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归晚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妻子,直在心中告诫自己以后少让绵儿接近李悠悠,少让绵儿看些画本子。
绵儿又贴在了余归晚的身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余归晚心中无奈,却也只能反手将绵儿搂住。
王嫣一时哽住,瞧着绵儿脸上还未擦干的泪痕和她手臂上的伤痕,她又突然同情起这个女人来。再瞧瞧如今她身边这个英俊潇洒又体贴入微的男人,王嫣愈发觉得绵儿说的有理。
“姑娘,你就听我一句劝,别在容王殿下身上吊着了,只怕你同我一样,步入这火坑啊!”绵儿再次强调道,语气更加真切。
王嫣心中一横,自己从小便是家中的宝贝,倘若上赶着给容王做了侍妾,到头来还要每日受到毒打,在人前还不能吃表现出来,那岂不是生不如死?
“我…我知道了,我立刻回去用我的家人说,我不嫁容王了。”王嫣一把将绵儿的手握住,心中有些感动,若不是今日这一番话,恐怕自己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没事,同样身为女人,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绵儿冲着王嫣咧嘴一笑,眼看自己的计划得逞,绵儿心中十分愉悦,可算是替李悠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王嫣重重的点了点头,起身便要回府去,将将走出几步,她又突然折了回来,面色严肃的对着绵儿道:“你放心,今日之事,我定不会告诉别人,我会为你们俩保密的。”
绵儿神情一顿,一股罪恶感从心头涌起,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谁让这小姑娘看上的是容王殿下呢,也怪不得她了。
目送着王嫣离开,余归晚一直冷着的脸突然贴了过来,审视着绵儿道:“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娘子是容王殿下的小老婆,还每日挨打呢?那我可得去找言飞凰理论理论。”
绵儿尴尬一笑,连连道:“这不是为了王爷和悠悠嘛…”
王嫣走出茶馆时,王家的马车已经追了上来,正停在门口,她快步上了马车,朝着马车外吩咐道:“回府!”
“小姐,我们不去衙门了吗?”王嫣的贴身侍女见状,赶忙问道。自己家小姐今日一大清早便起来梳妆打扮,怎么就这样打道回府了呢?
“不去了,快些回府,我有事要同父亲和母亲商量。”
听着王嫣的声音中带着急切,众人也不不敢再等,架着马车快速朝着王府驾去。
这茶铺距王府的距离不远,还不等马车停下,王嫣便飞奔出马车,朝着府内小跑着,嘴里还不停的喊着:“父亲!母亲!”
王夫人听到女儿的声音,拿着东西的双手一顿,不是说去衙门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王嫣在王夫人跟前站定,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大喘气道:“母亲,我有事情要同你说。”
听了这话,王夫人也眉开眼笑起来,顺了顺自己女儿的发簪,欣喜道:“我和你父亲,也有好事要同你说。”
“好事?什么好事?”王嫣脱口而出,平日里的好事多是生意上的事,父母从来不同自己将讲,今日竟然还有好事是能同自己商量的?
“是呀,瞧你这孩子,快过来。”王夫人将王嫣拽到了桌子跟前,把自己手中那东西摆在了她的眼前。
那东西瞧着是一个小册子,王嫣心中疑惑,将那东西打开细细查看,前面全是些客套话她看的有些头疼,直到看到后头,才轻声出声道:“明日衙门略备薄酒,还请王员外携内子和令爱一同参加。”
她心中一惊,再向下瞧去,那下面正明晃晃的印着容王的印张。
“这!这是什么?”王嫣心中一惊,猛然抬起头来瞧着王夫人。
王夫人拍了拍王嫣的脑袋,语气中带着些亲昵的责怪:“你这孩子,这上面不是写着吗,容王殿下邀请我们去赴宴呢!”
王嫣再次呆住:“容王殿下好端端的邀请我们做什么?”
“嫣儿,你今日是怎么了?昨日你还嚷嚷着就算是侍妾也要嫁给容王殿下,怎的见到了这请帖却又是这副模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王夫人有些担心的摸了摸王嫣的脸,见温度正常,她才松了一口气。怎的自己的女儿突然便变了性情,若是往日里瞧到这请柬,此刻怕已经回去收拾衣服去了。
“就是,你这丫头,本来想本来我们这些生意人家,是没有资格去赴宴的,若不是你父亲我腆着张老脸,多次去拜见,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王崇也走到王嫣的跟前,疑惑的瞧着她。
若不是为了自己女儿的姻缘,他都这把年纪了,任凭言飞凰再是个王爷,他也不会把生意送上去,还赔本啊,怎么自己的女儿还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事实上,王崇确实是有些高看自己了。言飞凰这样性情冷淡的人,怎么会因为一个商人对自己示好就主动邀请他赴宴?若不是李悠悠在其中交际,说自己想要以王妃的身份正式见见王嫣,他又怎么会同意?
王家人想的是自己的女儿终于有机会接近容王,而言飞凰想的确实早些让王嫣死心。
“父亲,送请柬的人还说什么了?”王嫣此刻心情五味杂陈,她现在已经不想嫁给容王了,可这又是自己父亲多次努力才换来的。
“还说让你打扮的漂亮些,容王殿下的家眷要见你呢。”王夫人瞬间眉飞色舞起来,说是家眷,不就是容王妃么,倘若王妃认可,自己的女儿做个侧妃又有何难?
“你呀,到时候表现的乖巧些,那可是日后要同你一起相处的。”王夫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些什么,王嫣此刻却突然愣在原地。
容王的家眷?莫不是…李悠悠?今日她撞破了李悠悠和别人的奸情,莫不是她派人邀请他们过去赴宴,好直接将她杀人灭口?
王嫣的身体一阵颤栗,心中涌起恐惧,她都已经答应不将此事说出去了,怎么这个李悠悠还不肯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