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婕自知这回是踢到铁板了, 孙可梵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事后得知火锅店也被孙可梵的父母卖了,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只当是自己糟了次抢劫, 丢了银行卡来安慰自己, 至于去监、狱探监, 想都别想, 一个男人给了他机会都站不起来,她还有什么理由等他?
汤婕快刀斩情丝,抛下孙可梵, 回了首都,在N市耽搁的这几天, 中央剧院芭蕾舞戏剧院有一场演出, 恰好巴黎芭蕾舞乐团的史密斯先生在场, 对演出给予了高度肯定,发现了两个好苗子, 生出了引荐之意。
在黄老的牵线下,史密斯先生和汤婕、袁志俊、裴西茜吃了顿地道的首都菜,餐桌上史密斯先生提了一嘴引荐去巴黎芭蕾舞乐团之事,汤婕听了心花怒放,进食显得极为优雅, 史密斯先生不由地夸赞汤婕身为东方女子, 模样十分端庄, 很养眼, 一时间汤婕飘飘然, 好似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翌日,史密斯先生再次将引荐之事提上了日程, 提出要再看一次表演,但是看到这次的演出,史密斯先生啧了啧嘴,挥舞着手臂尽力描述说感觉不对。
汤婕眉毛一横 ,凑到袁志俊耳边警告:“别拖我后腿!”
袁志俊看了眼自己的舞伴,目光下意识就看了眼裴西茜,哪知道二人目光撞在了一起,倏的转过头。
这个小动作看着不起眼,但是却被史密斯先生捕捉到了,史密斯先生提议:“裴老师可以上台和男主角跳一段吗?”
在汤婕惊愕的眼神中,裴西茜略显羞囊地上了台,哪知袁志俊就来撩火了,“裴老师,可别又不长眼了,我的脚承受不住啊。”
看着袁志俊嬉笑的表情,裴西茜没好气地瞪了眼袁志俊,说好的尊师重道都被狗吃了吗?
二人互动的小眼神在这一小段音乐里,融在芭蕾舞里显得极为生动,史密斯先生连连鼓掌,大声称赞:“就是这个感觉。”
矗在舞台下方的汤婕红了眼,难不成机会又溜走了吗?她,不甘心。
果不其然,几日后,巴黎芭蕾舞乐团的聘书就发到了裴西茜和袁志俊的手里,汤婕知道后,心里打着小九九,明面上对自己的舞伴道恭喜贺高升,暗地里不知绯腹袁志俊有多少呢。
裴西茜拿到聘书的时候,有些为难,到首都教学是应了恩师之托,若是这时候远走巴黎,显然有些不厚道。
然而和黄老促膝详谈过后,裴西茜打心眼里尊敬自己的老师,黄老说:“我永远支持追逐梦想的孩子,随时等你回来。”
就在裴西茜、袁志俊二人订好去巴黎机票,去机场那天,发生了意外,汤婕才发现老天竟然没有一次眷顾过自己,站在自己这边。
看着裴西茜和袁志俊远走巴黎,汤婕的心是扭曲的,明明袁志俊是自己的舞伴,明明自己和袁志俊配合的时间更长,为什么史密斯先生不选她?
天真的她以为如果裴西茜出了意外去不了巴黎,那么史密斯先生就会考虑考虑她,但是以巴黎芭蕾舞戏剧院的了严格程度,若是一对舞伴其中一个出了问题,另一个他们也是不会接受的。
这启车祸是她拖人一手策划的,让另一辆车从路旁突然窜出,撞裴西茜、袁志俊搭乘的出租车。
意外的是裴西茜、袁志俊搭乘的出租车司机恰好发动机出了问题,减了速度,那辆车窜出来的时候,车上的人只是轻微受伤,但是立在道路对面企图亲眼看清车祸的汤婕却没有那么幸运了。
黑色的广田踩着油门冲马路对面冲来,汤婕拔腿想跑已经来不及了,猝不及防被卷入车轮下。
肇事者停下车看到车下的血迹哪敢再多逗留,趁乱逃了,他只是一个小混混,急着用钱,有人找到他,说让他开车,只管踩油门就好,事成就给他钱。所以他才会开了这辆无牌照的广田。
虽说裴西茜和袁志俊无大碍,但毕竟出了车祸,二人不得不留在了现场,看到车下被拖出来的汤婕,裴西茜差点吓晕过去。
汤婕的下身鲜血漓漓,脚后跟被磨得都见了白骨,脸上也布满了血,和着地上一片猩红,裴西茜腿软了,颤声拨了120,袁志俊见状,紧紧揽住裴西茜,若不是司机减速,差了一个车身,那么此刻流血的可就是他们!一阵后怕...
巴黎的飞机怕是赶不上了,将汤婕送往医院,裴西茜主动和史密斯先生联系,道了声抱歉,本以为巴黎那方会取消她们的晋进资格,哪知道史密斯先生说可以缓几天,二人欣喜若狂,忙不迭答应。
汤婕醒来后,精神头明显弱了许多,汤家伟带着夫人也赶到了首都,看到朝气蓬勃的女儿成了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女儿的腿怕是废了,再也跳不了芭蕾舞了。
汤家伟咬牙切齿说道:“老子一定要揪出肇事司机是谁!不弄得他倾家荡产,老子不姓汤。”
但是汤家伟的这番雄心壮志却被汤婕拒绝了,笑话!让她爸查下去,她不就暴露了,这次,她的的确确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想到以后都不能跳芭蕾了,汤婕把头埋在了膝盖之间,肩膀的耸动让人唏嘘不已。
多行不义必自毙!
裴西茜出国后,裴氏出了个小问题,小股东杨进闹进了公司,直指裴西晟的办公室,大声囔囔裴西晟不讲信用。
裴西晟一番安抚,杨进的声音才低了下去,只不过这处的动静没逃过裴东然和裴东宇的耳目。
在裴东然的办公室,大亨抿了口热茶,开口道:“真看不出来,你竟然敢拿西茜的婚姻大事为筹码,让杨进转手卖出了股份,如今怎么办?”
裴西晟挠头,和裴东然合作后,每次和裴东然商议事情,他总有些气短,“我这不是缓兵之计嘛,我能把西茜交给这样脑满肠肥的人吗?”
“那你现在怎么安抚杨进?”裴东然蹙眉,揉了揉太阳穴,怕是麻烦了。
“狸猫换太子”说着,裴西晟顿住,嘴角扬起一抹笑,“就是不知可不可行?”
裴东然继续抿了口茶,白色釉瓷杯遮住他的脸,看不真切,大抵是同意裴西晟的方法的。
与此同时,裴东宇的办公室也接待了一位不速之客,不,现在得称为“座上宾”。
“杨总,请坐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