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悠然,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冷忧寒说完,眼眸里显然都是好奇之色。
古悠然却苦笑不已,她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只知道,她刚刚才探出一点点真气,就像是点燃了炸药一样,直接就被爆炸的炸飞出去了。
后面的事情,她完全都顾不上了。
甚至于冷忧寒到底是如何好的,她也不清楚。
现在冷忧寒这个最该清楚事情真相的人,反而问她是怎么做到的,这不是等于是问道于盲吗?
“我哪里知道!你可真是问倒我了!”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不知道你怎么就能抱起我,不被雷火之气所展露在外的截然不同的寒冰极冻所伤?”
“这个,应该是得益于我极高的内力修为吧!”
古悠然其实也不确定,当时她隐约记得顾郎似乎刚靠近冷忧寒一点点,就觉得冻得不行,而她抱着他,虽然也觉得他冷的吓人,可却还是在她能忍受的范围内的。
“就算是这样,那后来回到客栈内,你往我头顶输入真气,引了我体内暴虐的雷火之气,你被整个炸飞了出去,摔落到了院子里,按说那一瞬间,你就该体内筋脉碎裂,人也被雷火之气彻底湮灭焦黑当场才是!但是——”
古悠然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喂,冷忧寒,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那是因为救你才被炸飞出去的好不好?我如今大难不死活下来不好吗?怎么听你这口气,似乎我没死你还挺失望似的!”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冷忧寒被她这一通怨怼了后,也觉得有点不合适。
停顿了下才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在寻找推衍真正的原因。”
“推衍不出就算了,反正你都没事了,我和糖宝儿也算大难不死!我无意中救了你一命,你又回过头来把我们娘俩的命都给救了!这不是很好吗?皆大欢喜!”
“可是?”
冷忧寒显然不甘心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就过去了。
毕竟这件事情对他很重要。
因为他自身这个存雷之体的关系,他等于是非常的受到束缚。
现在居然必死之局,出了一个很奇特的转机,他居然活了,且古悠然也没遭受到雷火的攻击,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用可是了,这么多年了,咱们也都是精通周易术数的人,难道还不懂得顺势而为,自然得道的道理吗?”
“有些东西,你太追根究底了,却反而会变得越来越讳莫不清,让你寻不到底,这件雷事过便过去了,冷忧寒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
古悠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想弄明白什么叫存雷之体的,但是这个时候,对于这个话题,她却本能的知道不能继续深入下去。
只因为冷忧寒本来就对她抱有十二万分的期望,希望她能有大能,把他的命运也如同顾郎一般进行惊天大翻盘的改变。
可古悠然自己却清楚,顾郎的事情纯粹是她偷空捡了个漏洞的关系。
若非灰雾qun们因为地震的关系,能量透支过度,变得有点系统迟钝笨拙了些的话,就算灰雾qun拥有能够让顾希声起死回生的本事,根据灰雾qun们的顽固守规则的情况,也是不可能救顾郎的。
而救完顾郎,灰雾qun们就已经耗尽能量从她的脑海里消失了,她从哪里再给变出一个灰雾qun来替冷忧寒解决问题?
且,现阶段,顾希声又遇到了新问题,他那把他自己的心神锁住的情形,发生的太过突然,古悠然是决计不能让他一直这么痴呆下去的。
还有就是糖宝儿生下来了,她的体力和战斗力也必须尽快恢复,天知道林溯溪义父的那些同伙们会在这段时间里弄出什么新状况来?
一日不把他们给弄出来,想办法解决掉,那就是存在了一日的祸患。
古悠然愁林溯溪给的那个包裹能不能被找到之类的各种事情都来不及,真心分不出多余的心力如今来解决冷忧寒的问题了。
可冷忧寒无疑不是这么想的。
在他眼里,古悠然的特别和不可思议早就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一次竟然能让他于雷火之气入体的必死情况下,转危为安,不过是又一次证明了她的神奇之处。
也坚定了他相信她必然有其他未尽的本事的信心。
只是这女人别看她似乎很是心软,对着老二,老三,小四在内的所有的男人,都抵挡力低弱的样子,可对着自己,却总是决心无比的坚定。
从来没给过一个肯定的正面的答复。
便是偶尔有一瞬间,他都看得出她很是被着迷于他的容色,但是当那迷恋的眼神一闪而过之后,她的心防又再度坚固如城墙一样。
冷忧寒不知道是该气恼于她的这种奇怪的只对他冷忧寒一人有免疫力的清醒,还是该懊恼,难道他不足够吸引她的目光?
不然的话,何以连老三这等犯过不可原谅之过错的人,都得到了她的谅解和接纳,自己这等近乎主动示好的动作,却没能换来她的色魂与?
这女人选男人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啊!
冷忧寒也忍不住嘀咕了起来!
“好吧!既然你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以后也都不谈了!好了,药都凉了,我该走了,再不走,老三和小四好着急了!”
说着,冷忧寒就喟然一叹地起身,然后便伸手想要从古悠然怀中抱走已经睡着了的糖宝儿。
古悠然一怔,下意识地把孩子想要给他,刚伸出来就顿住了,然后就面露几分愧然之色,“冷忧寒,那什么,我听阿拓说了,我昏迷的这两天,都是你亲手照顾糖宝,把你给累不轻了吧!”
“现在我醒了,要不就把她留我身边吧,你那夜惊雷之夜也身体和心神都受了伤,不如静养几日?”
古悠然这话刚说完,就见冷忧寒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之前还算平和有温度的眸子,瞬间也变得冷淡了下来,伸到了半空的手顿时就缩了回去,然后便定定地看着她道,“我知道你想和我保持距离,直说便是了!何必用糖宝儿做借口?罢了,我——”
“等等,冷忧寒,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当真怕你累着,所以才想让你有机会也调息养一下自己的伤的!”
古悠然见他那瞬间意兴阑珊,态度也冰冷了不少,虽然他嘴上没说一个字,可那种孤寂落寞外加被伤了心的感觉,还是瞬间就感染了古悠然的心。
她原就是没那个意思的,是真心想要给他时间休养身体的,哪知道会引发的冷忧寒恁般大的反应,以为她不舍得把孩子给他,是为了彻底避开他?
这才急了,赶紧打断他的话,果断的解释。
“真的?你不是因为想要避开我所以才——”
“当然不是了!再说了,冷忧寒,我为什么要避开你?”
“你,你不是因为……罢了,不说这个,若只是希望我得到机会休养生息的话,你就不用担心了,那些雷火之气,被你那一通不知原因的引出去之后,我现在一点事情也没有!”
“便是那些筋脉也都自动的痊愈如初了,现在非但体内没有半点隐患和伤势,连内气都精纯了些,因此不存在要疗伤的事情!糖宝儿还是给我带吧!”
“啊?噢!”
古悠然一怔,然后就把孩子送了出去。
毕竟他都说了他不怕耽误休息,耽误疗伤,就想继续带孩子,她难道还要找其他的理由说不用他带了,她们自己带就行了?
反正糖宝儿这两天在他手里带的也挺好,且看起来小糖宝似乎也很喜欢冷忧寒的气息的,那就给他带好了!
难得清冷的有如生活在九天之上的大公子,这么甘于平凡的生活,成为一个贴身的24小时奶爸,她求之不得才是。
冷忧寒见糖宝儿小小的身子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怀里后,那清冷如满月的俊美面容上,才终于展露出了一个柔和满足的笑容。
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揉弄了下婴儿小小的鼻梁,那模样活脱脱一个慈父。
看得古悠然都晃了眼,同时心里也意外无比,因为实在是没想到冷忧寒竟然会是个如此喜爱孩子的人。
“那,糖宝儿就辛苦你了!”
冷忧寒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就抱着她转身往外走去了。
“呃,等下!”
古悠然叫住了他后,才发现她其实没什么事情要叫住他,可见到冷忧寒转身狐疑地看向她的目光,鬼使神差地她就不知道为什么说了一句:
“你的事情我一直是放在心上的,只是现在我还不能做到,所以你要等我!”
……
说出去后,古悠然就有种恨不得打烂自己嘴巴的冲动。
相反,听到这些话的冷忧寒却顿时就笑了。
那笑容——
多少年后,古悠然都无法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只是觉得天地似乎顷刻间就黯淡了,只余下了那抹笑颜照亮了一切。
……
……
冷忧寒无疑是万分满意的抱着糖宝儿走了。
只余下古悠然苦笑着用手指轻轻地打着自己的嘴巴,嘀咕着:让你嘴贱!怎么就鬼迷心窍的说了那样的话呢?
魏岑端着另一碗温热的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古悠然自己打自己嘴巴的动作,不由笑了起来,“悠然,你这是在干什么呀?无端端地打自己的嘴巴做什?”
“呃,没什么!”
似乎小辫子被人抓到了一样,古悠然赶紧放下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他身后,“邓傲呢?我还以为会是他来催我喝药呢!”
“之前我看他匆匆往客栈外去了,估计是有什么事情去做吧,大师兄走了?”
“嗯!走了!”
“糖宝儿又被大师兄抱走了?”
魏岑一边说着一边把药碗递了过来,人也在*边坐了下来,不无吃味地道,“幸亏唐拓不在,要是在的话,看到大师兄又把糖宝儿抱走,估计都要哭了!”
古悠然此时正在喝药,倒也没立即就回答,而是把药碗都喝空了,才一抹苦涩的唇角,不知所以地问道,“这话怎么说的?阿拓为什么要哭,我看大师兄不知多疼糖宝儿,还能虐待她不成?”
“你呀,这话可不要乱讲,无端端的弄的不团结似的,让阿拓听了还道你依旧心里在气他当初不通知你们我还活着的事情呢!”
古悠然知他是纯粹无心的这么一说,却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如今这大好的团结的局面来之不易,可不要因为一句无心之失,弄的大家又不能好好相处。
魏岑自是明白古悠然的苦心,顿时就把碗放到一边,小心地扶住她的肩膀,把被子围的更周全舒适一些。
一边道,“悠然,这个呀,你就放心吧!唐拓得了女儿,又先我们大家一步得了名分,他这会儿心中可比谁都高兴着呢,也知道我们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他也让着我们点的,所以你就放心好了,不会再打起来了!”
“至于说到糖宝儿,这可还真不是我无端端的生事,你这两天昏迷不醒着,是不知道啊,大师兄简直就是把糖宝儿当成他自个儿的女儿一般,一天12个时辰抱着都不撒手!”
“唐拓这个亲爹要看女儿还得大师兄同意呢,大师兄若是不给看,唐拓也只能一边等着,这会儿你醒了,估计唐拓早就巴望着你能把糖宝儿给要回身边来,也好让他看个够抱个够的!”
说着,魏岑就嘴角不无偷笑的样子,戏谑地很,让古悠然一看就知道这货还是有些抱着看唐拓好戏的心态的。
也着实难怪,谁让唐拓这家伙后来者居上,居然先一步让悠然给他生了女儿呢?
古悠然也知道他这点小心思,她也是容得了这点无伤大雅的调侃和热闹存在的。
事实上,这情况她还真是不知道,现在一听也觉得有些意外,“不会吧?”
“真的啊!你是没见唐拓看大师兄那怨念的样子,哈哈,可是好玩极了!”
“呃——”
古悠然也有些无语了,可随后,她还是轻声的状似嗔怪一般地对他道,“不许幸灾乐祸的!”
“阿拓这会儿有事情要做,我的身子也没好,大公子不嫌辛苦的替我们照顾糖宝儿该感激才对!再说了,要是没有大公子那危急关头的挺身而出,如今哪里还有我们娘俩的命啊?”
“让大公子多抱几天糖宝儿,我相信阿拓肯定不会有什么意见的!你呀你,就是嘴巴要惹事!”
“以后不许说了!不然的话,今天你笑话唐拓,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我就把我们孩子给阿拓去抱,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古悠然这话一出,魏岑顿时笑不出来了。
“悠然,不是吧?你说真的?”
“你不好生的谐和家庭呢,我就是真的!”
“哎,可别别别!我不说了还不成嘛!”
魏岑连连讨饶,下一秒他清俊雅致的面容上,就露出期盼无比的认真模样,“悠然,你说的噢,可不许骗我,你也会和我一起生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的,对吗?”
“嗯,当然了!爱情的结晶,越多越好,所以就算会很辛苦,我也要坚决生一个篮球队!”
古悠然很是坚定认真地宣告了出来,细数了下她的男人的数量,不生足一个篮球队,还真是不行。
魏岑也喜出望外,无比的振奋,却还是好奇地问,“悠然,什么是篮球队?”
【六月结束了,七月即将开始,流白要开始收尾了,争取七月进度加快,能赶在暑假结束前,完美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