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慧娘还没开始正式做博味卷尖,故而下午张王氏要干的活并不多。慧娘看到张王氏总是用手捂身上放药方的地方,那神情生怕掉了,便笑着说:“张婶,你若是想在街上逛逛,我陪你,下午我们的活不多。”
“俺想拿着药方去别的店铺问问价格,但是不认识路,俺很少来镇上,还得麻烦东家了。”张王氏不好意思地说道。
张王氏很聪明,知道拿着药方去别处问,打算若是别处便宜,以后便不再去找乔大夫而是从别处抓药。
慧娘看出了张王氏的打算,不过高明的大夫,往往每次诊病开得药都不同。只是她说出来,张王氏会信吗?不管信不信,她都要提醒,“张婶,即使别处卖得药便宜,你还是要到乔大夫那里复诊的。”
被慧娘看穿心思的张王氏,不好意思地说道:“东家,你也知道俺家里的状况,俺是想着能省就省。”
慧娘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家药铺,“张婶,我可以带你去别的药铺问价格,如果我们的药买贵了,你也不要心疼,毕竟人家的方子也值不少钱。”
张王氏点点头,跟在慧娘身后,走进那家药铺。
药铺的掌柜一接过张王氏递过来的方子,便快速地看了看,“这位小嫂子,若是按方子抓药,一副五十文钱,五副的话是二百五十文。”
张王氏听到这话,心中暗骂那个乔大夫是个宰人的大夫,不过脸上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勉强地笑着说:“谢谢掌柜的,以后若是再按这个方子抓药,俺就从你这里抓药。”
“好嘞,您尽管来,包准不向您要高价,绝对给您实惠的价格。”药店掌柜笑着说道。
之后,慧娘和张王氏走出了药铺。药材的价格差这么多,这家店铺不会卖假药吧?为了解除自己心中的疑惑,她又返回药铺,“掌柜的,麻烦你按刚才的方子给我们抓一副药吧。”
她们二人去而复返。生意上门,哪有回绝的道理。
“好嘞,二位稍等。”
药铺掌柜吩咐伙计抓药,很快就将一包药递到慧娘手中。
慧娘和张王氏再次走出药铺,“东家,您这是?”张王氏不解地问道。
慧娘解释道:“我拿着这家药铺的药,去乔大夫那里,让他瞧瞧。”
她二人紧走了一段路,很快便到了乔大夫家的坐诊堂。走进去,一看,那大夫还眯着眼昏昏欲睡。
慧娘仍旧是敲敲桌子,那大夫半眯半睁的眼睛,扫了她俩一眼,不满地说道:“什么事?看完病了,还来烦我?”
慧娘客气地递上从别家药铺抓的药,“小妇人想麻烦乔大夫帮忙看看,这药有没有问题?”
乔大夫一把抓过那副药,闻了闻,“货真价实。”
“既然货真价实,为什么您的一副药卖一百文钱,别家的药铺卖五十文钱?还望乔大夫赐教。”慧娘虚心求教。
乔大夫忽然一怔,往常有人得知从他这里买了高价药,都会吵闹着要退钱,这小妇人不仅不吵闹,而且还虚心求教。当然,那些吵闹要钱的主,他都不会再给他们看病。“我愿意卖得贵。”他偏不解释,倒要看看这小妇人会说什么。
张王氏听后,想让乔大夫退钱,刚要开口,就被慧娘用眼神制止。
慧娘不仅没恼,反而更加虚心地说:“乔大夫久负盛名,必然有过人之处,小妇人见识浅薄,还望乔大夫能为小妇人解惑。”
乔大夫看到一个小妇人能有如此见识,倒是有些佩服,“好吧,看在你明事理的份上,我提醒你们一句,只有喝我家的药才能治好病,不信你们可以吃别家的药试一试,话已至此,不送。”
人家下了逐客令,慧娘她们也不便再待下去,于是转身离开。
回到家后,慧娘把乔大夫的事说与张程缘听,张程缘便停下手中的活计,洗净手,然后分别闻了闻乔大夫家的药和别家的药,乍一闻没什么不同。再一闻,凭着老头子给他训练的嗅觉,他捕捉到一丝不同,不过那丝不同气味不是来自药材,而是来自包药材用的草纸。
张程缘瞬间明白了乔大夫家药材比别家贵的原因,这草纸经过特殊处理,而且是用几种药材特殊处理过,但他不能辨别出具体的药材。这乔大夫有点意思啊。他决定抽时间去调查调查。“张婶,不要贪便宜,以后一定要从乔大夫的药铺抓药,他家的药值这些钱。”
张婶虽然心中疑惑,但看到东家对着药材闻了又闻,才说出这番话,心想东家必定是对药材有所了解的。于是点点头,说:“东家,俺听你的,只是这副从别家药铺抓的药,俺吃还是不吃呢?”
张程缘沉默了一会,“张婶,你熬中药的时候,包药的纸不要扔,把从别家药铺抓的这副药,倒入那个纸包中,包好,等到把乔大夫家的五副药吃完,你再吃这副药。”
“好咧,听东家的。”张王氏没来由的信任张程缘。
张大牛听到娘亲说东家垫上了药费,心中特别感动,“谢谢东家,大牛以后一定好好干活,以报答东家的恩情。”
慧娘微笑着说:“大牛,只要你好好干活,以后我和夫君会把你们当成家人一样对待。还有,以后我们的产业还会扩大,等将来再招了人来,你就是管事的。”
大牛憨笑着点点头,“大牛一定好好干活,不过,当管事,俺……我干不了啊。”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样的道理,不想当管事的伙计不是好伙计。”慧娘坚定地说道。
大牛着急地说:“俺是好伙计,只要到时候东家不嫌弃,俺当管事。”
张王氏欣慰一笑,慧娘和张程缘则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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