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件事情的主谋却偷偷在一旁乐呵。
这个消息那些暗卫并没有告知东隅谦,因为这就几乎代表着他们将变成弃子,弃子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而他们还不想死。
但是他们不说不代表就没有人会告诉东隅谦,萧承辙在这件事情一开始就将一个暗卫送出去的信调包了,而东隅谦不久便得知了这个消息。
得知了消息的东隅谦已经无力发怒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让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但是这件事情他谋划了这么久,几乎从懂事开始就开始谋划了,到了今天他怎么能够放弃。
所有人都被他赶了出去,当军帐中只剩下无奈的东隅谦,他静静地坐着,过了许久才缓缓从一推书中拿出了一封信。
这封信他本来是想一开始萧承辙来边疆的时候就拿出来的,后来他真的不想再将它拿出来了,甚至想着让人把解药带去西漓王朝,但是终究他还是不放心,还是要有一张王牌在手。
现在,他不得不拿出它了,这也就意味着他再不可能得到她的心了,但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要得到她的人,即便知道这辈子她的心里再不会有自己,可是那又怎么样,就算是恨他也无所谓。
“来人。”东隅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不知是刚刚发火伤了喉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站在帐外的士兵走了进来,道:“属下在。”
“将这封信送到西漓帐中,交给萧承辙。”东隅谦拿着信的手还有一丝抖动,微不可见。
“是。”士兵拿了信便走了出去。
东隅谦静静地坐在帐中,天慢慢暗了下来,帐中一片漆黑,除了东隅谦的呼吸声,再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时间飞逝,东隅谦抬起头时,帐外早已艳阳高挂,由于长时间的僵坐双腿传来一丝丝疼痛,东隅谦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但是转眼即逝。
一夜的沉淀,足够东隅谦将那些阻碍他计划的心思放下了,只是谁也不知道这些事情只是被他压在心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更不知道爆发之后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东隅谦再没有了原来的温和,此时的他从内到外剩下的只有冰冷,以及他筹谋多年的计划。
而萧承辙此时正在和东方阙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动,虽然此时他们已经胜券在握,但是他们却依旧不敢小看了东隅谦。
“丞相,东隅有使者前来。”帐外响起了禀告的声音。
萧承辙与东方阙对视了一眼,东隅谦这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叫人过来总不会是来讲和的吧。
两人似乎都想到了一起,但是又同时否认了。
“让他进来吧。”萧承辙将桌子上的东西理了理,慵懒地靠在椅子上。
东方阙也坐了下来,他倒是想看看这个东隅谦到底搞什么鬼。
不一会儿,士兵就将东隅来使引了进来。
“萧丞相,东方将军安好,在下柳云。”来使的确不是一般人,而是东隅谦身边最信任的
人之一,因为这样的事情若是不交给心腹,他不放心。
“柳将军?不必多礼。”萧承辙看着柳云似笑非笑,他倒是要看看这个东隅谦想干什么。
柳云看了看东方阙,他知道,那个另主子和自己都惊悚的武器就是这个看似小白脸一样的人制作的。
要是没有那些武器,那么现在的局势绝对不是这样;如果没有那些武器,那么东隅一定可以将西漓王朝吞噬。
但是一切都变成了不可能,现在的局势完全对东隅不利,而且他都开始担心现在被吞噬的是不是就变成东隅了。
但是此时站在这里的他不能表现出一点点这样的情绪,因为在他面前的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不知柳将军前来是否是东隅谦有何要事?”萧承辙懒散的样子让柳云暗自心惊,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在意还是故意这样做,难道他已经胜券在握了吗?
此时的柳云只能期待着主子让他拿来的信真的有作用。
“萧丞相,吾皇有信一封特命柳某亲自交与丞相手中。”柳云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倒也是个能人。
萧承辙挑了挑眉,难道东隅谦手中还有什么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
而东方阙却不知为何有了一种麻烦的感觉,难道这封信中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萧承辙终究还是接过了信,而柳云却并没有等萧承辙看信,便道:“既然信已然送达,那么柳某先告退了。”
萧承辙眼神闪了闪,点了点头道:“来人,送柳将军出去。”
等到柳云离开,东方阙才走到萧承辙身边道:“这里面会是什么呢?居然不等你看完便退下了,是太自信知道你的回答还是你的回答无论如何都会顺他的意?”
萧承辙摇了摇头,无论怎么样,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计谋也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萧承辙拆开了信,越往下看心便越往下沉,萧承辙将信紧紧握在手中,脸上早已没有了原来的慵懒,浑身散发着狠辣的气息,仿佛下一秒就会化身成魔。
“辙,这件事情不一定是真的,也许是东隅谦在诓你。”东方阙眉头紧皱,话虽这样说,但是他也不敢确定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
萧承辙闭上了眼睛,有些无力的说道:“我知道,但是…即便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敢赌,更赌不起。”
东方阙叹了口气,道:“难道要这样放弃吗?我几乎可以想到他会提出怎样的要求,你确定要让战争再这样一直持续下去吗?”
萧承辙哪里不知道,若是他真的按信上所说的去做会有什么后果,只是他现在还有选择的可能吗?
若是不按信上的去做,那么素素她…
东方阙知道此时的萧承辙正在矛盾和痛苦之中,对这件事情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东方阙摇了摇头默默走了出去。
萧承辙将手中已经被自己弄皱的纸拿了出来,慢慢用手捋平,信上的内容渐渐清晰。
素柒中毒了吗?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自己?是上次东隅谦搞得
鬼,是他大意了,东隅谦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素柒。
萧承辙一拳打在桌上,桌子瞬间四分五裂,他的手也被木屑戳地鲜血直流,但是他好似一点感觉都没有一般,失神地坐在椅子上。
信中,东隅谦将素柒中毒的事情写了下来,还要求萧承辙三日之后独自一人前去军帐之中。
萧承辙知道,此去怕是有去无回了,只是若是他置之不理,那么日后当素柒知道了他们的孩子自己没有去挽留,素柒会不会…会不会…
那是他们的孩子啊,萧承辙怎么舍得失去,怎么舍得让素柒难受。
终于,他还是做了决定,有些踉跄地站了起来,平静地向东方阙的帐中走去,但是他的背影被带着一丝伤感。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东方阙听了萧承辙的决定并没有意外,因为他在看到信时就已经确信了他会答应。
只是,他没有想到,萧承辙会一点不顾及自己的安危。
三天,像度日如年一般漫长又像梭子一般飞速,东隅谦早已在帐中等着萧承辙的到来,他知道,萧承辙一定回来,而且没有任何谈判的必要。
而萧承辙此时正一个人骑着马往东隅军队驻扎地奔去,薄唇紧抿,眉宇紧皱,再看不出一丝原有的洒脱。
终于,萧承辙在东隅军营门口停了下来,倒不是他有礼貌,而是在那门口,站着一排排的东隅士兵,一个个手握长枪,严阵以待。
萧承辙嘴角露出一丝讽刺,若不是怕东隅谦搞鬼,他倒是想闯一闯这东隅军营。
“来人可是西漓萧丞相?”一个将军从一群士兵之中站了出来。
萧承辙冷哼一声,道:“没想到你们居然还拿得动长枪,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绣花枕头,能看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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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将军脸上露出一丝羞怒,没错,他们虽然吃了军医的药,身子有所改善,比之前站都站不稳要好了许多,但是他们还是不能和原来相比,战斗力下降了至少五成。
“萧丞相若是想在这里趁口舌之快,那么在下恕不奉陪了。”
萧承辙玩捏地笑了,道:“我若是就这样离开了,怕是东隅谦也不会放过你吧,你要不要试一试?”
东隅谦虽然手中有他的把柄,但是若萧承辙真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离开,那么他也没有办法。
而且,虽然东隅谦知道萧承辙对素柒爱之深,但是却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会不会为了她放弃这已经是稳赢的局势。
那将军一顿,随即变得有礼起来,道:“请萧丞相下马进营。”
萧承辙却懒散地说道:“要么我就这样骑马进去,要么就离开。”
此时的萧承辙一步不让,不是他不在乎这一次的交易,只是若是这个时候面对东隅谦的手下都低头了,那么他还怎么和东隅谦本人斗。
就在那将军无奈时,一个士兵疾步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将军如释重负,道:“散开,萧丞相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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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