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刀剑声由沉重转轻了——
我张望了一下,阿木和沈云独还在,只是围着他们的人只剩下三两个还在死缠,辛昆一脸的焦躁,越是乱,越是不对章法。
段绵爱觑了一眼他带来的沙漏,细细的沙子,积满一半。
与此同时——
“啊……”我叫了起来,是手指上扎到了木牌……新刻出来的东西,不光滑,随时咬你一口!
“瞧瞧,扎手了吧?”段绵爱抓上我的手腕,扎破血的伤口里没有木刺,他张口就含上吮去指尖的血……同出一脉的血,再多他都能咽下,“木头就是木头,死的东西你怎可指望它有灵气读懂你的心思?到头来,扎得你疼死。”
妖孽的人,说话总是拐弯抹角——却不得不承认,他话中有那么几分意思,很耐人寻味。
“还疼不疼?”温柔的眸子仰起看着我……
我想说不疼,呼出的……只是一口气。
嗓子哑了!
连舌头都麻木了……
我难以置信的瞪他:你……又下毒?不是说……我头疼养伤的日子,不和我玩毒来毒去的游戏吗?你特么的又反悔!卑鄙!
谦王一副邪恶的欠扁模样,笑着等于验证了我的疑问。
石桌上的沙漏还在嘶嘶嘶嘶的卸下碎碎的细沙。
“猜猜本王是什么时候给你下的毒?是你扎了的木刺,还是本王嘴里喝过的茶味?或者……是装在这沙漏里的沙子土气?”
我只能闭一闭眼睛,不能说话,身子还不能动!
你的下毒功夫,确实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无声无息,身边可以利用的都利用了:木牌尖刺、喝过的茶香、沙漏土气、再或者是你身上别样的气味,一样一样分开不是毒——随便提取两样或者几种混在一起,都能在无形中形成克制敌人的毒,不算害人……但是能牵制别人的行动,随时给自己留下转圜余地,可以站在高处定人生死。
再一次眨眨眼,
“学懂了?”段绵爱琢磨了我的意思,他代我说出想说的。
我再眨眼:懂了懂了,下一次,我就把自己武装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