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婷、艳红来到府前,婉婷抬头望着这高大雄伟的府门, 叹息一声,和艳红走进 将军府,步入正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迎宾墙,墙上画一幅丹风朝阳,两边月亮门口石柳树上花开正艳,迎风摇晃,走井圆门宽畅的庭院,名花名草飘淡淡的芳香。
杨婉婷边走边想着当年的将军府该是何等荣耀,如今表面上看起来依然盛气凌人。
“婷婷,”略带颤音的声音传入婉婷的耳朵,婉婷也觉得心酸酸的,就见表哥搀扶着外婆向她走来,婉婷紧走着向外婆奔去,“外婆”。声音中带着轻微的颤音,流露出她此刻心里的激动。
婉婷奔过去扶着外婆左臂,表哥搀扶着右臂向前逶迤而行,左右厢房凤门雕窗, 穿过庭院,来到正堂。
主客座位都是上等的硬木家具整齐的摆放,座位后边摆这些上等的瓷器彰显着将军的品味和地位。中堂表一幅唐伯虎猛虎下山名画,栩栩如生,画两边是王羲之真集书法,上联 :百兽之王林中虎,下联是:万里江山栋梁材。画下方古槐条几上,托一把带鞘宝剑,玉拼金镶,几前古形古色八仙桌,太师椅子圈桌摆两厢,左墙排开十八器,右边柱旁,银盔银甲檀架上。再落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将军府的威严、气度,较之平常仕宦之家,到底气象不同 。怎么唐伯虎、王羲之真迹会出现这里呢?
搀扶着外婆坐下,婉婷和表哥才落座。“外婆,最近身体好吗?”她心里很疼惜外婆,看着那张沧桑的脸说道。
“嗯,身子骨硬朗的很,你放心吧!”
外婆疼惜地看着外孙女说道。“唉,刚刚大婚,边境就又起战事了,皇子们也不少,刚刚新婚就、、、”
“外婆,没办法的事,圣旨御裁啊!”她不愿让奶奶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
表哥坐在那,微眯着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表妹,这个谜一样的女人,她已经深深扎根他的心中。上次剧院和表妹舞台遥见后,仔细查访,才知道草包形象掩盖下的表妹,揭去面纱后露出的真容是那样的峥嵘,让须眉也自愧不如。
表妹也看向他,这张熟悉的容颜,一瞬间的目
光碰撞,表哥的心悸动不已,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急忙转移目光,掩饰自己的尴尬不安,那闪烁的迷离暴露了他的内心。婉婷的心也是狂跳不已,为什么,让她同时见到了两个和三桂长相一致的脸 ?那眼神中的痴迷爱恋,表哥更像三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的心茫然不知所措,不会表哥、、、他们二人为何像双胞胎一样?
老于世故的奶奶看出了表哥的异样,心里叹息一声,冤孽啊!这么多年以来,她心中的苦无以言表,当年的扑簌迷离一直是她心中的痛,回想媳妇宫中回来的异样表情,孩子的七月早产,接着就是儿子的战死,媳妇的抑郁而终,坚强的老人一夜白发,苦苦支撑,将孙子带大成人,送他外出习艺,如今他学成归来,本想祖孙安然,她不想孙子再走父亲老路。当年尘封的旧伤再次剥离,让她感到隐隐的痛。
屋里空气中流淌着一丝忧郁的气氛,婉婷站起来,说道:“外婆,我们到外面走走吧!”
沉闷的空气被婉婷打破。
表哥也起身,对奶奶说道:“奶奶,让我带表妹府里走走吧。”
“嗯,去吧!你们四处走走,奶奶歇息一会。”
看着相偕离去的二人,奶奶长叹一声,上次婷婷的到来,就感觉到孙子情绪的变化,她不想孙子陷入一段没有结果的情感纠葛,
却说婉婷随表哥走出屋子,逶迤走来,来到一处院落,印入眼帘的是海漫的大院,院子一侧摆着石桌石凳,石桌上刻有棋盘供将军闲暇时间下棋消遣,另一侧有兵器架和剑靶,供将军练武之用。
“这是父亲当年习武之所,转眼间多少年过去了,人们早已经遗忘了当年的镇国将军。”表哥声音中带着落寞,“我并不稀奇所谓的荣耀,只是作为萧家唯一的男丁, 将家族发扬光大,重振将军府往日威名,这是我的责任。”
婉婷看着这张熟悉的容颜,想起三桂和她助崇祯平定中原时说话的模样,是何其的相像。她竟有一时的恍惚,不可能。又想到远赴边关的存阳,婉婷的心一阵阵的痛。
表哥看到婉婷忽然苍白的脸,心中的焦急都付诸脸上,“婷婷,
你怎么了?”
“没事,表哥,我知道你身上的担子沉重,我也愿意和表哥一起承担,这也应该是妈妈的愿望。”
“嗯,谢谢你,婷婷,有你这句话,表哥心里就、、、,婷婷,陪我一直走下去,好吗?”表哥的脸此时染上了一层霞红,局促不安地看着表妹。
婉婷一阵是失神后,答道:“我会做你坚强的助力,表哥。”听到婉婷的回答,表哥长出了口气,表妹没拒绝他的要求,心里如吃了蜜一样,直甜到心窝儿里、、、、、、
不觉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婉婷觉得自己的心比来时和表哥贴近了很多。“婷婷,我们回去吧,到饭点了。”
“嗯,”跟着表哥往回走去,
外婆已张罗了一桌丰盛的午餐,等着他们。艳红和外婆不知在说着什么,外婆默默地听着。看到他们进来,艳红急忙上前,“姐姐,”
外婆看着大家,说道:“坐吧!”
婉婷和表哥坐在外婆两边,艳红挨着姐姐坐着,偷眼看了表哥一样,艳红的心狂跳不安,天啊,这个表哥和姑爷简直一个模子刻出,看着他对姐姐的热情,那双眼中深处的光,能融化雪山,神啊,不会这样开玩笑吧。
婉婷起身给外婆满了半樽酒,给表哥、艳红也倒上,端起酒杯说道:“外婆,我不说那些个虚的,什么长生不老的话,那成妖怪了,祝愿外婆你长命百岁,身体健康,心情舒畅。祝表哥鹏程万里。”
饭桌上的气氛被婉婷带起,表哥看着艳红说道,
“表妹是越来越漂亮,连艳红小丫头也出落得这么漂亮。”艳红羞得脸上飞上了红霞。
“婷婷,入了皇家门,须得处处多留心眼,外婆也不说其他的了,希望能早日抱上曾外孙。”婉婷羞红了脸,表哥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快,都落入了奶奶眼中。
“外婆,人家还是个孩子呢!说什么呀。”外婆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饭后大家做了一会儿,婉婷告别了外婆、表哥,和艳红登上了回王府的行程。表哥看着渐去渐远的马车,心中的愉悦因表妹的离开而不见,他要重振家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