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女子的浪声和男子气喘吁吁的声音, 一浪高过一浪。
等宣王进房之后,又偷偷折返到房门外的杨文轩,一直静静的在外边听着里面的动静, 此时, 他的脸上浮现出胜利者的笑意。
跟在宣王身边这些年, 宣王的喜好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以前也送过一些姿容清秀的女子给宣王, 最长不过一个月,这些女子就被宣王玩腻了,抛诸脑后, 不过他很确信这个林乐儿一定会死死的把宣王捏在手心中,除了她姿色绝佳外, 因为她是怀着目的而来的, 自然明白今后的道路该如何走了。
果然, 等到第二天,一直过了吃午饭的时间, 宣王才从那处带着温泉的房中出来,他两眼圈发黑,神色疲惫,显然是纵欲过度,但脸上却闪现出丝丝的满足感, 杨文轩已提前让厨房准备好了猪腰汤。
宣王喝完猪腰汤后, 又进食了一些其他菜肴才放下碗筷, 漱完口后, 起身, 出了前院的客厅,径直往后院的那处带着温泉的房子走去, 杨文轩自然跟在后面,等快到时,宣王吩咐他在房子外边候着就是,一个人进了去。
杨文轩以为宣王再次进去可能是要离开毓秀山庄了,临别了要跟林乐儿说些悄悄话,却不曾想到,过了一会儿,从房里传来林乐儿浪荡的声音,那酥到骨子里的声音,让他这个自认为定力不错的人都有些招架不住,更何况向来好女色的宣王。
杨文轩在外面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房门才开。
这时宣王衣冠整齐的从房里出来,而他的右手却牵着穿着一袭粉色衣衫、面色潮红的林乐儿。
“文轩,跟在本王身边这么多年,你最让本王满意的就是把乐儿这么个善解人意的人儿送到我面前!”说着,轻轻捏了一下林乐儿的脸颊,道:“乐儿既然是你表妹,住在毓秀山庄也无不妥,等过段时间,本王就把乐儿接到王府中去。”
宣王眼中满是不舍,轻轻拍了拍林乐儿的玉手,道:“这段时间就只能先委屈乐儿你了,本王答应你,只要本王一有空就来看你。”
宣王第一次从林乐儿身上感受到了除了权利外,女人给他带来的快感,如若不是家中的那个母夜叉,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带回府中,日日跟她恩爱。
林乐儿早就听杨文轩说起过宣王府的情况,对宣王府中的那个又丑嫉妒心又强的正王妃有所耳闻,本就没打算从了宣王后立马就能进宣王府,却听宣王主动提起,温柔的道:“只要王爷回去后,不要马上把乐儿忘了就好,乐儿不愿王爷为难,只愿王爷开心就好。”
真是个识大体的人儿,宣王从怀中的那叠银票中,抽出了两张来,轻轻放在了林乐儿的手中,又替她拢了拢额前的鬓发,然后道:“这次出来的急,没带什么像样的礼物,这一万两银子,权当是本王给乐儿你的见面礼,自己高兴买什么就买什么,钱用完了,本王不在的话,让文轩告诉本王。”
林乐儿以为是宣王在试探她,正准备拒绝,却被杨文轩的一个眼神生生的抵挡下去了,她一下把银票紧紧的捏在手中,撒娇道:“又让王爷破费了!”然后把头靠近宣王的耳边,耳语了一番,临了,又偷偷的舔了一下他的耳朵。
宣王满面春风,顾忌着还有第三个人在场,只是快速的从后面使劲儿的揪了一下林乐儿的屁股,不舍的看了几眼林乐儿,离去了。
等到再也看不到宣王和杨文轩二人的背影后,林乐儿整个人软绵绵的坐在了地上,此时一个丫鬟提着食盒过来了,给她行过礼后,准备往里面去,被林乐儿拦住了,让那丫鬟放下食盒后离去了。
昨天晚上一整夜,她被宣王缠着不放,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她以为可以歇着了,她不知道宣王精力旺盛的竟然可以不睡觉,天亮后,继续变着法子折磨她,幸亏宣王使用的那些手段,教习妈妈之前教过她如何应对,即便这样她也快要散架了,中途除了吃了房中所放的一些水果外,再也没有进食,刚刚也不晓得宣王吃了什么东西,精力旺盛,差点要了她半条命,陪宣王出来,她也是勉强支撑着。
之所以不让那丫鬟进房间,房中除了一片狼藉外,那种刺激人□□的合欢香还没有燃尽,虽然房中还点着玫瑰香,若是被懂香的人撞见了,后果不堪设想,而宣王这种色到骨子里的人,对于这些又怎么会留意呢?
歇了一会儿后,林乐儿一瘸一拐的拎着食盒进了房间,然后关上了门,打开食盒后,一股饭菜香扑面而来,把三个精致的小菜、一碗鸡汤和一碗米饭取出来后,下面还有一层,拿开夹板,一碗黑色的汤汁赫然出现在了林乐儿的眼前。
这个汤汁倘若是没有李香儿那件事情,她会认为是她表哥体贴入微,特意让下人给她熬着了一碗补身子的汤药,她不敢相信杨文轩会送她打胎绝子药,又端起来放在鼻尖处闻了闻,一股熟悉的刺激味道再次扑鼻而来,她把汤药端在手中,正准备狠狠的掼在地下时,突然整个人冷静了下来。
不就是不想让她怀上宣王的孩子,怕有了宣王的孩子后,她就不受他的控制了,来毓秀山庄前,她的母亲一直叮嘱她,绑住一个男人的心,年轻时可以靠姿色和富有弹性的身体,可是等到老了容貌不在、皮肤松弛之时,把男人拴在身边的最好武器就是子嗣,想到这点,林乐儿摸了摸自己仍然平坦的小腹,起身,端起那碗药汁,把它倒进了池水出口的地方。
半个时辰后,林乐儿把食盒送出去时,那个送饭的丫鬟已在外面候着的了,当她打开食盒盖子,看到那碗装汤药的碗已空空荡荡了,脸上闪现出一丝笑意,跟林乐儿打完招呼后,离去了,丫鬟脸上的那抹笑意却被林乐儿捕捉的一清二楚,这样的汤药恐怕只要是宣王到了毓秀山庄就会有了,或者是这就是宣王本人的意思也不足为奇,但是她林乐儿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肚中将来有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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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之后的下午,京城中的最负盛名的青楼------百花楼的二楼东南角落的一间雅致的包厢中,两个年轻男子的身旁围着三个浓妆艳抹的娇媚女子,她们时而给两人灌酒,时而对两人撒娇,三杯酒下肚后,白衣男子明显的对于这三个作陪的青楼女子有些不耐烦了,他挥了挥手,这三人一脸不情愿的离去了。
“文轩兄,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何苦自寻烦恼呢!”说着体型微胖的男子自顾的端起酒杯,一扬而尽。
杨文轩剑眉紧锁,双手搭放在桌上,叹了口气,道:“这次本想趁机彻底把李二郎整死,却不成想赔了夫人又折兵,从降价以来,府中已添补了快十万两银子进来,府中的日常花销已是入不敷出了,虽说杨家是皇亲国戚,只不过是面儿上好听罢了,跟绍祖兄家是没法同日而语的,安伯父一直掌管着盐运,这可是项肥差。”
其实安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这些日子安文一直不在家中,安家账上的钱,安绍祖可以随意的从账房处支取,所以他并未感觉日子过的有多艰难。
“那文轩兄的意思就这么放弃了?”
杨文轩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甘心,过了好久,无可奈可的道:“继续硬扛着下去,只会便宜了李二郎,前些日子,我们就快要从那些去安杨两家药铺购买名贵药材的人的身上找到幕后主使人了,谁知对方竟抢先一步行动,那些人不见了踪影,这几日连从西域过来做生意的西域人,也大量购买药铺的名贵药材,这事儿,绍祖兄不觉得奇怪吗?”
安绍祖抓耳挠腮了一番,忽然怕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莫非文轩兄怀疑这幕后凶手就是李二郎?”
“不是怀疑,就是事实,只是苦于我们手头上没有证据,不然非要到刑部告他私囤药品罪。”杨文轩愤愤的道。
听到“刑部”两字后,安绍祖一脸兴奋,眼骨碌一转,拍着手道:“刑部尚书是我舅舅,我们只要随便捏造些事实出来,这点小忙他肯定还会帮的。”
上次江老贼遇刺的事情,官场上和京中之人知之甚少,安绍祖这个平日里只知道流年忘返于烟花巷中的纨绔子弟自然更不知晓,想到了这事有可能会成,杨文轩并无阻拦,抱拳道:“那这事就有劳绍祖兄了。”顿了一下,他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轻轻珉了一口酒,怅然道:“这两天我就会把所有的杨记药铺关门,留下的亏空,只能从别处填补了。”
听完杨文轩的话,安绍祖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先前脸上的兴奋之情一扫而空,他耸了耸肩,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杨文轩,道:“文轩兄就这么轻易认栽吗?”
认栽?杨文轩面儿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嘴角扯了几下,十分自信的道:“在我杨文轩的人生字典中就从未有过这两个字,这只是我的权宜之计。”
安绍祖满脸疑惑的望着他,喃喃自语道:“权宜之计?”
随即杨文轩就把自己接下来要做出海贸易的打算告诉了安绍祖,惹得安绍祖心痒痒的,非要把药铺也关了跟着入伙,面对安家这座财神爷,杨文轩是求之不得,自然满口应允了,杨文轩又把此事跟安绍祖详谈一番,等到子时,二人才各自离去。
到了九月中旬,京城中的安杨两家的药铺不约而同的一起关了门,而之前停止营业的李记药铺也开始正常营业了,少了安杨两家竞争对手,李记药铺的生意更上一层楼,除了药品价格没有上涨以外,李记药铺还出了一项新规,每个月的十五是义诊的日子,城中和郊外穷苦的百姓,可以免去诊金和药费,这项善举,更是让李记药铺声名远扬。
李记药铺生意蒸蒸日上,自然需要雇佣伙计,先前在安杨两家药铺做事的伙计,被安杨两家解雇时,不仅没有拿到遣散费,连当月的工资也一分未结,两家药铺的掌柜倒是听说获得了一笔价值不菲的补偿金,远走高飞了。
这些伙计大多都是来自贫苦人家,知道安杨两家背后的势力,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正当众人一筹莫展时,安杨两家药铺之前的死对头李记药铺宽宏大量的雇佣了他们,而且每个月的工资是安杨两家的两倍,不仅工资翻了两番,逢年过节的,还有礼物和过节费,不仅如此,遇到节日,还可以轮流回家与亲人团聚,不会扣除半分工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