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枫就带着众人回了苏州,在他的安排中,除了给湘淮军旧将安排政治学习,还要参观开发区,与工商业主面对面坐谈,加深对新时代的直观了解。
另外还有件事必须要在苏州办了,就是被盛宣怀催了无数遍的迎娶盛宣梅,然后把家迁去南京,还有艾娜公司的总部也要搬去南京。
总的来说,在建国之前,王枫是相当清闲的,建国之后,他将集中精力解决星加坡问题,并且针对缅甸向湘军提供武器一事,进行灭绝性的报复,再如果条件成熟的话,他会把英国人的势力赶出印度,支持印度各土邦独立建国!
两日之后,即三月二十四日,当王枫回到苏州的时候,热努伊正捧着布尔布隆的亲笔信沉吟不语。
孟斗班与雨果也看过了这封信,眉心紧拧,眼神闪烁,显然在考虑着利弊得失。
良久,孟斗班徐徐问道:“势努伊先生,您作出决定了么?”
“哎~~”热努伊叹了口气:“虽然我和王枫先生的关系还不错,我也不愿意与他为敌,但是我作为皇帝陛下任命的印度支那全权特使,我必须要以国家利益为先,而民盟军一旦控制了星加坡,这将是个灾难性的后果,印度支那的命脉,宁可由英国人掌握,也不能被民盟军握在手里。
要怪,只能怪王枫先生的野心太大了,无情的打破了皇帝陛下对他的美好期许,他扶植兰芳华人建国。我可以容忍,他屠杀菲律宾的西班牙人。我也可以容忍,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染指星加坡!
我将于两日后,率领以战列舰布列尼塔号和光荣号,以及巡洋舰女妖号为首的十五艘战舰,与三个基干步兵团先去日本,与布尔布隆先生汇合。”
孟斗班苦笑道:“虽然促进中法友好是我下半生奋斗的目标,可是我理解你,你需要为法兰西与皇帝陛下负责,只不过,处在老朋友的立场。我希望你不要参与对北京城的洗劫,英美与欧洲各国得手之后可以逃之夭夭,而民盟军却可以从陆地上攻击中南半岛,这将为法兰西带来无妄之灾。”
雨果也道:“你们扶植日本对抗中国,尚可理解为国家行为,但洗劫北京只是强盗行径,我强烈反对!同时,我还强烈要求法国为中南半岛的混乱局面负责,应该全面撤军。并向越南人民道歉。”
热努伊冷笑道:“雨果先生,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解释,我希望你能够从现实的角度去看待问题,印度支那的混乱。不是我们法国人引起的,恰恰是民盟军的侵略行径才制造了今日的乱局,我们法国。给越南人带来的是文明与科学,我们的存在在客观上有助于当地脱离蒙昧。
如果你非要坚持法国退兵的话。我期待你能先说服王枫先生从北纬十六点五度以北撤军,另外对于进攻北京。我别无选择,布尔布隆先生是我的好友,他遇上了大麻烦,我必须要帮助他,好了,这个话题就此结束,你们有什么安排?”
孟斗班沉吟道:“中国的战争暂时结束了,过两天我将和雨果先生一起去中国,参加王枫先生的开国大典。”
热努伊并没有吱声,而是以玩味的目光看着孟斗班与雨果。
孟斗班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知道了秘密还想走,换了谁心里都会有防备,于是拍着胸脯道:“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不会把与你的交情和与王枫先生的交情混淆起来,有关今日的一切,我会烂在肚子里,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
热努伊点了点头,又把目光投向了雨果:“雨果先生,如果你不能说服我,那只有把你留在岘港了,等我回来才能放你离开。”
“你太过份了,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雨果仿佛受了羞辱,瞬间怒不可歇。
孟斗班连忙扯了扯雨果:“虽然你敌视拿破仑陛下,但热努伊先生也是为了法西兰,你有责任为法兰西保守秘密,你起个誓吧,你的为人热努伊先生是了解的,他会相信你,我也可以为你担保,如果雨果先生向民盟军泄露有关联军的任何动向,我甘愿自尽。”
天主教是不允许自尽的,自尽者上不了天堂,孟斗班的担保份量足够重,雨果浑身微震,咬了咬牙道:“我,维克多.雨果,愿意为法兰西保守联军动向的秘密,如有违背,灵魂永沦地狱。”
对于雨果的人品,热努伊还是很相信的,当即微微笑道:“雨果先生,请原谅我的谨慎,要不要我安排船只把你们送往中国?”
雨果冷着脸道:“谢谢了,但我需要对中国作个实地了解,我们自己直接北上就可以了。”
“那祝你们一路顺风,也许在南京,我们还会见面的。”热努伊也不坚持,耸了耸肩。
两天之后,法国舰队从岘港开出,孟斗班和他的妻子艾玛,雨果带着他的情人朱丽叶也同时离开,分乘两辆马车,向着交趾省行去。
朱丽叶数十年前是法国上流社会的一枝交际花,有过三任情夫和一个小孩,在二十六岁那年,即二十八年前结识三十岁的雨果,并狂热的爱上了雨果,自愿跟着他流亡国外,不离不弃至今,论起年纪可以给王枫当妈。
而王枫此时,正端坐在盛府大堂内,盛隆、张氏、盛康、柳氏,盛宣怀、盛宣梅,与他们的叔叔婶婶们,弟弟妹妹们,一家几十口济济一堂,每个人脸面都带着真挚的脸容,也感慨良深,谁又能想到,当初为了五万斤大米不得不干起勒索勾当的一个太平军小小兵头,竟然走到了一个不敢想象的高度呢。
挡在他面前的敌人被横扫一空,而他,也将于十月一日建立自己的国家,为中国历史开创一个新的纪元。
同时,每个人又有一种说不说的庆幸,假如那时王枫没有选择从盛家勒索五万斤大米,那么如今的盛家最多也只是个身家丰厚的普通富户罢了,又怎么可能会有今日的高度?
王枫也看着盛家诸人,盛隆与张氏明显老了,满头白发,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但精神依然饱满,盛康与柳氏的发髻也染上了风霜,不过目中透出了显而易见的欢喜。
坐夫妻俩身边的盛宣梅已经是个窈窕的大姑娘了,面容秀丽,胸脯饱满,腰身纤细,身材高挑,身着一套浅粉色的传统清式薄衫,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这时正俏面低垂,带着丝浅浅的晕红,眼神躲躲闪闪,却又时不时的鼓起勇气,狠狠瞪王枫一眼。
盛宣怀也长成了一个壮实的小伙子,长年的操持,使他的身上带着一股干练之气,他的弟弟妹妹也长成了少年少女,都在各自擅长的领域渐渐发挥出重要作用。
正如王枫自己一直坚持的理念,中国需要世家大族,历史悠久、而又品行良好的大家族,对于引导社会风气与稳定国家有着无以伦比的作用,他一点都不在意盛家渐渐强大。
却是让王枫暗中乐呵呵的是,很多盛家的小女孩子,都到了十五六岁情窦初开的年龄,或许是被他矫正过脚,也可能有别的原因,看过来的目光中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些娇羞,禁不住的,王枫生出了一种极其邪恶的念头。
虽然这些女孩在容貌上比盛宣梅略差一些,可是普遍水准还是比较高的,而且人多啊,还都是堂姐妹,如果,自己提出要求....是不是有可能一锅端呢?
当然了,王枫也知道这个念头只能摆心里想想,盛家的姐妹,他只能采摘盛宣梅,一旦真的开口提出了非份的要求,不说洪宣娇她们饶不过他,就连盛隆都会第一个翻脸!
盛隆没有他心通,猜不出王枫的心思,他是越看王枫越顺眼,不由点着头道:“王司令啊,这段时间不出去了吧,要不....找个时间和宣梅把婚事办了,啊?”
“祖父,您又来了!”盛宣梅瞬间俏面红透了脖子根,刚要奔逃出屋,柳氏已牢牢抓住她,不悦道:“这么大的姑娘,怎么还不懂事?哪都不许去,坐下听着!”
“母亲~~“盛宣梅不依的扭了扭身子,却又翻眼瞪向王枫。
王枫嘿嘿一笑:“建国之前我会留在苏州或南京,全凭盛老安排便是。”
“好!”盛隆满意道:“再过五日便是个吉日,那就定在五日之后吧,你们和宣怀、董家小姐一起办了,反正我们这边早就准备着了,倒也不会仓促。”
“有劳盛老操心。”王枫拱了拱手,又问道:“盛老和老夫人打算什么时候去南京?要不我们一起走,路上也有个照应。”
张氏摆摆手道:“儿孙该去的自个儿过去,我们就不去了,还是留在苏州养老吧,苏州这地方挺好,住着舒坦,而且听说下半年去南京的火车该通了吧,过去也就半天,等到宣梅给你怀了孩子,我和老头子坐火车去南京瞧瞧,或者留下来给你们的带孩子也行。”
盛宣怀立时不满道:“祖母,那我的孩子呢?”
“一起带,只要王司令不嫌弃,都交给我们两个老家伙。”盛隆很是豪爽的挥了挥手,顿时,满屋都是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