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比试杨俊凭借血骢之脚力获胜,这是在场人除了杨坚等人之前所想不到的。不过第二局皇室群臣到不认为杨俊会赢,毕竟马上射箭靠的更多的是自己的能力。对此杨俊心里也明白,他也准备放弃这一局,反正自己已经赢了一局了,输一局也没什么,只要第三局胜了就行。在那曹喜讲规则的时候,杨俊就已定下了这个计策,而第三局他也想到了怎么赢。
第二局的时候,郭敏换了马,这匹要比那赤兔稍逊一筹但也相差不远,想来应该是宫中的贡马了。此局,郭敏中了五箭,杨俊一箭未中,郭敏胜。这样的结果也是众人所料到的。
第三局是决胜局了,这一局很是关键,谁赢了就代表哪一方在不久后的斗争中占优势打压对方。原本对此看似漠不关心的杨坚此时也露出了不加掩饰的重视,更别说杨丽华和群臣了。
半柱香过后,在前两局未花多大力气的杨俊神清气爽的骑着马到武场中,相比杨俊的轻松,郭敏可是压力不小。原来在刚刚休息的时候,太后娘娘遣一小太监给他传了一句话:郭敏,如果你赢了,本宫就封你做开国县男;而如果你输了,后果你知道。要知道开国县男只封给开国元勋,而且只要不是犯了叛逆之罪都可以免死,比普通的县男爵要高贵多了。郭敏现在是上也不得下也不得,赢则荣,输则死,是荣是死只能一搏了。
此时武场内已经被分为两个区,每区里全是直径十厘米左右的球,一类红,一类蓝。二人抽签选择是红区还是蓝区,杨俊抽得红签,郭敏抽得蓝签。二人到各自的地方,只待曹喜一声令下了。
只听曹喜一声令下,二人的比试就开始了。只见那郭敏拍马进入蓝区,双手抱紧马脖,身子侧向一边用双脚夹住球就往外扔,球只有扔出了武场才算数,若力气用尽掉在武场里那么就不作数了。这第一球郭敏没有扔出,他马上功夫尚弱,再说有没有借力之处也没有掌握技巧,扔不出去也是正常。
在他叹息的时候,杨俊那边已经传来了一太监的尖锐叫声:“一球。”郭敏脸色猛然一变,怎么可能?自己都没有扔出去,这杨俊怎么能扔出去?他赶忙看往杨俊的方向,看他是如何将球扔出去的。他扔球的方法也如自己一般,只是他是站在离武场边线最近的地方,而自己则是冲进了蓝区的中央。怪不得呀,郭敏连连赞叹,自己也学杨俊的方法在武场边线处扔球。
郭敏偷师的方法引起了群臣的不满,特别是文臣他们大声嚷道什么这郭敏忒不地道,不但不知羞耻的和小孩子比试,还在比试的时候偷学小孩的方法。杨丽华对于文臣的不满,毫不放在心上,偷学有如何,只要能赢就是王道。她就让那些文臣唧唧歪歪去,反正也闹不出什么,在大周文臣的地位可是比不过武将,只要武将别闹就成。文臣们闹了一段时间就自动熄了火,没人附和他们,他们还闹什么。还是古话说的好呀,书生造反,十年不成。此言就将文臣骨子里的东西说出来了,他们只会耍耍嘴皮子,弄实在的东西一点都不行。
且不说观看台的事了,接着说杨俊和郭敏之间的比试。此时杨俊和郭敏已经扫清了离武场边线周围较近的球,杨俊扔球一百三十个,郭敏一百三十五个,二人只相差五个球的距离。而现在时间只剩三分之一柱香了。
此时大家的都屏住心神,不敢眨眼深怕会错漏一个。杨俊骑着马走到红区中央,伏在马上,在马耳旁轻声说了几句话。说完,血骢就用马蹄轻轻地踢着四周的红球,使红球滚至武场边线附近,此番做法极为迅速,不一会儿武场边线处就聚集了数十个红球。那蓝区中的郭敏看见了杨俊的方法也学起来,伏在马背上,在马耳旁说了一些关于让它踢球的话。可是这匹马听了郭敏的话后,不为所动,停在那儿不走,这郭敏就傻眼了。
观望台众人自然是见着了郭敏的行为,也颇觉怪异,细细思量一会,就想明白了。杨俊的马是什么马?那是汗血宝马王驹,是可以初识人语的神马。而郭敏所骑的马是什么马,只不过是一匹上等马而已,还远远称不上神马,更本就听不懂人语。郭敏对此马说人语,自然就听不懂停驻不动了。大家更是羡慕杨俊得到如此神驹了,那杨广杨勇更是眼露妒色,悔恨自己为何不早点向杨坚或独孤氏讨要此马了。不过他们也不想想,就算他们得到了此马,也驯服不了,只能白白闲置如此神驹。
郭敏没有办法,只好使出最初的法子,用双脚夹着球用力扔出武场。郭敏扔出一个球,杨俊就扔出了三四个球,睡胜谁负,此时一目了然了。
一炷香点完,曹喜高声喊道:“时间到。”又使人从新数了一遍二人球的个数,杨俊二百一十个,郭敏一百六十个。显然杨俊赢了。见及杨俊赢了两局,杨坚眯着笑眼对杨丽华道:“太后,我家三郎赢了。”言语中颇有深意。杨丽华自然明白杨坚的意思,杨俊赢了代表杨坚能获得大权了。杨丽华暗道:此时就让你得意会儿,待会你就笑不出来了。手一摆对身旁的小太监道:“让杨俊和郭敏上来。”“是。”小太监离去。
不久,杨俊和郭敏跟在小太监和曹喜的后面来到众人面前,只见那郭敏面如死灰,脸上全是汗珠,双脚颤抖,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摔倒。群臣见到他如此模样,再看看杨俊平心定气的模样,心中对郭敏更是不屑,都道其是咎由自取。曹喜上前一步拜倒:“启禀陛下和太后,此次比试随王府杨俊获胜。”
杨丽华点头表示明白,让他回到自己的位置。眯着眼,脸带微笑道:“杨俊你年纪虽幼,可颇有父亲的武风呀,想必将来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像父亲一般的人物。”杨丽华此话可是夹着刺呀。杨坚是什么人物,那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不久就要谋朝篡位当皇帝的人物,把杨俊比作他,不就是代表杨俊会继承杨坚的位子吗。
果然此话一出,杨勇和杨广看着杨俊的眼神就有些和以前不同了。以前他们认为杨俊是个病秧子,不可能和自己挣位,可现在杨俊可是为杨坚登上皇位立下大功的人呀,他有实力也有这个能力和自己挣位。而杨坚的眼神始终没有多大变化,仿佛没有听懂杨丽华的话般,不愧是经历两朝皇帝的忌惮后还能活下来的杨坚,养气功夫十足。
杨俊微笑着道:“草民可比不上我的几位兄弟,特别是我大兄杨勇,他被封为世子,才是真正有父王风范的人。”杨俊此言一出,立马将杨丽华的刺给化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明确表示要支持杨勇。果不其然杨勇看向他的眼神立马变的欢喜了,而杨广看向杨俊的眼神则是更加深沉了。反正杨俊已经打定主意要在有能力之前力顶杨勇了,他可不管杨广看自己的眼神是怎样。
杨丽华听到杨俊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脸上仍带笑意道:“既然你赢了,本宫就会履行诺言,封你为县男。”语气陡然一变,肃然道:“杨俊听封。”
杨俊连忙跪倒:“杨俊在。”
“本宫封你为东平县男。”
“谢太后。”杨俊说完,就听见观望台外的士兵大喊道:“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