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回 往事

自从萧腾云听到季小柔的“表白”后,一连几日都不见踪影,登门拜访,却听其管家说大少爷得了传说中的阵发性抽风,怕吓到他们,无奈之下只在萧府停留了不一会儿就回端王府了。

这几天,季小柔和端王爷可谓是形影不离。看在旁人眼里,那是无时无刻地不羡慕、嫉妒、恨啊!正所谓“八卦传千里”,两人情投意合之事很快遍传遍大江南北,连皇帝老子都略有耳闻。

这不,他老人家此刻正在御花园愁眉不展,一个上午就这么被他“哎”来“哎”去地荒废掉了。

“皇上,还为那季小柔的事情愁呢?”皇后娘娘贴心地询问道。

“哎!”皇帝的心中是无比地郁闷啊,“怪不得季小柔不答应做朕的国师!原来是被那端王偷了心啊……”

皇后娘娘偷偷地笑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道:“那皇上怎么不成全他们两人?既然季小柔不愿意做国师,就不要勉强了嘛!俗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啊!”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皇帝冷眉一皱,低声训斥了皇后,便又细细跟她道来:“朕所担心的并不是别的,而是这个节骨眼上,季小柔竟然喜欢上了别人,而且那人是谁不好,偏偏是那端王!不做国师也就算了,但季小柔这个才女古灵精怪,如果被端王利用了,对朕是很不利的。”

“恩?”皇后娘娘有些疑惑了,“为什么就不能是端王呢?再说了,端王一表人才,是众王爷中最出色的一位了,他又怎会利用于她?”

“说你不懂,你还就真的笨上了。”皇帝轻轻地拉起皇后的手,沉重地说:“皇后,你还记得朕有个妹妹叫永兴?”

皇后微微点了点头,“当年永兴公主抛弃夫妻之情,为我大唐铲除宝亲王这个乱臣贼子,实在是女中之豪杰啊!只可惜事后郁郁而终,扔下年纪尚幼的端王就撒手人寰了,真的令人深感惋惜啊……”

“这就是为什么朕派人好生照料端王的成长……”说到这儿,皇帝突然几欲落泪,满脸痛苦地回忆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其实,当年朕跟永兴的关系是众兄妹当中是最好。那时候朝中传闻宝亲王在暗地里招兵买马,有意谋权篡位。恰巧又赶上父皇又欲在我们几个皇子当中立一个人为太子,永兴就私下与朕商量,如果能合力为父皇铲除宝亲王这个心腹大患,他日必定会立我为太子。”

“出于私心,朕就答应了她。刚开始,我们只是派人去做宝亲王府的卧底,顺便可以打探些消息。可没想到所有派去的人都被他识破,且一一被处死,让朕跟永兴恼怒不已。眼看宝亲王的势力越来越大,父皇只好与多方国家建立盟国关系,以巩固他的地位。然,为了笼络人心,父皇还不顾众人反对,命永兴下嫁于宝亲王。”

“朕当初也是极力反对的,但父皇一再地坚持,永兴怕我们闹翻了便答应了婚事。结婚当日,永兴还告诉朕一定会找到宝亲王谋反的证据,当场揭发他的丑行。可朕是万万也没有想到,当永兴找到证据了以后,她已经情陷宝亲王,还为他产下一子。”

听到这儿,皇后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后来的事,臣妾也略有耳闻。永兴公主不顾皇上您的反对,坚持把证据交给了先皇。而先皇当下将宝亲王压至刑场,斩首示众。”

“不错。”皇帝悲痛欲绝,竟开始低声抽泣起来。“永兴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朕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她临死前,朕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仅仅是为了帮朕而牺牲她自己。可她却笑着回答说,只因为在我们还小的时候朕是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

皇后的眼圈瞬时间红了,“是啊,永兴公主的母妃是最不受先皇宠信的庞妃,而自她出生,在皇宫里也自然没有地位。”

“这就是朕为什么那么喜欢季小柔。她的性格,真的很像永兴啊!”

赞同似地点了点头,皇后又开始皱眉,“那为什么皇上对端王……”

提到端王,皇帝的脸上隐约闪过一丝杀气。“当年,朕就早料到宝亲王之子他日必会为父报仇。如今朝中人语纭纭,朕已安插了很多眼线在端王府内。听说端王他经常与前宝亲王的谋士们深夜私会,恐怕造反之事只是早晚的问题。”

“啊?”皇后一惊,被皇帝握着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那皇上有何打算?”

皇帝冷哼一声,“打算,朕早已经做好了。只不过眼下,绝对不能让季小柔太过于接近他。当朕的国师,就等于日后要久居皇宫。如果有人想看她,朕自然会知道来者何人。那样防起来,就会省心得多。”

“皇上英明。”

良久,皇帝缓缓起身,一脸凝重地叹了口气道:“看来,朕要先下手为强了。”端王府。

借尿遁闪人的季小柔蹑手蹑脚地迂回来到府内大牢。

“喂,死了没有?”

敲了敲牢门,季小柔轻蔑地剽了一眼瑟瑟发抖地肖天龙。

牢里之人见到季小柔,立即泪眼汪汪地哭喊起来:“姑娘饶命啊!姑娘大人有大量,放了小人吧!”

皱着眉头想了想,季小柔露出一个渗人地奸笑,“放了你是可以地。只要你乖乖地回答我几个问题,我自然会替你求王爷开恩。”

肖天龙豆眼一转,“当真?”

“哎呦?你还质疑起我来了?”季小柔“呸”了一声,厉声道:“本姑娘说话言出必行!我问你,当日你谋害李府所有人,为什么偏偏留我一个活口?”

“这……”肖天龙老实地跪在地上一脸真诚地回答:“当时我见姑娘你脸都花了,稍微迟疑了一下,不料正巧大批官兵来到李府,小人就趁机逃跑了。”

汗……原来是个没骨气地纸老虎!

“你不是不害怕地方官吗?”

“姑娘有所不知啊!刀剑无眼,那么多人围剿我一个,还没等压到官府呢,小人恐怕已经没命了。”

听他这么一说,季小柔倒是微微点了点头,又道:“那,拜月神教有没有对你说过杀人的原因?”

“这个小的确实不知道。他们只是给了我数百两黄金,让小的去杀人灭口。问多了,反而会让小的丧命的!”

恩恩,这话倒并不是没有道理。那拜月神教的人果然是高手,顾肖天龙这个大色魔杀人,还不告诉其原因。他日朝廷追究起来,也只能归类为“强抢民女,家人反抗,顾杀之”。

季小柔随后又问了几个问题,而肖天龙那个草包却一问三不知。气得季小柔一跺脚,拂袖离去。

最后与小端决定,放虎归山,让肖天龙散播出李无双还没有死的消息,再钓出幕后那条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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