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的东西是带他们进入丛林的领队所统一准备的,他的失踪恐怕给那个憨实的退伍兵汉子造成不少的麻烦吧。杨军心里这么想着,手上把东西再一一装回包里,唯留下消炎的药膏,领着阿狄到水边给他清洗烫伤的水泡再用兽皮吸干水擦上药膏。
阿狄看着杨军把浮白的液体图到手上,阵阵清凉减了不少火辣感。
“不,沾,水,”杨军指下水,示意在图了药膏后不要沾水。末了取了替换的登山鞋来让阿狄换可惜鞋码不够只能汲着走,但好歹能减轻烫伤脚的负担。
“阿杨,你,的,”阿狄脱了鞋子重新绑好塞进背包中,他汉语学的不多所以没法解释清楚,可他已经用行动表示了。他的脚伤并不严重,不愿意浪费杨军的东西。
杨军拧不过他,把感动埋在心里更加用心的去照顾阿狄。两天阿狄身上被烫伤的伤口不负重望全部痊愈,同一天阿狄带着杨军来到一片湖泊。
湖泊不大,大概三四亩大的样子,水清澈却不见底,微风吹来带着一股微微的湿咸味。杨军使劲吸吸鼻子,诧异的上前用手沾了沾湖泊里的水舔了舔,噗噗吐干净。
阿狄笑着眨眨眼。
杨军也不介意,知道阿狄过来湖泊是采盐,相比于对方采岩石上微薄且不干净的粗盐,他有方法弄到大量的盐且是精盐。不过为了报复阿狄,杨军并没有事先说明,而是自己去弄了大片的干净树叶埋在自己挖的低洼里,尔后挖土引入湖泊水。
阿狄不明就已,以为杨军是在玩。低了头继续小心弄岩石上盐粒。
湖水引好,杨军拍拍手见阿狄还在弄岩石上的盐,扬了扬眉躲到荫处睡觉去了。一觉睡醒,低洼的水已经晒干了,细细的灰褐色粗盐粒沉在树叶上,杨军收集这些粗盐粒倒进陶罐加点湖水放到火堆上烧,湖水烧开粗盐粒全部溶进湖水,拿了另一个陶罐盖上细棉挂衫再把溶好的盐水倒进陶罐,这样过滤可以除去盐水中的细沙或杂质。第二次过滤杨军把棉挂衫折了做两层,功夫花废的多但过滤后所得出的盐与现代所食的精盐已经相差无几了。
五分之一陶罐的细白精盐跟阿狄所采半陶罐的粗盐相比在份量上是没法比的,但晚间杨军用极少极少的精盐烤出香味扑鼻的烤兔,阿狄被那种纯粹的美味给征服了。没有粗盐的土味也没有粗盐粒大硌牙的危险,而且只要粗盐一半的份量就能充份的调制食物。
阿狄摸摸杨军的脸,第二天擦亮钻进林子摘了好些野果让杨军挑着吃。不用语言只用行动,阿狄用他的方式对杨军表示奖励。
早饭毕阿狄帮忙足挖了三个低洼,铺好树叶引好湖水待湖水晒干收集好粗盐粒,用昨天的法子足足过滤出一满陶罐的精盐。
杨军用手指沾点精盐放舌头上,或许是今天盐水烧的更开挥发了有毒药质的原因,感觉要比昨天的精盐还要好精细。这是个好现象,杨军晃晃脑袋用一种不会容易破的树叶把罐口扎紧,早早睡觉准备明天赶路。
不想阿狄还留了一天,依法泡制又过滤出满陶罐的精盐。
一陶罐足以装十五斤的精盐,两陶罐就是三十斤,按一人每天15克两人30克的量,杨军掰了掰手指头,10天300克一个月900克,1.8斤打两斤的量,30除2等于15,杨军摸了摸额头狂汗,一年零三个月,这大陆就这一个盐湖么?!
杨军认为盐弄多了,毕竟三十斤的重量背在身上也是种负担,只是阿狄坚持,一手提两陶罐还能健步如飞,看的杨军是眼角直抽搐。
日升日落,杨军跟着阿狄顺着溪水往上足走了五天,拨山涉水在杨军脚都起茧子时寻到一处水源头。一汪清泉从地底飞喷而出溅起朵朵晶莹的浪花,清澈清凉的泉水顺流而下是一道小型布瀑,离布瀑不远的地方是一大片平地,站在平地往前望是峰峦叠起的山岚,回首是飞陡的山壁。
非常漂亮的地方,最重要的是阿狄在山壁中找到数个干燥适合居住的山洞。
“以,后,这,里。”阿狄用汉语一字一顿的说,杨军抬手表示他知道。环山背水,山壁陡峭不用担心四面受敌,水因为是源头所以也不用担心被野兽染源,山壁前的平地是建房子的最佳位置。当然,现在说房子还有点早,首当要做的是在山洞中先安顿下来。
杨军把所有东西在山洞中归纳放好,抱了老大一捆死沉死沉的兽皮到下游深洼清洗,忍痛开了块浓缩皂。为了节约用,杨军都是先用清水把兽皮摊开漂洗遍,然后再摊开用浓缩皂匆匆走一遍,用手揉成丰富的泡沫仔细搓过不急着涤。
阿狄这厢把平地及腰杂草砍完清理好,走来三两下把汲水的大型兽皮压到水里洗干净泡沫摊到太阳底下暴晒。
杨军直起腰,汲了水的兽皮极重他提着都困难,阿狄却能玩儿似的甩。叹气,人比人气死人,不服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