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要给你更好的……”言翔凌再也忍不住的将头埋入她的颈间。
左迹空的温柔的抚摸言翔凌的发丝,长叹一声,无奈道:“翔凌,现在,有你便是我最大的幸福。如果,你非要让我给你一个安心的理由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有关于我之前的一些事。如果你愿意听。”
如果是因为他的话,她不介意再回忆一遍那些伤痛的过往曾经。言翔凌抬起头,看着她忧伤的眼,心痛凛然。惜宝一般的捧住她的脸颊,言翔凌的嘴角努力勾起微笑:“如果你说出那些话会让你伤心,心痛,那么我宁愿我永远不知道。空儿,我想让你幸福,让你开心,其他的都无所谓。”
“可我觉得有所谓。”左迹空拉着言翔凌的手在琉璃瓦上坐下,“我不说,这对你不公平,既然决定接受你,决定爱你,那么,翔凌,我会告诉你有关我之前的事情。如果那是你想知道的。”
耸耸肩,左迹空状似无谓的平淡叙述:“其实也没有什么,现在看来,只是爹娘对自己严苛了些罢了。我只有六岁后的记忆,我只记得那一天似乎是我六岁的生日,我躺在床上,看着自己浑身是伤。后来才听小石子说我是因为想要和爹娘吃一顿饭提前结束了习武,爹很生气将我推到了竹居的寒潭中,随后又被抓上来30家鞭教训。或许是麻木了,那个时候的自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对什么都没有感觉。你绝对想不到,那时身体才六岁的我,灵魂已经几十载了。”
虽然有心理准备这是一个如何让心疼的故事,可是听到了,言翔凌却还是心疼的似乎要窒息了。那个时候她才六岁啊,只是为了在自己生辰时和爹娘一起用餐就遭受到那般的待遇,是不是那之后她就开始不敢再要求任何了呢?
紧紧的拽住左迹空的手,言翔凌的眉头狠狠的皱起。左迹空笑笑,安抚的拍拍言翔凌的手背,继续说:“对我来说,六岁那一日便是一个新的开始。日出而武,日息而文。那时我还不曾那般的狠他们,我只当他们对我要求
严苛罢了,直到那件事发生后,我才知道,我只不过是他们手中一颗争权夺利,捍卫左氏家族百年来基业的棋子。呵呵……咳咳,咳咳,咳咳……”左迹空情绪有些激动,有血丝显现在嘴角,淡淡的一条纹路,像是心脏上那一道又一道深刻的刀痕。
言翔凌慌张的将她揽入怀中,声音悲切:“别说了,我不要你说了!我不要知道了,空儿,不要再去想了,不要再去回忆了,都过去了!”
闭上眼,左迹空不再说下去了,可是思绪却是住不住的向前翻飞。排山倒海般,将她淹没。那是她第一次出征的前三天,她还记得那天下着大雨,天气严寒,落下的雨水很快的被冻结成冰。左夫人一脸凄切的跑到她的竹居跪下去求她,她说左权享被困在了雪山山顶的寒冰洞中,她求她让她赶忙前去救他。她怎么会拒绝呢?毕竟那是她的父亲,毕竟她的母亲已经跪下来哀切的求她了,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况且,她当时还天真的认为,若是救出他,说不定她就能得到她一直想要的亲情了呢。
那么紧张,却又满怀激动的登上了雪山,她过五关闯六将,浑身冰冷到乌紫也没有想过要退出去放弃。当她终于去到了寒冰洞的最里头,才发现自己被骗了,什么救人,完全是他们在看她的戏。一场决定她能否成为这枚棋子的重头戏。她还记得她的父亲当时一脸欣慰带笑的表情,当初她是多么想要得到他的微笑的,那时候那笑容看来确实那么的刺骨寒冷。
寒疾便也是在在那时染上的,至今无解,不只是真的无法根治还是她的心病作祟,这寒疾就是好不了了。
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左迹空毫无防备的忧伤被言翔凌却都看了去。收紧了双臂,言翔凌疼惜的吻着左迹空的侧脸,那满眼的宠溺,满脸的温柔几乎是要溺得死人的。月光在两人身上洒下银辉,这一幕唯美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哇!抓刺客啊!刺客抓住了公主,救公主啊!”
嘶吼声扰乱了这份宁静,定眼一看,
左迹空站起身,拉拢好外袍,对言翔凌道:“翔凌,这些人同刺杀你的人是一路的,恐怕这次又是因为你而来的。你呆在这里不要离开,这件事情有我处理。免得节外生枝,你在这从背后注意好那个黑衣人,千万不能让公主出事。”
拉过左迹空的手,在她额头亲亲,言翔凌这才不得已的放手:“我明白,你自己小心。我在这你等你。”
左迹空点头,足尖一点,便以落在了那女婢和黑衣人之间。银发飘扬,衣袍诀诀,左迹空嘴角挽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轻声却又带着极重的杀气:“看来你们是知道本将军今天心情不好,特意来这么一场给笨将军泄泄气吗?那还真是感谢呢。”一个不经意的伸手,公主已经安全的被左迹空带到了自己的身后。
温柔的打量一眼冷月,左迹空还是不放心的问:“公主,有哪受伤了吗?”
冷月迷醉的望着左迹空,无意识的晃头回答:“没事……”
左迹空这才放心的转身去面对黑衣人,拧着眉头,左迹空不悦道:“相信这趟任务并没有什么可执行的意义,你们清泽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势利?相信你们清泽也不止差这么点钱。”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淡淡清冷的声音响起,不用细问,左迹空知道这个人不简单。
左迹空挑眉:“没有多话可说?”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又是相同的一句话,黑衣人似乎是等不及了,短剑出窍,锋利的刀刃直逼左迹空纤细的脖颈而去。
“啊!”冷月害怕的尖声大叫,血,妖冶了整个月空。左迹空看看没入掌心的匕首,没事人的笑笑,自嘲道:“真是失误,真是没料到,一向不会牵扯任务外人的清泽,也会做这样的事情。”
黑衣人的眉头不悦的皱起,他敢打保证,他面前的这个男子这番话一定是对清泽的嘲讽。而且,这男子用手拦下这匕首,或许根本就是故意的。
“怎么,无话可说了?”左迹空笑得嗜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