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刘涵那小子在不在?”李九道。
“找他有啥事?”老金道。
“我收了一批古董,想从他那里换些药。”李九道。
“我们过几天在临城开一家杂货铺,你以后就到临城的杂货铺进药。”老金道。
李九和田六子在老金那里喝了酒,打着酒嗝回到了临城。几天后,王强带着小坡来到临城,两个人租了临街的一间房子,开了一家杂货铺,名为老王杂货铺。这天李九和田六子来到杂货铺。
“掌柜的,来盒协和牌香烟。”李九站在柜台前,故意放高音调喊道。
“协和香烟卖没了,我新进了骆驼牌香烟。”小坡站在柜台后道。
李九接过骆驼牌香烟,撕开烟盒,嘴里叼一支,耳朵上夹一支。
小坡划着火柴,给李九点上烟,这样两个人的暗号就对上了。李九低声道:“老金让我过来的。”
小坡点点头,“进屋说话。”小坡把李九和田六子让进后院,两个人看见王强正在后院挥汗如雨地挖坑。
“这是在干啥?”李九问。
“挖地道,万一身份暴漏,就躲进地道里。”王强道,“你们来的正好,这几天就帮我挖地道。”
李九回头招呼田六子,“六子,这几天帮着王强好好干活,听着没?”
“师傅给不给钱呀?”田六子嬉皮笑脸地道。
王强听了这话,不高兴了,把锹扔给李九,“我还有事,你们两个干吧,记住,可别偷懒。”
“喂,王强,凭啥呀?你们不干,让我们干,这不是欺负人嘛。”李九道。
“呵呵,别人求着我欺负他,我还不给他机会呢,你小子要是足够聪明,就乖乖滴把这活干完。”王强道。
“喂,王强,你这是话里有话呀!说吧,我不干这活,能怎么着?”李九道。
王强道:“你是不是不想要阿司匹林了?”
“我干了活,给我多少阿司匹林?”李九道。
“一百盒。”王强道。
“你说话算数?”李九道。
“一个唾沫,一个钉。”王强道。
“好勒,六子,咱们干活了。”
为了得到能换来大把票子的阿司匹林,李九和田六子开始撅着屁股在院子里挖地道,为了激发这两位挖地道的积极性,王强每天买两只烧鸡供他们下酒。这天刘涵在李丹阳和赵海的护送下,拿着伪造的良民证,混进临城,出现在老王杂货铺。刘涵走进杂货铺后面的屋子,李九和田六子正在喝酒吃肉。两个人看见财神爷到了,慌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打了招呼。
“李九,一会喝了酒,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刘涵道。
“啥任务?”李九问。
“你们先喝酒,别喝多了,吃饱喝足了,再告诉你。”刘涵道。
刘涵说罢,走出屋子,钻进院子里的地道中,地道只挖出一小部分。刘涵从地道里穿越回主位面,一个多小时后他带着两个充气娃娃回到次位面地道中。李九和田六子酒足饭饱后,刘涵把两个充气娃娃扔给他们,这两个小子只看了一眼,眼睛立即睁大了。
“刘先生,你,你这是从哪搞来的?”李九流着鼻血问。
刘涵一脸坏笑,“你说鬼子兵看到这种东西会有什么反应?”
田六子道:“这,这跟真人似的,简直绝了。”
“我制定了一个诱杀鬼子的计划,你们听我慢慢道来……”刘涵道。
晚上,一队鬼子兵扛着三八枪,牵着狼狗在街上走着。李九和田六子身上背着充气娃娃隐蔽在胡同口,不时向街上窥探。
“六子,鬼子过来了,开始行动。”李九回身对田六子道。
田六子立即扯下李九背后蒙着充气娃娃的黑色塑料布,李九也把田六子后背上的黑色塑料布扯下来,露出充气娃娃赤条条的身体。两个人跑到街上,让鬼子看到背后的充气娃娃。鬼子兵们正牵着狗在街上巡逻,忽然看见两个男子背后背着两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跑上了大街,立即兴奋起来。
“花姑娘地干活,花姑娘地干活……”鬼子兵们一边呼喊,一边端着三八枪向李九和田六子跑过来,李九、田六子一转身,飞快地跑进胡同里。鬼子兵放出了狼狗,狼狗闪电般冲进胡同,一口咬住田六子背后的花姑娘,用力撕扯着,将田六子拽倒在地上,李九扭身掏出无声手枪,一枪击毙了那条狼狗,随后扶起田六子,拖着死狗钻进一户人家的院子里。白天居住在这条胡同里的几户人家全部被刘涵送到了主位面的德拉镇安顿下来,此时胡同里所有的院子都已是人去屋空,正是杀敌的理想场所。鬼子兵冲进胡同,看见狼狗不见了,胡同里有一滩新鲜的血迹,立即警觉起来,端着刺刀向前行进。看见一户人家院门敞开着,觉得这户人家一定有问题,鬼子兵不敢进去,踹开这户人家两旁的院门,打算占据两侧房屋。然而李九和田六子在院门上布设了诡雷,鬼子兵一踹开院门,诡雷就爆炸了,木板门的碎屑以及手榴弹破片四处飞射,当即炸死炸伤六七个日军。残存的鬼子兵还没有从蒙圈状态恢复清醒,躲在院门敞开的这户人家屋子里的李九和田六子打开房门和窗户,奋力将两枚手榴弹扔出去。房门至胡同只有二十几步远,两个人都练过武术,臂力比常人大出许多,两枚手榴弹很轻松地就被扔到了院墙外的胡同里。手榴弹爆炸后,李九和田六子从院子里冲出来,举着手枪射杀了两个躺在地上哀嚎的鬼子伤兵。刘涵、李丹阳、赵海听到胡同里再无爆炸声,从一户人家走出来,同李九和田六子快速打扫了战场,带着缴获的武器弹药钻进那些院子里。
胡同里的爆炸声打破了临城的静寂,驻扎在城里的日本宪兵队很快就包围了这条胡同。李丹阳和赵海躲在胡同中央那户人家院门两旁,他们各持一支AK-47突击步枪,不约而同地从院门里伸出枪管,冲着南北两个胡同口猛烈扫射。正准备冲进胡同的鬼子兵立时就被打死了七八个。鬼子兵在街上支起掷弹筒,打算向胡同里的院子射击,这时一直躲在杂货铺里的老金、王强抬着弹链箱,彭亮和林冲抬着一挺悬崖重机枪,四个人突然出现在街道上,快速架起重机枪,鬼子兵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胡同里,没有人注意身后的情况,悬崖重机枪忽然开火,猛烈的火力如同刮起一阵狂风,一眨眼的功夫,这边胡同口的三十多个鬼子就全部见了阎王。胡同另一边的数十个鬼子看见对面胡同口的鬼子遭到了来自街道上的火力袭击,留下一半兵力盯住胡同,另一半人穿过另一条胡同,向这边扑过来。可是等他们来到街上,却只发现满地12.7毫米机枪弹留下的弹壳,四个袭击者早就抬着机枪回到了杂货铺。两个鬼子兵踹开杂货铺的木板门,一脚踏在几枚蝴蝶雷上,两个鬼子兵立时就被炸烂了脚掌,躺在地上不住哀嚎。街上的鬼子兵向杂货铺里扔了两枚手雷,从杂货铺里喷涌出无数器物碎片。不等硝烟散尽,几个鬼子兵就冲进被炸得满地狼藉的杂货铺。彭亮悄悄掀开遮挡在地道口的钢板,端着突击步枪摸到杂货铺后门旁,出其不意地向杂货铺里猛然扫出几梭子弹,将里面的几个鬼子兵全部击毙。另一侧胡同口的鬼子兵用掷弹筒向院子里连续发射了几枚榴弹。随后十几个鬼子兵冲进胡同,闯进一家家院子里。
李丹阳趴在土炕上,透过破烂的窗户向院子里窥探,看见三个鬼子兵冲进来,急忙将突击步枪射出窗户,扫出一梭子弹,三个鬼子兵仰面朝天倒在血泊中。一个浑身血污的鬼子兵跌跌撞撞地从一户人家的院子里跑出来,两个鬼子站在一户人家院门后,正要拔出手雷保险,扔进院子里,忽然身后传来极轻微的枪声,两个鬼子兵一个左肋中弹,一个头部中弹,瘫软在地上,却原来是赵海装扮成鬼子兵,使用无声手枪在暗中下的手。李九躲在一户人家的房屋里,端着三八枪不断向院门射击,田六子拿着另一支三八枪给李九上子弹,李九打完枪膛里的子弹,就把枪扔给田六子,随手抓起身旁装满子弹的步枪继续射击。趁着院门处的两个鬼子吸引住李九的注意力,另外两个鬼子兵从邻院院墙翻过来。李九听见院墙下有声音传来,放下步枪,从身旁抓起一枚掀开后盖的手榴弹,拉了弦,将手榴弹扔到院子里。两个鬼子兵刚踏入房门,手榴弹在身后爆炸了,两个鬼子兵后背被手榴弹破片打成筛子,摔倒在尘土中。李九从炕上抬起头,拍掉脑袋上的尘土,向院子里望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立时吓了一跳,原来借着刚才那颗手榴弹爆炸产生的烟尘的掩护,院门外的两个鬼子已经冲进了院子,距离窗户只有咫尺之遥。此时李九和田六子再想拿枪已经太晚了,两个鬼子兵的枪口对准了他们,李九闭上了眼睛,心想这下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