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倾颜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去吃早饭时候,与要上早朝的唐玄默碰了个正着。
其他人都起得晚些,偏厅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吃饭的声音。
喝完最后一口弱,正当白倾颜站起来准备逃离这静得吓人的地方时,唐玄默才悠悠开口:“昨天晚上你提的事,可以试试看。”
“真的?”原本表情淡淡的白倾颜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翻身,瞪大眼睛,声音提高了几个度地然后望向唐玄默,清咳了两声抚平自己激动的情绪:“我绝对说话算话,不过我说了必须等案子结了,官印才能还给你的。”
“好。”优雅地拿起下人递上来的布巾擦了擦嘴角,唐玄默看白倾颜高兴,脸色也不禁柔和了许多,她眉飞色舞的样子,真是可、可爱极了……
“那我现在要跟你去查案吗?”见他起身,白倾颜连忙围了上来,一脸好奇地道,她想到电视剧里查案的场景,原本无聊得很的心,马上注满活力。
嘴角微微抽了抽,唐玄默有些哭笑不得地道:“我现在是去上早朝。”
“这样啊。”搓了搓手,白倾颜不好意思地道:“那你早去早回,我们一块儿查案。”她有些迫不及待,来这么久了,一直闷在府里,虽然偶尔参加过群官宴,观赏过杏花,但依然让白倾颜觉得无聊透了,她开始对这件案子很期待了。
点点头,唐玄默走出了偏厅,出了门口一小段距离,他才停了下来,似乎想到什么,回过头冲白倾颜道:“书房里有些此案的资料,你可以去看看。”
唐玄默一走,白倾颜便飞快地往他的书房跑去,她总共就进过唐玄默的书房两次,一次是跟柳迎风偷偷跑进去把他官印偷了,再一次便是昨天晚上去找他说这件案子的事了。
但一想到以后能经常进去这里翻翻那看看,白倾颜就有种莫名的激动,这种感觉,像是……在家一样。
白倾颜没有发觉,在丞相府的日子一天天过,她也一天天在习惯这一切,习惯天天跟唐玄默一起吃饭,还有偶尔一天也说不到两句话,她可以在这里随意得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这种感觉很奇妙,不是所有地方都能让人产生家的感觉。
就在白倾颜快到书房之迹,却遇上了刚刚起床,也要去吃早饭的郑纤云,一看白倾颜要进书房,郑纤云像个一家之主一般,冲她喝道:“白姑娘,你干吗呢?书房是你能进的吗?”
“运气不佳啊……”低低咒骂了一句,白倾颜才懒懒地往门边一靠,撑起笑脸问道:“纤云郡主生气了?我是得到玄、玄默的允许才进入的。”说完,白倾颜还很无辜地摊了摊手,以
示自己是无罪的。
“玄默允许的?”郑纤云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她来丞相府也住了一小段日子了,也不见玄默与白倾颜有多亲近,怎么就让她进书房了呢?
这么一句反问,得到白倾颜的再一次摊手,郑纤云竟然没有再多反驳,而是神色有些复杂的偏了偏身子往廊上直直走去怎么了这是?见郑纤云与平时的模样不大一样,白倾颜不禁奇怪,但也只是一时好奇很快便推门进书房,坐在太师椅上看案上关于中堂儿子案件的资料。
“推测在廿一被杀害?”紧蹙秀眉,白倾颜反反复复地看那些资料,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
仇杀?情杀?还是偶然?依仵作验尸的结果,他是被人用剑割破喉管而死,下手又快又狠,在作案现场连挣扎的迹像都没有……
“你还在这儿?”正当白倾颜反复想不清楚,正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之迹,书房门被推了开来,唐玄默站在门边,盯着手上拿着一叠资料的白倾颜问道。
“你回来了?”一见是唐玄默,白倾颜连忙从椅上跃了起来,一溜小跑儿地凑到了唐玄默
身边,语气有些兴奋地道:“资料我都看完了,但心中疑点仍有许多,正想着能不能去案发现场看看,你便来了,走走,我们一起去。”
唐玄默愣愣地站在原地,这样认真的她,真是很可爱,他注意到她研究案件时,眼睛有的
那闪亮亮的东西,很是让人移不开眼。
“怎么了?看什么呢?”伸出手在唐玄默面前划了划,白倾颜觉得有些好笑,虽然唐玄默
平时有很多时候是面无表情的,但是看他这样发呆发愣的时候,还是极少的,至少在她面前是很少出现。
“没、没事……迎风找了你半天找不到,时到晌午,用过午饭再去吧!”唐玄默收回了神
有些不自在地清咳了两声,然后才调头率先出了书房门。
“也可以。”跟在他后面,白倾颜连脚步都有些雀跃,也是这时她才发现,唐玄默竟然比她足足高出了一个头,他的身形算是挺好的,宽大的长袍被腰带束紧,宽宽的肩膀将后头的白倾颜遮得严严实实,白倾颜心里默默地想,如果做为他的女人,定会很有安全感,但一想完,白倾颜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怎么会这样想呢?自己只不过借住他家,说不定下一秒便各奔东西,她又何必连谁是他的女人都为他想一遍?
两人吃过午饭,柳迎风见他们要去查案,便也不跟着,等到府门口柳迎风才发现唐玄默备了一辆马车。
“为什么要备马车?多不轻便?”白倾颜指了指那辆还算广敞的马车,有些不解,是去查
案,也不是去春游,又何必弄得这样麻烦?
“你……骑马方便吗?”上上下下打量了白倾颜一番,唐玄默有些无奈地道。
她一身罗裙,虽说她不似别的女孩一样连走个路都要别人扶着,但怎么说还是个女人终究不方便。
听唐玄默这么一说,白倾颜捂着嘴笑得有些神秘莫测:“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知道中午要
去查案,我早有准备。”说罢,白倾颜将裙角一掀,里头一条棉白的绣花腾云裙被塞进绣鞋里,还用红线将裤头扎得紧紧实实的,若要骑马,倒真是极为方便。
瞪着眼睛看了许久,唐玄默才有些哭笑不得到道:“那便依你,管家,去牵两匹马来。”他虽然知道白倾颜很重视这个案子,却没想到她想得如此周到。
两人来到中堂儿子遇害的树林时,日头已经往西移了些,天气却更加热了,下马将马绑好,唐玄默才指了指前面道:“再往前走一段便到了。”
“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白倾颜轻吁了一口气,古代女人穿的衣服真烦人,这么热的天气还要穿这么多,磨人啊,虽然这样想,但白倾颜还是认命地跟着唐玄默的脚步走了过去。
“看,这里便是尸体被发现的地方。”指了指面前一片被踩得显得凌乱的草丛,唐玄默又蹲了下来,用手比划着告诉白倾颜:“这里,便是尸体所在之地,而一开始现场没有那么多的
脚印,有些是后来官兵所踩,有些是村农所踩。”
“这倒是把现场给破坏了!”轻叹了口气,白倾颜也蹲了下来,在地上细细地寻找什么地上的足迹显得凌乱,甚至说这个案发地没有什么价值了,只有边上长得稍微高一些的枝叶上,溅了些血,因为稍高,所以没有被破坏,白倾颜又往前起了几步,到那高枝边上细细地找。
“你猜,会是什么人把中堂儿子杀了?”白倾颜低着头细细地想找有用的线索,又一边部
唐玄默他的看法。
“我初步推测是个武功高强之人,轻功与剑法都极好。”唐玄默说罢,又想了想将自己这样说的根据说出来:“一来是死者杀口十分整齐,死者没有任何挣扎,只能说死者在毫无防备
的情况下被杀,说明凶手剑法高明,一招致死,而原本的现场足迹不多,经过比对,竟全
是死者的,那就说明凶手武功极高。”
“那你再猜,中堂儿子为什么会只身一人前来这荒郊野邻?”白倾颜听唐玄默的分析,不
禁点了点头,看了仵作的报告,她也是这么想的,看来两个行事作风完全不同的人,在对案子的见解上,倒是挺一致的。
“来赏景?不太可能,这里乱树一堆,无景可言,我猜也许是与人相约,他来了,也等了许久,但那人却没有来,来的是凶手,所以他毫无防备。”唐玄默将手怀胸,再次分析道。唐玄默的话说完,白倾颜才直起身子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毫无线索,我想去中堂府看看,你觉得呢?”
“嗯。”唐玄默点了点头,其实案发现场他已来过许多回,回回都找不到有用的线索,中堂府他也去过,下人也一一盘查过,没人有说到与案情有关的线索,只有一个长年伺候中堂儿子的下人唯唯喏喏,被盘问了许久才又说自己不清楚。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