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季扬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呜呜……臭嘴,没事乱说什么啊?就是这张嘴,总是不长记性。
扶苏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继续说下去。”
听不出喜怒,可是刚才那表情,真的好可怕啊,呜呜……求安慰!
“是……”季扬吞吞口水,更为小心翼翼,“公子,属下只是对这个北宫萧风比较好奇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而是这个北宫萧风真的让人琢磨不透,他已贵为一国王子,不愁吃穿,为何却垄断了整个月氏的经济,是最近几年崛起的商界奇人,所有来往的客商,从来不曾见过他的真面目,他几乎垄断了北方的药材,还有零散的绸缎,雅舍行业,商界人士都说他手段狠绝,作风果断残忍,不少商家被逼的退出竞争,就药铺一行,在大秦只有吴家药铺与之抗衡。而吴家药铺的吴痕与北宫萧风的作风相反,他温和诚挚,在商界有着良好的口碑。此二人在商界斗了数年,好像水火不容。”
说起吴家药铺,季扬本来还想说,吴双姑娘的身世一事比较奇怪,可看见扶苏的脸色,硬生生地咬牙吞了进去,跟随扶苏多年,要是连脸色也看不懂,他如何混?
“对了,最近北宫萧风就在太原,每日都会去聚秀楼坐一坐,看着好像就是来探亲一样,可是却让人觉得这事不简单。”
扶苏拿过刚才李勤送来的公文,“去查查吴家药铺,要吴家药铺所有的信息,从这个吴家药铺的第一家药铺查起,事无巨细,整理的清楚些。”扶苏听他道完,沉声吩咐。
“诺。”季扬低头应命,便出去了。
没过一会儿,李勤来了,久久跪在地上,盯着黑色的鞋面,一动不动。
扶苏凝眉,合上刚刚的公文,脸色不善,“郡守有何事?”
“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他咬咬牙,似下定了决心般,眼中坚毅闪过。
“大人但说无妨。”
“公子。”他抬起头来,“最近胡亥公子那边动作频繁,南方的章将军应他之邀,近日可能会上京,唯恐有变。”
“章邯应他之邀?消息准确?”扶苏心底微惊,那个和他在战场上同名的将军,章邯,一在南,一在北,从没有机会见面,相传是个极为出色的军事谋略家,敌人为之闻风丧胆,听说也不过二十六上下。
他一来,恐怕咸阳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这情况怎么越来越复杂难测,真的是瞬息万化。
“还有,胡亥公子最近在秘密布置行动,会以通敌卖国之名至赵信死地,估计这两天就会行动了。”
扶苏又是吃了一惊,胡亥大动作为何如此频繁,欲至赵信死地?这倒有趣得很,赵信势力已大不如前,还要赶尽杀绝么?
“大人不是胡亥公子的坐上之宾么?告知本公子这些做什么。”他冷然问,如海的眼光深沉地盯在李勤脸上。
“公子明察。”于是慌忙下跪,惊恐万分,眼前的男子虽年轻清俊,眼光却丝丝逼人,冷上心头,一时间竟慌了手脚,“下官只是……只是……”只是想保命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