先早点儿放学,好跟他去玩。
所以,许云起也便带着这两个孩,一同往飞龙堂走回。
但是,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尉迟智装扮着寨兵的模样,远远地跟踪在了许云起的身后,也看到了被许云起抱在怀里的张先,她想,那个孩一定是煜。
虽然是煜的姑姑,但是尉迟智并没有见过煜,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看一看那个侄,在她的脑里,煜只是一个不应该出身的私生而已。
在与秦虎亲热的时候,尉迟智还不忘记打听栾青林的喜好,但是秦虎想了半开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只是他最后对着尉迟智道:“我知道寨主最大的宝贝是什么?”
“是什么?”尉迟智不由得问道。
“你猜?”
尉迟智没好气地道:“应该不会是他的夫人吧?”一提到栾青林的夫人,就令她想到了许七,便又恨得要死。
秦虎摇着头,告诉着她:“可不是许云起,我就知道你是猜不出来的。我们寨主最大的宝贝是他的儿煜!”
“煜?”尉迟智愣住了,她只知道煜是五哥尉迟义和许七生下的孽种,怎么又成了栾青林的儿了?
秦虎道:“煜可是栾寨主最痛爱的人,可以对他那个儿要什么就给什么,那就是他的心头肉!”秦虎至今还对煜落水的那个傍晚,栾青林的施救记忆犹新,如果不是自己的亲儿,有谁会那么孤注一掷、声嘶力竭呢?
“煜会是栾青林的儿?”尉迟智的脑里不由得洞开起来。
她依稀记得许七那个青梅竹马的情人就是栾青林,难怪许七能够逃脱三哥和四哥以及五哥三个人派出人员的追捕,想来一定是栾青林当初被五哥打入到卫河里,没有淹死,又回偷偷地潜回了开封,然后与许七里应外合,将四哥尉迟礼干掉,这两个人正好远走高飞。
想到这里的时候,尉迟智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还记得许七第一次跟栾青林逃走之后,被五哥尉迟义抓回来,不外后她就怀了孕,生下了煜,或许煜根本就不是五哥尉迟义的骨肉,而是栾青林的儿,不然栾青林又怎么会如此把煜当成掌上明珠呢?
尉迟智肯定着自己的想法,这回偷偷看到了许七抱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走过,她暗暗地将那个孩的相貌记住了,一个主意也油然而生:既然煜是栾青林和许七的心头肉,那么,只要是抓到了煜,还怕栾青林和许七不就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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