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表?这个东西叫怀表?做什么用的?”林总管听到县主说出了这个东西的名字,很是感兴趣地凑了过来,郑树根也悄悄地往这边挪了一步,竖起了耳朵。
刘英男也没矫情,伸手接过玲珑手里的帕子,大大方方地擦了脸上的泪痕,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怀表,她现在可不是伤心,而是开心。
“这个东西就是叫做怀表,是看时间用的,咱们现在只能看着日头的高低估算时间,因为冬天夏天的长短不同,日头的高低自然也不同,我们的估算就不会很准确。”
“而番邦的怀表,就是一件准确记时的东西,他们把一天分成了二十四个小时,每天从午夜时分分隔开,怀表走一满圈是十二个小时,也就是说,从午夜时分走过十二个小时,就到了正午时分,这样,就把时间又分成了上下午。”
几个被刘英男说得一愣一愣的,上下午他们是懂的,正午和午夜他们也懂,可这十二小时,二十四小时的,他们完全是懵的。
看到大家的眼神里的迷茫,刘英男就把怀表举到了大家的眼前,“呐,现在怀表上的时间显示是九点十五分,也就是咱们所说的巳时一刻。”
巳时一刻大家都是懂的,可县主看了一眼手表,就能把时间这么准确的说出来,还真是挺神奇的,没有人比玲珑更知道,县主对时间的判断,向来是最模糊的。
所以她忍不住地指着怀表道:“县主,看来这东西还真是挺好用的,平时您可不会这么准确的把时间说出来的。”
她们这些身边做丫头的,平时帮县主记时间,也只是尽量估算,却做不到连巳时过一刻都说得这般清楚,毕竟太阳每天的高度都会不同。
“是啊,怀表的好处就在这里呢,不管你是黑天白天,阴天晴天,它都能告诉你准确的时间。”刘英男很满意,怀表上的时间是已经对好了的,不用她先估计着对一个。
“竟然会这么神奇呢!”林总管以前是跟着三皇子的,好东西见过不少,不过,他还真没见过这种叫怀表的东西。
听到林总管这么感概了一句,刘英男也突然想起,他是贴身侍候过义兄的,按理,如果三皇子用过这东西,他不应该没见过。
“林总管,你没见我义兄用过个吗?”如果现在这个时空已经有了怀表这种舶来品,做为皇家的人,他们应该是最有条件先用到的,不可能他们不知道啊。
“小的确实没见三皇子用过这个,如果三皇子用过这个东西,小的肯定会知道的,毕竟小的跟三皇子的时间也不算短呢。”
听到林总管这么说,刘英男眉头不禁皱了皱,按理说不该呀,不管是书上还是电视里都说过的,好东西不都是皇家最先使用的么。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郑树根却是适时的开了口,“刘姑娘,我在购买这几只怀表的时候,倒是听那个番人说了,他是第一次带这个东西过来,我当时还当他骗我,想卖高价呢,现在看来应该不是了。”
刘英男听到郑树根这么说,这疑团才算是解开了,“照你这么说才对么,如果是以前就舶进来过的,皇室不可能没人用过。”
郑树根赶紧接着道:“刘姑娘说得对,看来是我想差了,那个番人还说,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识得它,既然我能买,那就是有缘人,所以他还说特意为我对好了时间,当时我没懂他捅咕了半天是在干嘛,现在我知道了,还真是在帮我对时间。”
刘英男听他这话,乐了,“我就说么,怎么时间刚刚好呢,过来卸车的时候,我问过玲珑时辰的,而这块怀表上的时间就这么接近,果然是调整过的,对了,树根叔,你一共带了几块怀表回来?”
“六块,那个番人手里总共就只有这六块怀表,我都给包下来了,当时也不知道干嘛用的,还有些担心自己买错了东西呢。”
郑树根用手比划了个六,脸上也是带上了些喜气儿,先头那点儿担心和纠结,此时全变成了高兴,很明显,这东西刘姑娘喜欢啊!当时一咬牙买下来是对的。
“林总管,把剩下那几块怀表也拿给我吧,总共就六块,咱们可不能卖了,分都不够用呢。”这可是精贵东西,有些人她是必须要送的。
林总管赶紧把箱子里的另外五块怀表也拿了出来,不得不说,郑树根还是很细心的,怀表都是用棉布包了一层又一层,玻璃表蒙竟然一块也没有破碎。
“玲珑,你收好喽,这可是花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树根叔这次是好运撞上了,下一次也不知道还买不买得到呢,哎,如果有座钟就好了,那个东西更派司。”
一不小心,刘英男嘴里又出溜来一句新鲜词儿,所以人都瞪着眼睛瞅着她,不知道那个派司是个啥意思,她自己也偏过头,悄悄地吐做了鬼脸,又大意了。
好在,她正不知道如何解释呢,郑树根倒是替她解了围,“刘姑娘,您说的座钟,是不是坐在地上,这么大个儿的东西?”郑树根用手齐着自己的眼睛比量了一下。
刘英男眼睛又是一亮,“对的,对的,上面有一个这么大的表盘,同样是看时间用的,每到一个小时,它还会敲一下钟呢。”
郑树根挠了挠耳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到,“当时那个番人也是这么说的,说每到一个小时,就会敲一下钟,我一想,敲钟多不吉利呀,就没有那个东西。”
敲钟不吉利?这是个什么说法,刘英男脑袋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不禁指着郑树根,笑得说不出话来,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好不容易笑够了,刘英男压抑地咳嗽了几声,才跟郑树根解释到,“树根叔,人家那不是敲钟,跟敲丧钟就更没有关系了,人家那是在报时,每到一个小时,座钟就会报一次时间,提醒主人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