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国
“准备好了吗?”苏放在大殿之中坐着,看着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炎国大将郭炎。
郭炎站在殿中央道:“王,您原不必如此退让,无论如何,我炎**队与恒朝也有得一拼之力。”
苏放却叹息了一声说:“郭炎啊,你不明白,南北两军现在合为一军,而归幽玉笛也在他手里,我们纵算一拼,也伤了百姓。他们终究是你我的手足同胞,又何忍让他们在战火纷飞之中流离认为所?”
“是,臣这就去安排。”郭炎抱拳为礼,转身便出了大殿。
郭炎走后,苏放也出了大殿向后山走去,那里葬着杜冰心,杜冰心死的讯息他没有往外声张,只是草草安葬在后山,却立了座豪华奢侈的大墓。
“你的兄长就要来了,冰心!他们为你报仇来了,或许不仅仅是为了你吧,但他们倒是真心疼爱你的。这一辈子跟着我,不幸福吧,下辈子千万不要再遇上我了,遇上也就当成不认得吧。”
苏放手拂过墓碑,上面写着炎国王后杜冰心之墓,杜冰心身着七彩华衣下葬的那天,厚厚阴云,漫野飞雨。杜冰心是秋天到炎国的,也是在秋天永远离开了这世界。
“你怨我吧,曾经也有满腹的希望,却最终消磨声叹息,苏放转身离开。
而恒朝这边,杜三也快马加鞭赶往恒朝与炎国接壤处赶。
等魏然和杜三来到炎国时,基本上可以说战事早定了,本来杜牧雨倒是不想发兵的。却没想到炎国屡屡在边境上挑拨,大将们连连请战,杜牧雨便准了。顾奚山也带着杜刚好到了附近。于是便让人带把杜送了过来。说是让他们相聚一会。
杜也是许久没见到父母了。心里高兴极了。却没想到一进大帐就碰上杜三再问军情……
“你是说牧雨早就发兵
“是。皇上。边境频频受犯。牧王就准了大将们地请缨。只是这战争胜利得太顺利了。几乎在我方没有准备地情况下。就已经攻到王都去了。臣等本想飞书去紫归。请监牧王爷拿主意。皇上来了正好。也省得我们再写信了。还请皇上拿个主意才是。”带着兵地不是别人。正是岳凌霄地爹——岳慎思。
“岳将军。冰心呢?”杜冰心才是魏然关心地。这么好地姑娘。可惜却错托终身予苏放。
岳慎思说到这就不敢回话了。他也是前两天知道了这事。本来寻思这两天写信去紫归告诉杜牧雨。没想到杜三先来了。
魏然看着岳慎思地表情。将军。莫不是冰心出了什么事?人呢。是病了还是被关起来了。又或是被打了……”
魏然说的任何一个词都让杜三火冒三丈,沉声追问道:“岳将军,冰心到底怎么
“皇上,公主她早在两年前就去世了……炎国对此一直秘而不宣,所以我们一直都不知道。臣等……也是前日才收到消息。昨日派了人去证实的,公主确实已经去了。就安葬在炎国皇宫的后山上。所以我们在炎国的探子才一直没有收到消息。甚至炎国上下,至今竟然还有人不知道公主的死讯……”岳慎思说完。连忙退后两步,他估摸着杜三是要怒火冲天了。
杜三却很平静。只是眼神却凌厉得很,浑身上下带着杀气:“岳将军,什么时候攻炎国王都?”
“皇上,本来是要请牧王爷发令的,皇上如今在这儿,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合适,一切的布署都已经准备好了。主要是目前战事太过顺利,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皇上您看。”岳慎思在一边有些不安,毕竟这本是军中主将地责任,只是这场战争,他愣是觉得像儿戏,战火还没燃起来,火星子就没了……
“召集军中大将,去大帐商议。”
岳慎思听了话赶紧走,省杜三看了眼魏然道:“雨弦先去休息会儿,儿……就留在这里听一听吧。”
魏然应声抱着杜忘尘走了,杜愣愣地站在那,很想跟着魏然一起走,可是杜三此刻零点是气场强大,他动都不敢动。
杜就这么可怜地被留下来听军国大事,杜三和大将们商议得热火朝天,时不时的杜三还看杜一眼,杜还经常被点到提问,吓得杜是一身身的冷汗,却还要强自装镇定,他是太子,注定将来要面对这样的场面,杜心里叹息一声,真是无奈……
军事商议后,商定于两天后攻城。
魏然看着炎国都城的方向,心里在想,苏放这时候在做什么,会不会觉得心有愧疚。
“雨弦,在想什么?”杜三挑了帘子进来,就看见魏然站在窗边出神。
魏然听了回过头,笑着说道:“没想什么,呢?”
“正在和岳将军研究沙盘,待会儿就会回来了。”杜三看得出杜不乐意,但有时候不是不乐意就可以离开。虽然心里有些不忍,但强压下不忍,只有独自面对才能成长。
“他们把饭送来了,你先吃吧,我让他们送给。”
杜三却拦下了魏然:“不用了,让他和大将们一起吃
魏然倒也不担心,安安心地坐下和杜三一起吃,就像是在鸣山上,杜总是不玩到大半夜绝不回来,时常在别人家就把饭给吃了,所以魏然已经习惯了。
两日后,杜三率众将攻城,大将们本来劝着杜三不让杜三亲自去,杜三却说了句:“朕的妹子。朕自己去接。”
将士们也就只好由着去了。谁不知道杜家女儿少看得重,也就多安排人保护的事。
城破的速度比任何人预想的都快,炎国大将郭炎递上了苏放地降书,要杜三善待炎国百姓、旧臣,除此以外别无他求。
杜三带着大将们进了王宫,偶一回头却看到郭炎看着他们进王宫时,泪流满面,忽然心里有些苍凉,他想起了那时在紫归城外地战役,想起了杜净晖。战争、权利都是带着血腥地东西,原来他真的不适合。
杜三在王宫正殿里,看着正坐在王位上的苏放说:“朕的妹妹,恒朝唯一的公主,你负了朕地妹子,伤了朕的王后,苏放,你有何颜面面对朕?”
苏放也不看他一眼,说着:“我有负冰心,认。但魏然地毒,并不关我的事。至于我为什么有解药,杜三,你回去省视一下自己身边地人吧,而不是看着我……”
苏放说完这句话,便吐血倒地。杜三看得震惊,摸了血封喉地毒药。
杜三忽然抬头看着那个一直战在边上地女人问道:“江雪衣?”起你,如此。你想去哪里?”魏然跟杜三说,如果不是她。这个女子会有自己的幸福,是她悔了那样的幸福。
江雪衣却说出了让杜三意外的话:“让我带他走吧,若有治,你便忘了这个人还活着,若无治,便就着一方小土,伴他终老。”
杜三看着地上的苏放,治……除非是莫白衣、顾奚山亲自出手,否则天下哪还有人能治:“好,朕派人送你。”
杜三着人驾好了马车把江雪衣和生死未明的苏放送出了王宫,随后在宫人的带领下到了王宫后面的山腰上,一座白玉铺成的大墓里,葬着他亲自送出宫门,以为会活得幸福地妹子……却没想到那一送竟然送到冰冷的坟墓里。
“冰心,三哥来了,三哥带你回去。”杜三下令身后地人开挖,他要把杜冰心的灵柩带回解灵山,那里才是安葬杜氏皇族的地方。
将士们在沉厚的气氛中,开灵起棺,杜三看着通体用金丝香紫檀做的棺椁,不由得震惊,苏放竟然还知道,杜氏皇族要用金丝香紫檀为棺,规制高地白玉大墓,金丝香紫檀棺只是现在什么都已经晚了,突然间杜三有些理解苏放为什么要节节败退得几乎不反击了……
杜冰心的棺椁由恒朝将士披白运回紫归,在那之间要举行告祭仪式,由杜三和魏然亲自举行,全军白衣以奠杜冰心地在天之灵,祭文悲凉而哀婉,让人听了悲恸沉痛。
魏然不由得就掉下泪来,那个如花一样的姑娘,竟然连最美好地年华都没有享受过多少,就这么成了一堆白骨。
“娘,别太难过了。”杜对杜冰心没有什么印象,也就生不出难过来,只是对这已经逝去的姑姑,心里有些遗憾与惋惜。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问遗君,双珠瑁簪,用玉绍缭之。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冰心,愿你来生不要再遇上苏放了,也莫再生在朱门高户。”魏然喃喃地道。
“娘,这什么意思?”杜听得不明不白。
“思念地人在远方,用什么信物寄去,才可以坚定他的心而又表达心意,经过一番精心考究,终于选择了嵌了双珠瑁簪,然而所托却非人,爱转为恨,将所有的信物,愤然付之一炬,然后迎风扬灰。从今以后,再也不思念,一刀。”魏然低低地呓语,仿佛是解释给自己听的。
杜三在一旁听着魏然念的这首诗,觉得分外惊恸,特别是那句“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初听让人震惊,震惊之后却只剩下哀恸在帝王家了,过寻常的日子,平淡安宁的活着吧……
这个月的目标是,完结……废话完毕(,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