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看似宽松的道袍之内穿戴着天蚕战衣,是西域天蚕老人亲自为他缝制的。他身边的亲信部队一千人同样穿着天蚕战衣,这些就是他们巧取豪夺而来。
现在乔道清已经领兵缓缓出了汾阳城,引领十万大军也就是田虎的精锐兵马前往昭德援救。他的麾下有副将聂新、冯佩、雷震、倪麟、费珍、薛灿等,可谓是兵强马壮、踌躇满志。
田虎也对这支兵马充满了信心,希望他们能够一举击败秦家军,最好是能够将秦枫生擒活捉,押送到汾阳来,由他亲自下令千刀万剐,方消心头之恨。
而乔道清同样心中有数,他训练了一批精锐死士,网罗了一批江湖的武林高手,就是为了对付这个传说中武功高强、谋略无双的无敌战将秦枫。
十万大军浩浩荡荡,从汾阳出发,经由威胜转道往南,不过半个多月时间就进入昭德地界。昭德府地广人多,下辖十三个县城。大军每到一处便大肆宣传,为的是稳定民心,给大家信心。因此快要抵达昭德府城池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
“聂新兄弟,我们离昭德府还有多远距离?”乔道清一路上宣扬田虎的威名,稳定军心民心,着实让人非常烦躁。不过为了大局着想,他又必须这样做。否则有些人心不稳的地方极容易发生暴乱,说不定秦枫还没有打到这里,便已经自乱阵脚了。
聂新负责的是往来消息刺探,他的心中便有一副山河社稷图,对大晋内的地形地貌非常熟悉。面对乔道清的问题,他如数家珍地说到:“启禀国师,此去昭德府城池不过一百五十里,将经过两座县城。若是急行军的话至多后天晌午时分便可抵达,不过若是还要继续搞宣传稳定工作的话,就需要至少五天。”
乔道清叹息一声道:“兄弟,我何尝不想早日抵达昭德府,早日和秦枫那厮决一死战。可沿途你也看到了,听说秦家军一路势如破竹,很多地方都是人心惶惶,根本无心恋战。若是我们不去做思想工作,只怕秦家军还没有到,这些地方自己就乱了。说不定到时候敌军还没有攻打城池,他们就先开城投降,这真是一场悲哀呀!”
“想当年我们跟随主公起事,一时间席卷整个东北,官军是望风而逃,根本不敢与我们作战。经过了艰苦卓绝的斗争,我们才有了今天的地盘,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可这可恶的秦枫竟然想来抢夺我们的胜利果实,简直是卑鄙无耻!我绝对不会让他的阴谋得逞,绝对不会让主公到手的江山落入歹人之手。”乔道清越说越激动,整个脸涨得通红,眼睛中已经布满了血丝。
聂新连忙宽慰道:“国师,你千万不要激动,要保护好身体。秦枫那厮说起来所向无敌,可说不定就是只纸老虎。之前兄弟们吃了他的亏,只是因为一时大意失手而已。只要国师亲自出马,定然能够手到擒来,将其生擒至主公膝下,然后当着万千子民千刀万剐!”
乔道清目光一凛道:“不错,这次我领兵十万出征,就是要一举荡平水泊梁山,将整个秦家庄园连根拔起,接收王庆的地盘,夺取华夏半壁江山。”
“国师竟然有如此庞大的计划,这件事情主公知不知道呢?”聂新倒抽一口凉气。要知道击败秦枫尚属不易,要用十万大军恢复大晋江山,还要接收王庆地盘,甚至要打到水泊梁山,将整个秦家庄园连根拔起,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过对于乔道清来说应该不是痴心妄想,毕竟他作为田虎麾下第一猛将,南征北战之中取得了偌大的战绩,百次战斗之中从来没有遭遇过败绩,同样被称为百胜将军。
现在这位百胜将军要和传说中百战百胜的秦枫面对面,胜者当然只有一个。到底是谁,现在是犹未可知。
不过聂新明白,现在的主公田虎已经沉迷于声色犬马,根本不理政事。整个大晋的政权机器都是靠着乔道清主持大局才得以正常运转。虽然说田彪、田豹和田实各自心怀鬼胎,都想将田虎取而代之,但只要国师还在,整个大晋便不至于分崩离析。
所以他的思想就是,只要国师指到哪里,他就打到哪里,国师几乎已经代替田虎成为了主公的代名词,而抱着这种态度的将领,绝不在少数。
乔道清淡淡说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何况现在主公已经连续两年没有上朝,你我都很久没有见过他了。这大晋的事情,还需要我们这些老臣商量着做才行呀!”
聂新鼻子一酸,眼泪都差点流出来。当年他们和田虎一起打天下的时候,是多么的意气风发,是多么的趾高气昂。可是自从主公迷恋李师师而不得,便郁闷不堪,两年之内竟然根本不上朝,一年之内连人都看不到,足以见得李师师对他的打击有多么大。
原本他们几个将领商量着准备将李师师斩杀当场,使得主公醒悟。可是李师师这个妖精却着实精得不得了,根本无从下手。
现在看着整个大晋天下乱成一锅粥,他的心中着实也乱如麻。
“国师,你觉得我们大晋还有希望吗?”聂新迟疑了很久,终于将心中的疑问吐了出来。
乔道清呵呵笑道:“兄弟你这话说得就不妥了,怎么会没有希望呢,希望是大大的有。”
他说道:“最多再过五日我们便会和秦枫碰面,到时候一切不久明朗了吗?”
“不错,我们一定要将秦枫这狗贼千刀万剐,把主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给夺回来!”聂新握紧拳头怒道。
乔道清表情淡然,不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却从脸上闪过,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