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和程大壮逛了一圈,在木器店定了些会客用的红木圈椅,让家具店的人帮忙晚些时候送到家中去。又去另一处做豆腐坊的宅子去看了看,工人们说都已准备妥当,明天就能开门营业。
除了做豆腐的工人,陈佳特地派了个营销团队的骨干阿佑,帮忙做豆制品的定做接待和销售推广。
阿佑是个机灵懂事的小伙子,家里就他和老母亲两人,陈佳遇见他时,因老母亲病重,他正在求一家米行掌柜收他做苦力,可掌柜的看他瘦弱,不肯雇他。他不肯放弃,依然不断说服掌柜,只是可惜,那家掌柜的最终没能慧眼识人,还是没有答应他!
不过他锲而不舍的精神倒是把一旁陈佳说动了心,销售人员就要有这样的执着和坚持,前世有首歌曲。这情景正应了其中的歌词:“如果梦想不曾坠落悬崖、千钧一发,又怎会晓得执着的人拥有隐膀?”。
最终阿佑被陈佳招至麾下,经过一段时间培训,成为团队中的销售骨干,这次前来京城,是连他母亲一起带来的。
“小东家!我今天去了附近几家酒楼,将我们做出来的样品带给他们看了下,有五家已经下了订单。豆制品在京城也一定会非常受欢迎的!”
“好,你辛苦了!你母亲现在身体如何?”
“蒙小东家惦记,我母亲现在已经好多了,只需静养即可!”
“那就好,你在这里除了要做销售推广,还要在新招的工人里面培养你的接班人。我可不希望你从此就只埋没在这个豆腐作坊里!希望你心里有数!”陈佳对阿佑始终高看一眼,主要还是因为他的孝顺,陈佳总觉得一个孝顺的人,至少责任心方面是不用操心的。
“阿佑谨遵小东家吩咐!一定好好带人!”阿佑听到这话,哪里还能不懂。
陈佳在和程大壮往回走的路上居然遇到钱永昌,他正在搬家。
“钱大哥,你这是干嘛?”
“是陈佳啊,唉!本来我想在你家附近买个宅子,在你家地附近买块地。哪里知道宅子是买到了,地却没买到,牙行说是那一片方圆几十里能卖的都被人买光了。”
“竟有这样的事吗?”陈佳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更奇怪的是,这事就发生在我去牙行之前。也就是说那人在我之前一下子花了近万两白银买地,你说他想干嘛?”钱永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也许是碰巧吧。我初来乍到,可不信他们是冲着我来的。”陈佳倒不觉得有什么。应该是碰巧。
“但愿吧!我的宅子离你住的宅子就两条街,在和顺街上,离你家不到二里路,陈佳,你和伯父有时间常来喝茶啊!”
“好啊!等我娘他们搬过来,你们有时间也来我家吃饭!”
……
江又淳在房间里听到小北的话,心里顿时对孙傲亭气不打一处来。
“你的意思是说,陈佳受伤是因为要保护孙傲亭吗?”江又淳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是,属下听说是白帮做的,白帮损失了八个一流刺客,只逃回两个!”
“白帮,一群会些三脚猫功夫的小喽啰也要做刺客,哼!弄清楚是谁要杀孙傲亭吗?”
“大人,此事属下未打听出!据白帮所说,雇主只是给了大把银票,始终是蒙面的,且刺杀失败后也没去找白帮麻烦!听说孙傲亭还住在那家客栈,需要通知他防范一二吗?”小北在这次调查中也了解到江又淳和孙傲亭的关系。
“你不用去,我亲自去问问他!到底什么人要追杀他,还连累我的陈佳!”江又淳猛地一拍桌子,起身拿起马鞭。“备马!”
一路上,江又淳都想不通,孙家有暗卫,众所周知。怎么轮到陈佳去挡剑。
“表弟,别来无恙啊!”江又淳出现在孙傲亭面前时,孙傲亭正对窗抚琴,绝美的容颜上一派逍遥之态。
“原来是你!来此有何事吗?”孙傲亭看到江又淳,停下琴音,愣了半晌,终究没喊出表哥。
“怎么,表弟这是对我有成见啊,连表哥都不喊了!”
“有事说事吧,江大尚书,你可是大忙人呢!”
“好吧,我长话短说,你以后不要去招惹她,她一个小姑娘家,没能力替你做什么!孙家也算大家族,何苦招惹一个小姑娘家!”
江又淳叹了口气,小时候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孙傲亭就对他这种态度了,他始终没想到哪里得罪过他。
孙傲亭的火蹭蹭往上冒。原来只道是小表妹史海云一厢情愿,哪里知道她派人来追杀自己还不够,还让江又淳前来警告自己!
“哼,我招惹她又怎么样?我不但招惹她,还会把她娶回家,日夜疼宠她!你能耐我何?”
孙傲亭刚说完,脸上就被打了一拳。这一拳江又淳没有用内力,可他沙包大的拳头,又岂是孙傲亭这细皮嫩肉所能承受得了的,孙傲亭被他打的摔倒在地,绝美的脸上青紫一片,嘴角也溢出鲜血,说不上的凄美!
“我不许你碰她!”江又淳大吼!额上却青筋暴起。
江又淳听到孙傲亭说日夜宠爱陈佳时,大脑已空白一片,不自觉就挥出了拳头。
“哈哈哈哈!你打我有何用?有本事你去娶她啊!你不去娶她,她总有一天也会成为别人的女人!”
“哼,她成为谁的女人不劳你费心!你顾好你自己吧!”江又淳摔门而去。
“大人,我们要回去吗?”小北看江又淳怒气冲冲的上马,小心的问道。
“不回去还干嘛?”
“大人,刚才小北瞥见看到几个黑衣人在屋顶潜行,虽然天色已晚,可仍然隐约可见。我怕孙公子不安全啊!”小北知道江又淳生了很大的气,可事关人命,还是顾不得许多。
“那还愣着干嘛?速去查看!”江又淳又翻身下马,往孙傲亭房间方向走去。虽然孙傲亭不讨人喜欢,可毕竟是自己的表弟。更何况江家子嗣单薄,他祖母是江家人,他自然也算是江家的子嗣之一。
果然,房间门口两个暗卫正与黑衣人缠打在一起,孙傲亭却不知所踪。
“孙傲亭?”
“江公子,我家公子刚被挟持了。快去救他!往北方去了!”那个暗卫刚才一直看着江又淳打孙傲亭,可这是兄弟之间的小恩怨,要不了人命,他一个小小的暗卫更不能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