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在马车内的罗娅一点都不安分,粘着木远浩,手一直调皮的摸摸他好看的眉毛好看的脸,而那个俊惑的男人却总是无奈的闪躲开,害得罗娅得逞般咯咯的笑。也不知道今天干嘛会心情大好到喜欢去逗弄他,看他出洋相。
哈哈,火头军?不错嘛,长得真不是打仗的料。这个人她还有多少没了解到的,为什么每次越是知道他的“大众化”他的普通,就会觉得他不普通,而且就会无比的喜悦呢?
刀削般冷硬的面孔,在她的手指触摸的时候,冷硬不觉早已卸了下来。面上的无奈只能以穷于招架之势而为。该死!他暗咒。虽然不是那种无耻之辈,也并不花心,但是也不能说他对她有免疫力,不知道他一直有情毒在身吗,千万不要惹火烧身才是,他盯着她嘴角警告意味十足。谁知道却被她忽视得彻底,下一刻他的唇上多了一只手,轻轻的触摸着他薄凉的唇,痒痒的舒服又不舒服,让他一愣一愣的,身体也跟着感受到了那种舒服又不舒服的感觉,很微妙。他差点就毁了形象饿狼扑食了。
天啊,他简直就以为自己不是人了。木远浩,曾几何时你有这般狼狈应对天下女子?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却被一只柔柔的手拿开,帮他按揉起来。轻柔贴心的按揉动作和美妙的触感袭上心头,有一种化不开的心底柔软。
生硬的拉住按揉他额头的手,他把她拉到他的怀抱中,坐在他的腿上。看到她一愣一愣的傻傻盯住他那些怪异举动,还有介怀他的粗鲁,他嘴角动了动,喉咙已经被堵住了般开不了口,喉结微微上下动着。
“喂,不许用那种肉麻的表情看着我。”
罗娅已经醒过来,很快的做出了警告,以免他乱来。
不就是逗他一下吗,至于用那种表情看她?有着渴望,但是不猥琐,有些坏坏的痞样,但是他不是痞子。他的无良表情居然让她免疫力下降,气温上升,有没有天理?天生长着迷人的坏人样子,偏偏本人作风又正点得要死,这是什么人啊?毒药一枚!
不说话是吧,她有办法让他不再对她炽热着眼。可是她仍是老大不情愿说出口。
“丽儿什么时候回来?”
光顾着他这阵子的温柔了,原来自己忘了是因为丽儿不在,所以他孤单,所以他才注意到她。
这几天的温柔就够了,如果很快迷失了,到时候丽儿回来,木远浩不再理着自己,那自己就掉到他的世界里迷失方向了,还是尽早脱离才好。提醒他丽儿的存在,他就不会茫然感情对待自己了,她真的不想要他糊涂的爱,或者就是根本就要不了。
几时回来?丽儿去游玩也有些久了,因为自己两个月前让那些随便的女人进府,关羽浠搬出了二王府,丽儿有些生闷,又不想他不开心,也借口着出外游玩了。当时自己心情槽糕透了,所以荒唐了点,让那些女人随便住进了皇府客房,让她们陪他过荒废的日子。其实当时只是看她们弹琴跳舞,其他什么都没有发生。嘲笑自己,原来自己真的释怀不了放纵,穷于解释,丽儿和关羽浠便都误会了。
她干嘛老是久不久在他面前提到丽儿,咧开嘴吐出轻飘的味道,他的眼变得假亦真真亦假的认真,“是啊,丽儿什么时候回来?”面上的淡淡叹息声显得那么寂寞和期待,“她回来的话,我是不是也该承认她一桩婚事了。”
好像他的皇妃已经不知告诉过他几次了,他可以娶丽儿,要尽快娶了丽儿。那现在随她的意了,她是否该高兴了?转头看她,立刻看到一脸失落随即掩藏着消失失落的某人,他的目的达到了,而且十分满意。知道后悔当初的大方把他让人了吧,懂得紧张他了吧?
“你懂得你刚刚对你面前的男人干了什么嘛?”声音无尽暗哑好听,把她抱紧。“懂得点火就要懂得灭火。”无尽的好听加温柔。
俊美的脸在她面前放大,直视着她。
不要以为她无意识的逗弄就不用对他负责,她几乎把他的五官给欺负完了。
我……
有人开始语结,看来她转移到丽儿的话题上并没有成功,反而被欺负得更深。只好壮大了胆子虚晃着厉害,横眉对着他。
“讨厌,你不许乱来,我最讨厌无耻之徒了。”
他的身体已经滚烫到足以把她烤焦,难道真的要烤了她吗?她也没干嘛啊,就惹他这样。她只好不断的挣扎开他的怀抱,冰凉的拳头示威的打到他宽阔的胸膛时,他怔了怔。是否已经放纵自己的尺度对她太过了,以至于她都讨厌他了,自己几乎就是一种见了女人便走不动的人了?他其实对她才会这样,才会变得很无赖。
“喂,木远浩,外头的花好美啊。”
在他怔愣的时候,听到夸张的叫唤声,才觉马车的帘布已经被拉开,映现外头不知名的野花个性盛开。浑然不觉这又是某人为了转移视线而为,但是真的使他成功的转移了视线。
在某人强烈的要求停车下,马车在一片花海前停下。俊美的容颜皱着眉头不住摇头,他的皇府有的是天下稀有的稀世之花,也没见她一惊一乍,如今却那么会使诈。只是他愿意被她骗。
木远浩,这些花都送给你……
木远浩,家花不比野花香(老婆不比外头的好)……
木远浩,你在我们那可以比喻成草……
木远浩,我要把这些花带回皇府养?最后声音弱了下来,尽是可怜巴巴的哀求声,明显底气不足。
面前这个开开心心调皮的女子,在一片漂亮的花海中是那样的扎眼,扎眼到不论她的身影窜到哪里,他的眼也跟着被带到哪里,融入到她的快乐里。眼前漂亮的“海洋”都不曾进他的眼底,激起他内心一点动荡。他的眼跟着那七彩凌裙的轻飘飞扬一起激荡,把心荡飞,内心干净舒畅。他似乎又找回了未病时的那个自己,干净到不带任何的不纯对待任何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