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边问边朝着眼前的另一扇门走过去,这是一扇铁制的大门,连个雕花镂空也没有,跟他刚刚进的那一扇木制的外门,绝对不是一样的风格。
“还没招,骨头倒是挺硬的,已经换了逼供方式了,怕再继续用刑下去,这人扛不住挂掉,那这条线索可就断了。”开门的是长年跟在三皇子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卫。
原来在三皇子带刘英男回府的时候,三皇子的人也把那个抓住的活口给带了回来,毕竟在县主府里审人不方便,没有专门用来审问的屋子,很容易被外人窥探了情况。
“你不用跟着爷了,守好门户吧,爷自己下去。”三皇子单手朝后挥了一下,守门的侍卫赶紧帮三皇子开了眼前的锁,就立刻转回到他刚刚的位置上去了。
三皇子推开了眼前的门,里面是长长的一条甬道,甬道的左右还有着好几扇门,三皇子却是顺着甬道直接走到了尽头。
那里还是一扇关得严实的大铁门,三皇子这次是敲了五下,停顿,然后两下,又等了一会儿,铁门开了,一投扑鼻的血腥味道立刻涌了出来。
“三殿下。”屋里的人看到进来的是三皇子,赶紧躬身行礼,三皇子轻点了下头,就朝被绑在铁架子上的人看过去。
铁架上用锁链捆绑着的人,胸前的伤口虽然被简单处理过了,可他身上又多了很多的伤口,鲜血淋漓的,甚至是骇人。
三皇子对此人可是没有半点的同情和怜悯,敢打小丫头的主意,注定这人是活不成的了,可也不能让他轻易地死喽,做为报答,得让他尝尝极痛的滋味。
“还是不招吗?”三皇子看了看眼前已经快要变成血人的刺客,语声暗沉,明显就是不满意,他自己手里的人有些什么手段他自然是知道的,现在竟然没有拷问出结果来。
“三殿下,没招。”侍卫长上前一步,一脸羞愧的对三殿下行了礼,手段没少往这人身上招呼,可真是没想到他的骨头竟然是这么硬的。
这个侍卫长就是被外面那个侍卫叫做的人,他是三皇子贴身侍卫的总头领,自然是有些手段的,此时却是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人了。
“既然没招,那也不用费这个劲儿了,凌迟了吧,记住,刀数不够千万别让他死,他欺负一个弱女子的时候,可是没手软呢。”
听到主子提起了这个刺客在县主府时的兽行,侍卫长的心头一凛,自己真是糊涂了,就算他骨头硬又怎么样,连一个失去反抗能力的女子他都要虐待,这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自己竟然还想着佩服他,这眼睛真是瞎了。
“不用再查了吗?要是没有什么好的线索,不如再让属下试试吧,属下就不相信撬不开他的嘴。”侍卫长还想要再试一试,手段还没用完呢,说不准哪一招就好使了。
“不必非得把事情着落在他的身上了,周统领在他身上搜出了峨嵋刺,江湖上用峨嵋刺做武器的,也不过就是那么几个门派,和那么几个人,好查得很。”
刚刚侍卫长跟三皇子说话的时候,声音是压低了说的,三皇子现在用的却是平常的声调,他就是想让这个人听到自己说的话,告诉这个刺客,他的命并没有那么重要。
“你留下个人行刑,不许偷懒,一定要片到见骨,其他的人撒出去调查,只要是跟这件事儿挨上边儿的,一律严惩,绝不许漏过一个人。”
“是哪个门派做的,哪个门派就鸡犬不留,是哪个师门做的,哪个师门就斩草除根,是哪个独行客做的,家里有一口算一口,不论老幼禽畜、远亲近戚,不留活口。”
说完,三皇子就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而一直耷拉着脑袋的刺客杀手,却是在这个时候猛地抬起了头,拼命地朝三皇子喊了一声,“等等,我交待,等等。”
三皇子只是停下了脚步,连头都没有回,“你现在叫停已经晚了,我给过你机会,你自己没抓住,机会不会再来第二次的,你被凌迟的命运是逃不掉了。”
“我不是怕被凌迟,不是,我是怕连累家人,对不起,我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然后你可以继续凌迟我,只是,放过我的家人吧,他们都是无辜的。”
杀手嘶声吼叫着,刚刚三皇子说的话,他自然是全听见了,三皇子的态度,他了全部感受到了,他相信三皇子没有半句虚言。
在来做任务的时候,他没想过自己会被抓住,更没想到自己被抓住时,连求死都没有来得及,现在连累了妻子儿女,他真是后悔莫及。
“你有亲人别人就没有吗?何况,斩草就要除根,我难道要留着你儿子长大了再来报复我吗,我不会留给别人这个机会的。”
“你要怨就怨你自己的贪心吧,为了钱罔顾他人性命,你要怨就怨那个收买你的人吧,是他害得家破人亡,你要怨就怨你自己没有半分的善良吧,能抓住你也是个意外。”
杀手听到三皇子这么说,眼睛都要冒出血来了,“是,都是我咎由自取,但求你放过我的家人吧,无论我做了多大的祸事,但祸不及家人,这是江湖规矩。”
“我家孩子才只有六岁,他还什么也不懂呢,我家里的人也不知道我接了这样的差事,没人会知道我死在了谁的手里,所以他即便长大了也绝不会去报复你的。”
三皇子嘿嘿地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慢慢地把身子转了过来,“你是第一天出来混么,竟然能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可真是好笑。”
“不会来找本殿下?你的保证本殿下可不敢信,你连县主都敢刺杀,你还有什么是怕的呢,你的儿子长大了,也肯定不是个省心的货色。”
“还有啊,那个借着你的手作恶的人,他也肯定不是个能轻易放手的人,谁知道在多年以后,他会不会再借此挑起事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