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们眼中那个任他们拿捏的少年吗?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要么在沉默中死去,要么在沉默中爆发,而李岩恰恰属于后者。
片刻之后,门窗被关严,屋子中间放了一个煤炉,煤炉上放着一堆炭烧着。
火越烧越旺,少年还不停的加着炭,几人也觉得屋子里的空气越来越闷。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恐惧。
之前的小绵羊变成了一只狼了。
李岩这是真打算和他们同归于尽,夫妻两也是真的怕了。
“我给,我给你还不行吗?求求你赶紧将门窗打开。”
他们此时也终于体会到,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工资、户口本,还有我妈的嫁妆。”李岩想一想,将他母亲的嫁妆报了出来,“一只翡翠手镯,一对银镯子,还有一条金项链。”
“行行,我全给你。”妇人再也不敢耍浑,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不然以这妇人雁过拔毛的性格,怎么会轻易的将这些东西还给他。
妇人很快拿着那些首饰和一沓钱走了出来。
“这三年,你每个月工资是十八块钱,我算了一下是陆百四十八元,都给你了,还有你妈的首饰都在这包袱里了,以后你可千万别再回来了。”
李岩接过东西,冷冽的眸子扫了屋里的两人一眼。
“在打小丹的主意,我会十倍报复在你们儿子身上。”
两人慌忙的点着头,一边还说着,“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岩走出屋子,这才看到秦慕商兄妹俩像门神一样站在门口,将好事之人都给挡在了门外,他就说怎么今天没人进来劝架。
三人走出纺织厂职工大楼,李岩还忍不住感叹一句:“早知这两人如此怕死,我进去就直接点炭,浪费了我这么多精力。”
秦慕泽戏谑的道:“千金难买早知道啊!哈哈哈……”
李岩的这股狠劲着实让她有一些意外,这至少也证明她看人的眼光很不错。
三人很快来到了西城莲花街胡同21号。
秦慕商一人给了他们一根电棍,让两人先在巷子里等着,她一个缓冲动作麻利的从墙上翻到了院子里。
里面所有的屋子一片漆黑,现在不过才晚上七点多钟的样子,不可能这么早就睡了吧!
她正疑惑着,只听院门口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汽车刹车的声音,紧接着是一群人杂乱的脚步声。
秦慕商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赶紧走到房屋去往后院的巷道里。
就算院子里亮着灯,这巷子里却一片漆黑,藏在这里正好可以看到院子里的情形,而不会轻易被人发现她的存在。
开锁声过后,院门被推开。
她站在巷子里,看到这些人一个一个扛着麻包往屋里走。
一刻钟过后,七八个汉子终于停了下来,门外的汽车也开走了。
这时,屋内突然有人喊道:“它往左边去了,快点堵住它。”
等在院子外面的两人本来就心急如焚,被屋里的人这一叫,想着肯定是秦慕商在屋子里被人堵住了,不管不顾拿着手里的电棍,踹开院门就冲了进去。
听到砰的一声。
屋子里刚刚还在捉老鼠的众人,全部跑了出来。
看到两人时,他们一个个面露凶光。
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走了出来,立刻发号施令,“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千万别让两人跑了。”
七八个男人瞬间像两人冲了过去,双方立刻打斗了起来。
他们做的都是一些蹲大牢的买卖,被人曝光了,他们都别想好过。
而秦慕泽和李岩两人以为秦慕商被他们抓住了,虽然他们心里都很害怕,但他们却都不愿意丢下秦慕商逃跑。
躲在巷子里的秦慕商此时也动了,擒贼先擒王,她拿着电棍像那发号施令的男子疾驰而去。
中途有两个人冲过来拦她,两电棍就将人都电晕了过去。
男子见情况不对想要逃,何奈秦慕商动作迅速,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衣领。
她冲着还在围攻两人的那些人吼道:“都特么给我停下来。”
众人看了一眼男子,见他没有发话,准备继续动手,秦慕商见此拿着电棍,快速在他背上电了一下。
“啊……”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让院子里的众人终于停了下来。
秦慕商冷冷的说道:“你们谁再动一下,我就电他一下。”
男子被电了一下,额头上瞬间出了一层的汗,神色很是急切地叫嚷着,“谁特么敢再动一下,看我怎么收拾他。”
七八个男人很是听话的站在原地,再也不动了。
秦慕商赶紧向秦慕泽两人说道:“四哥,李岩,将这些人先带到屋子里绑起来。”
两人动作迅速的将这些人,带到了库房那边用绳子都捆了起来。
秦慕商将胖子也带到了隔壁的屋子里,“说,是谁让你抓我?”
胖子眼神快速的闪烁了一下,“没有人让我抓你,是我手下人,发现你在火车上卖了不少的好货,所以想请你来问问你的货源而已。”
“这么巧吗?你的手下是集体出游,所以遇见了我,是吗?”
胖子点了点头,“他们本来就是在火车上混饭吃的,遇见你也不是巧合。”
“我也不想浪费这个时间去问你的手下,看来只有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才会说实话的。”
“姑娘,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呀!”
秦慕商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敲了他两电棍。
“啊……”惨叫声又响起。
隔壁被绑着的那些人,吓的小心脏是一颤一颤的,都在心里想着:这女娃娃也太凶残了一点。
虽然电击的时间很短暂,但也让这五大三粗的男人,抽搐的翻了一下白眼。
“还不说实话吗?”
“姑娘,我……我真的没骗你。”
隔壁的秦慕泽和李岩听到这男子叫的这么惨烈,一起赶了的过来。
秦慕泽有些担心的说,“悠着点,可别闹出事情来,不然让我试试,他肯定会老实交代。”
秦慕商往边上让了让,找了个凳子坐下来,一幅看好戏的表情。
秦慕泽将男子绑在一个椅子上,然后将他的双腿用凳子架起来,脱掉他的鞋袜,从屋里的鸡毛掸子上,揪了一根鸡毛下来。
紧接着,整个屋子里都是男人比哭还难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