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我问道:“那珠钗已经作为贡品放入库房了,那杜广飞怎知道这兵符的秘密呢?”
辽东王道:“这是我天国王朝的命数啊……”
突然,南风瑾冷冷道:“他已经到了。”
辽东王惊道:“已经到了?”他顿了一顿,忽然明白过来,颤声道:“劫数还是逃不过啊!”
他神色哀伤,悔恨不已,我心中不忍,上前道:“王爷不必如此,这件事,也并非完全无法挽回。”
他长叹一声,竟流下泪来,道:“如今林儿也在他手中,东海通往辽都所有道路怕早已经被他切断。我……能有什么办法?想不到我家历代忠良,竟落了个如此下场!”
我直直地往南风瑾看去,说道:“王爷不必伤心,这位杨公子,定有良策,能相助于你!”
辽东王一愣,不由自主地朝南风瑾看去,他神色平静,淡淡道:“辽东王若是信得过在下,就请这边来。”
辽东王有些猜不透他的身份,但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免还是吃了一惊,犹豫了一下,只得道:“好,若杨公子能解今日之危机,本王定然不忘杨公子的大恩!”
南风瑾笑道:“辽东王言重了。既如此,就这边请吧。元吉,将船划去北湖,不要离清水园太近,密切注意杜广飞的动静!小顺,你立刻送辽东王去北湖,有人会在那等你们!”
他们二人应了一声,一人站在船头,一人则站到船尾上。
我看见子墨不停地朝清水园那边张望,问道:“子墨,你怎么没和大哥在一起?”
他笑道:“门主让我来找杨公子,说听他差遣。”
我愣了一下,这是为何?忽听他又叫道:“哇,他们开船追来了!”
我吃了一惊,连忙朝前望去,果然见到杜广飞的蓝色大船朝我们追了过来,他后面还跟了几艘小船,似乎有不少的人。
我有些急了,叫道:“快点儿,被他们追上就不好了。”
元吉站在船头,大声叫道:“爷,他们追来了,是否要过中堤,入北湖?”
没有听到南风瑾的回答,船竟然靠着中堤口停了下来,我急得不行,大声叫道:“怎么停了?快走!”
元吉沉声道:“没有爷的吩咐,不能进北湖!”
我气得大叫:“这是什么规矩?难不成等他们来抓?”
转身走到船舱口,眼见杜广飞的船越靠越近,心中急得不行,正想骂几句,忽听南风瑾道:“小顺,你先送辽东王离开。”
我抬眼望去,见他与辽东王站在船尾,小顺应了一声,飞身蹿到船尾,扶着辽东王上了小舟。
我松了口气,正想上前去问话,却突然觉得背后一凉,似乎有人袭到,大惊失色,连忙转过身去,子墨身形一晃,已挡在身前,不料这人身形更快,方才那一下只是虚招,转眼他身形如鬼魅,贴着我又转到身后,我只觉得背上一紧,已被抓住。
众人见我突然受制,都不约而同地愣住,南风瑾脸色已经铁青,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那目光,如此凌厉绝情,我只在四年前的监狱里见过,心头不禁一颤。只听他冷冷道:“贺子萧,放开她。”
贺子萧低声道:“别轻举妄动,否则满盘皆输!你知道我要什么,拿她来换。”说完,他再不迟疑,抓着我直直地跃回了杜广飞的蓝色大船。
我的穴道又被制住,动弹不得,只能恨恨地盯着贺子萧,叫道:“贺子萧,亏我还敬你是个英雄豪杰,想不到你竟然为虎作伥!”
贺子萧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只是将我拖到杜广飞跟前,说道:“你要的人带来了。”
杜广飞直直地盯了我许久,突然将我扯进怀中,狠狠道:“雪儿,我说过什么话,你好像都忘了,嗯?我说过,别让别的男人离你太近,否则我会做出让你我都后悔的事!”
说着,他手中一紧,我顿时觉得腰间疼痛无比,却只能咬住嘴唇,不敢叫出声来。
他冷笑一声,忽然在我唇上吻了一下,道:“痛就叫出声,这样忍着,我可是会心疼的。”
Wшw¸ Tтkǎ n¸ C〇
我喘了一口气,强自笑道:“还没到那个地步。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忽然笑了一下,道:“我想怎么样?你我早已经拜过堂,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说,我想怎么样?只不过,某些人竟然敢打我妻子的主意,你说,我该不该放过他?”
众人听闻这句话,脸色均是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