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刘英男了,就是金方业听到这个名字,脑袋都是一黑,在尚南城的时候,金方业就觉得自家的两个闺女,见到赵海清的时候反应都不大对。
虽然他过后是问了英男的,英男也说没什么大事,还特别强调了让金方业正常和赵海清相处,可跟此时的情况再一联系,哪还有个猜不出的了,赵家肯定跟英男有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牵扯。
想到闺女刚刚问到赵家,金方业的心里就很不安,他也不知道闺女跟这个赵家到底有什么牵扯,但想着闺女跟自己说过,有些事情她真的不想再提起,那就应该是很痛苦的事情吧?
确实是很痛苦的事情,但却并不是因为赵家,这个金爹爹可是猜错了,刘英男想问的是三个村子之间的距离,她想知道,既然刘家庄和白坡铺子并列着,她是怎么走到了白坡铺子,却没有走回刘家庄去的。
“那赵家村离白坡铺子有多远呢,也是大半天的车程吗?”如果画个图形,赵家村在顶点,刘家庄和白坡铺子在下边并列两点,那是不是三个村子呈一个等腰三角形?
“时间上应该也差不多,不过按理说,离白坡铺子稍微近一些。”许镇长用手比划了一下,原来是个不等边三角形,白坡铺子在那个钝角的位置上。
可就算是钝角,从许镇长比划出来的形状来看,白坡铺子也没比刘家庄近多少,自己当时是怎么带着伤,和小萝卜就一直走到白坡铺子的?
皱眉又回忆了一下,“许镇长,既然你说跟赵员外是见过几面的,那你知不知道,赵员外家的庄子在什么位置上?”
赵员外家本来就是住在村子上的,到处都是田地,随便圈出块地方来,都能当庄子用了,应该犯不着在外面再弄很多庄子。
刘英男觉得如果他们家有庄子,也是有着特殊用途的那么一、两个,不会再多了,也不知道她的猜测对不对,更不知道许镇长会不会知道点内情。
“还真让你说着了,赵员外是有庄子的,有两个,一个在赵家村的后面一点,听说是种了些特殊的东西,应该是为了保密吧,一般不会让人去。”
“还有一个庄子,这个倒是不保密,就是为了放一些生了是非的下人用的,这个庄子却是在赵家村的前面一点,位置应该是往白坡铺子这边的路上。”
刘英男重重地拍了一下巴掌,“我就说么,竟然是这样!”她当初从泥石流里爬出来,竟然是顺着去那个庄子的方向,一直走到了白坡铺子。
如果她走偏了的话,就直接走回刘家庄了,那个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如果被她那个亲生的爹爹抓回去,她铁定是会再被送回赵员外家的,刘英男在这一刻,真是说不出的庆幸。
“玲珑,如意,时间是不是差不多了,你们两个赶紧去做晚饭,多做几个拿手菜,今天是许镇长任职的大喜日子,咱们得好好庆祝庆祝。”
刘英男突然的喜笑颜开,把屋里的人都弄得一愣一愣的,他们全体没有反应过来,刚刚还皱眉噘嘴的县主,怎么这会儿就又突然开心起来了呢。
“县主,那个……?”虽然大家都不太敢问县主,刚刚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许镇长还是想再问一下,刘家庄的良田,县主到底是想买不想买。
结果许镇长刚开了个头,就被自家夫人一个冷眼给瞪了回去,县主刚刚喜怒不定的,这时候就别找不自在了,万一问错话了怎么办?
被夫人一瞪,许镇长也觉得自己莽撞了,县主刚刚把话岔出了十万八千里,分明就是对买那块地没兴趣。
自己这是急于求成了,于是许镇长赶紧闭了嘴,噎得自己咳嗽了两声,但到底是把问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哪想到,县主这回倒是又接了茬,“许镇长,你刚刚是想问我那片地的事儿么?怎么这说半截又咽回去了?”
县主问了,许镇长也只能又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是啊,我刚刚是想问这事儿来着,不过又寻思县主可能是没什么兴趣买这块地,问了也是白问,就又……”
“我买呀,只要地好,我全买下了,反正家里也是想要再置些地的,买谁家的不是买呢,既帮了乡里乡亲的,又促成了许镇长的第一桩为百姓办的实事儿,我们家也得了实惠,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县主竟然这么侃快地答应把地全买了,许镇长一时高兴得不知道怎么表示才好了,自己上任的第一项任务就算是圆满解决了。
既帮刘家庄的百姓解决了卖地的难题,又帮县主买到了好田,自己的政绩也添上了一笔,真是三全其美的一桩大好事儿。
许镇长的嘴都要乐得合不上了,“谢县主体恤小人。”起身给刘英男深深一揖,自从有了县主,自己真是一顺百顺了。
“谢什么啊,我不是说了么,这是对大家都好的事情,我干嘛不做呢,何况还是个这么好的日子,晚上你真得跟我爹多喝两杯,不过高兴归高兴,可不能喝醉了啊。”
许镇长赶紧应承,“都听县主的,只许高兴不许喝醉。”金方业故做遗憾地道:“不喝醉还能喝高兴么?”遭了闺女一个大白眼。
屋子里的气氛立时就重新热闹了起来,钱夫人跟县主又聊起了最近实行什么样的簪子、镯子,衣裳流行什么花样,许镇长则金方业唠起了今后镇子的发展方向。
别说,刚参加完科举考试的金方业,对于国家时政倒是多了很多的了解,这自然得归功于吴永林的临阵教导,但也不得不说,金方业的脑子够聪明,领悟力强,已经把这些想法变成了自己的。
“县主,晚膳准备好了,请许镇长和夫人过去用餐吧。”玲珑进来虚扶着县主,刘英男冲钱夫人略一伸手,“钱夫人请!”钱夫人的丫头也赶紧进来扶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