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禀报将军,金贼的军队被火烧连营,死伤无数,先只剩军力不足五万。”
一个士兵兴奋的单膝跪地报告昨晚的战况。
“好,项兄弟果然厉害,真是大快人心。”
听到战报,慕容俊拍着桌子大呼过瘾,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竟然能用火攻把金襄术十五万大军一夜烧掉十万之多,足矣见到这把火的威力,从这里也看出了用计之人是多么的可怕。
老道军师摇着扇子站起来,脸上的表情虽有高兴,但还留有一丝惊恐,他转头看着慕容俊。
“将军,项冲兄弟利用天时地利与人和火烧金襄术,这却是大快人心,但是我们不能太过兴奋,还得让军队继续保持戒备,不能让金襄术的人偷袭了我们的部队。”
慕容俊看了看项冲,项冲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什么想说的,他坐下来,端起酒樽慢慢品尝着这古酒美肴。
被偷袭后,金襄术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重振余下部队,整装待发的站在边城楼下再次骂战,这次,金襄术及所有士兵的头上都绑着一块白布,以示战死之决心。
“报~~~~~将军,金贼头领金襄术带着残余部队在城楼下骂战。”
还是之前那个报信士兵,只是这次脸上挂着的是一丝惊恐,虽然没有了十五万大军,可站在城楼下的那五万大军更显得可怕。死过一次的士兵,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没有什么比他们要报仇而更可怕。
慕容俊的脸上显得有点紧张,想不到这么快金襄术就找上门来,而且是带着残留的军队,虽说只有五万,可战争开打,也是一种流血,他不希望在边城的老百姓因此而流出一滴血。
老道军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饮着他手中之酒,悠然扇动着手中之扇。
唯独只有项冲有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喝完手中之酒,拍桌而起。
“败军之将,本想饶他一命,想不到他还敢前来,将军别急,让我去看看。”
项冲挥开双袖朝着门口大步而去。
站在城楼上,见到的那个金襄术已经是气急败坏,这是兵家之忌,更是将领之疾。
“金襄术,我给你三天时间去休整你的军队,三天之后,带上你的兵马在此一战。”
一个不知名的小卒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叫嚣,金襄术岂能容得下这股恶气。
“你是何方小儿,胆敢在你爷爷面前口出狂言,让慕容俊老儿出来见我。”
“火烧你几十里军营,让你容颜扫地之人就是我,如果你想报仇,三日之后我在次等候,你要是还能来,我便要了你的命,你若不敢来,我便放你一条命,如何?”
说完,项冲转身离去,只留金襄术在下面大骂慕容俊,无奈,他也只好带着人离开,休整三日再来一战。这让金襄术更是无颜面,对方都不知道是哪来的小子,竟然放下狠话离开,他金襄术何时又受过这等无颜面之事。
项冲夸下海口三日之后取金襄术命的消息很快就到了慕容俊的耳朵里,慕容俊都没有把握取他命更何况是项冲,慕容俊心里一憋屈,难道这小子真的是武功盖世,用兵如神?慕容俊没有找项冲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等候,希望自己身上的伤能快点康复以备不测。
发了战书,这项冲心里自然是比任何人都要冷静,他心里知道这场战争是必须要打的,三日之后如何把金襄术打败,这不仅是他需要想的问题,军中所有士兵都等着他的调遣,希望能在这位神人的带领下打败金襄术,来捍卫自己家园,保护自己的子民。
一天过去了,项冲坐在房间外面的院子里悠哉悠哉的喝着酒,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一样。大冬天的 ,项冲竟然能独坐寒风中饮酒,这档子消息传至慕容俊,慕容俊没有好奇,以为这只是他在想对策而已。
第二天,项冲还是坐在院子里喝着酒,慕容俊还是没有说什么话,依然带着还未痊愈的伤在军营中操练士兵。所有士兵见到了这位用兵的厉害,三百人竟能毁掉金襄术的十万之众,可想而知在他心里或许早已有了对策。
时间来到第三天,慕容俊原本以为他会来找自己商量如何破敌之策,可让他完全想不到的是知道晚饭时间,项冲依旧坐在院里一动不动的喝着他的酒。他见过能喝酒的,但是没有见过能一个人喝三天而不停歇。况且还是有军务在身,难道他是找不到任何破敌之策只是在这里以酒麻痹,只为了能躲过这三天?
他心里终于还是忍不住,带着几个士兵来到项冲所在的院子里。见他站在一棵梅花树下,身穿白色锦袍,长发飘飘,一手握酒杯,一手放背后,抬头仰望树上梅花开,好一幅江南美人戏梅花之意。他忍不住遥想当年自己年幼无能,面对自己心爱之人被抢占却无能为力,如今,
心爱之人已不再,白发已上头,能寄望之人,或许正是眼前之人。
“将军和项兄弟都在呀!”
突然从门口冒出一句,慕容俊和项冲两人闻声而转,三人连连抱拳以示。
“贫道听闻项冲兄弟三日之后取金襄术之命,而天色寒冷,且三日即过,却听说项兄弟一直举樽对寒梅,独饮江南之美酒,想必项兄心中早已有了杀敌之策。”
“哈哈哈哈,军师果然是非凡之人,对策,尚且不敢说,不过,我见这梅花香自苦中来,我心生怜悯,所以才守在这梅花之下。”
项冲知道二人来者不善,想知道自己的破敌之策,而他们越是这样着急,项冲就越不说,只有这样才能取得对他们的神秘感,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更相信自己,这样他才有机会找到那股神秘的力量把自己送回去。
“原来项兄也是爱梅之人,梅独放寒冬之中,想那寒冬风雪,风霜洗礼,经历如此之境,自是高洁之士,而项兄众花之中独爱梅,这梅便是项兄之象征,不知是否?”
“军师严重了,我只是一介草民,幸得将军与军师搭救才捡回这条命,如今贵国正蒙受侵略之劫,我自当竭尽全力以报救命之恩。”
项冲这番话既是打断了他们询问的念头,又表面自己的立场,就算他们怀疑自己的身份,他们也没有理由以此对自己做出杀念。
“来,既然都是志同道合之士,何不大家这高洁之士下,痛饮一番?”
“将军说得对,项兄,我先干了这杯。”
慕容俊虽然说是喝酒,但这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担心,毕竟今夜后,就要面对金襄术的恶狼之师,如何破敌取胜,除了项冲没人知道。从现在看来,项冲心里有没有底,慕容俊自己心里也不知道。按道理到了这个时候,项冲他应该把破敌之策拿出来跟大家商量,这是一场战争,不是儿戏,城中几百口人命都在他手里握着,只要慕容俊一想到这里,心里不免开始着急起来。
而那老道军师却看出眼前之人并非常人,如果不能胜券在握,他又岂敢夸下海口还能独自坐在这赏花饮酒,定是他装出这番无所事事之态,为的就是让金襄术掉以轻心。战场上自古就是骄兵必败,一项自恃高傲的金襄术要是知道慕容将军启用这样一个无能之人作战,金襄术这心里肯定是暗自高兴,而金襄术也会营中笙歌,寻欢作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