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城内街道旁某处茶馆内,卫庄与盖聂正在饮茶,茶是普通的清茶,但是胜在解渴,两人的身上只是披了一件十分简陋的蓑衣,头上戴着一顶还有些破烂的斗笠。
只是两人的身形无论怎样隐藏都与旁人与临淄城的建筑显得格格不入,便是茶馆中的寥寥几人的茶客都下意识的远离两人。
盖聂将头上的斗笠取下看了一眼四周低声道:“流沙既然能够帮我们躲过农家以及秦军的追击那么现在我们怎样才能够潜入阴阳家。”
“你知道我一向喜欢简单,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我们沉寂这么久纵横鬼谷早就没人知晓了,至于怎样潜入临淄的阴阳家府邸,当然是打进去!”
卫庄的声音透露着寒意,只是他的神情却也绝不像是说谎。
他的眼光看向离茶馆只隔了一条街的城主府的飞檐,手中的鲨齿隐隐散发着浓烈的杀意,远处停在枝头的翠鸟收拢翅膀向着高空飞去。
这是最简单的做法更为重要的是在卫庄的眼中看来纵横联手没有谁能够拦住两人的去路。
无数身着甲衣的秦军向着临淄城内的城主府急行。
在更远处的地方,秦军手中的长戟被削断,平整的缺口仿佛是出自世间最为出色的工匠。
厉色的剑啸声一刻也未曾停止。
不仅是秦军包括阴阳家的弟子也没有谁能够拦住两人。
一直安坐于堂内的星魂在这时候也不由得变了眼色,实际上在两人踏入这条街巷身上散发出来杀意之时他便已经感觉到了,那是丝毫不曾掩饰的杀意,除非来者有足够的自信否则也不会便这样闯入府中。
一名秦军将领跌跌撞撞的来到星魂身前,“星魂大人来人太厉害实在是挡不住。”
“来人是谁?”
“其中一人是盖聂。”
“盖聂,我去看看。”星魂眉眼微挑。
“不用了我们已经来了。”
话音未落凛冽的剑气已经将木板破碎,四散飞溅的木屑还未完全落下,在木屑之中一柄夺目的长剑自木屑中而出。
凛冽的剑气甚至将那名刚刚进入堂内的将领甲衣划破,这只是外围的剑气,不难想象此时承受这道剑气的星魂又是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渊虹。”
星魂沉声,双手结印,淡淡的紫色雾气在他的手中凝聚,庞大的力量似乎要将手边的空气都吞没。
实际上那不是阴阳术,而是星魂的聚气成刃,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的聚气成刃至少发挥了八成功力,对于剑圣盖聂他也没有必赢的把握。
随着轰的声响,那名秦军将领承受不住庞大的内力已经跌出堂外,堂内烟尘四起遮盖了几人的视线,包括星魂此时也难以知晓盖聂的位置,但是他确是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因为两人相击之下盖聂的剑意虽然有所减弱但是却没有消失。
与之相反,他手中的聚气成刃至少被削低了一半。
一缕鲜血出现在的唇角,一击之下他便已经受伤。
“不愧是剑圣。”
星魂脸色的印记开始发红,脸上的印记已经渐渐有崩溃的迹象,他的面孔已经快要被挤在一起,然而越是这样星魂便越是疯狂,他是休习阴阳术的天才若不是自己身体内被种了封印又怎么会在盖聂的一击之下便受伤,因为他的骄傲所以便越是疯狂,在同一时刻他手中的聚气成刃威力比方才的力量更强。
“这般年轻便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便是我也不得不重视,只是你还不够小心。”
透满寒意的声音在他耳中响起。
只是这人的气息远比他的语调更为冷酷,星魂的聚气成刃在这一瞬间便完全散去,即便他方才有实力对抗盖聂现在也不可能了。
因为一道泛着寒光的剑已经直抵他的咽喉,那柄剑是鲨齿,乃是卫庄的佩剑,在星魂的颈前一滴血珠顺着他的脖颈淌在鲨齿的剑身上。
与盖聂不同卫庄的杀意没有丝毫掩藏,他若不在第一时间散去自己的功力那么他毫不会怀疑在下一刻鲨齿便会将他的脖颈刺穿。
盖聂收剑来到一旁,星魂已经完全被两人控制住,没有丝毫能力能够反抗。
他脸上犹如焰火般的印文此时已经慢慢消散整个面庞已经恢复了原样。
“纵横家的两位要拜访阴阳家只需要知会一下便行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星魂虽然被两人制住,但是语调却依然轻松心中却是不然,因为纵横家的两人挑选的时间实在是太过于凑巧,偏偏便是在阴阳家的几名高手外出之际,不然的话像这样硬闯阴阳家便是纵横两人也要被留下。
临淄城主府外越来越多的阴阳家弟子与秦军已经将这里团团包围,然而他们始终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星魂在两人的手上。
暗淡的淡紫色雾气忽的出现在整座大堂之内,这样的雾气渐渐蒙蔽三人的视线,实际上不止将几人的视线遮蔽便是连他们的感知也因为这些雾气变得迟钝。
星魂看着这样的雾气感知着四周的气息,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喜意。
“装模作样。”
凄厉的啸声在堂内回转,在外面的众人甚至连耳膜都要因为这样的厉啸声而阵痛,无数的秦军与阴阳家的弟子向着后面退去,两道夺目的剑光从雾色中破出,夺目的剑光似乎要将这片天空刺破。
只是当雾色散去,卫庄手中的星魂却已经来到堂外,而在他的身旁还有着另外一人,那便是月神阴阳家的右护法。
“阴阳家的控心咒。”
两人几乎在一瞬间便判断出来,其实哪里有什么雾气,一切都只不过是两人所臆想出来的罢了,若不是两人剑心通明恐怕便只有在这幻境中迷失,阴阳家的咒印之术果然可怕。
此时的阴阳家左右护法对上纵横家的两人胜负还未可知,然而事情却已然明了,虽然他们知道纵横家的二人剑术超绝,然而他们二人乃是阴阳家的少有的高手即便是对上却也不觑,胜负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