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火解除了“时光”的瞬间 ,恢复了正常速度的保罗依靠感知定位中的位置,瞬间到达了“火”的面前。然而令保罗悚然的是,原本应该在他面前一米处的火竟然消失了,对,就是消失,就如同大变活人一样,没了。
没有任何的能量波动,没有空气的振动,甚至于他竟然没有观察到火移动时的轨迹,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火即使在全盛状态下的运行轨迹他都看的清清楚楚,更别说现在火受到了严重的内伤,体力和能力严重缺失,更不可能让现在的他都看不清火的运作,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保罗缓缓回身,这片空间就这么大,身前不见人,那也只有身后了……果不其然,转过身后的保罗发现火还是在距他数百米的地方,只不过他们两人正好掉了各个,各自站在了原本对方的位置上。
“可以解释一下吗?”保罗想了想,还是虚心的向火求教。
“没问题,在这之前,你先看看你胸前的战甲。”火也很是爽快。
低头看到胸前的光明铠,保罗瞬间血往上涌,体内的真气一阵翻动,差点真气逆转……保罗之所以受到强烈刺激的原因是是,胸前的铠甲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火写了朋友两个字。
保罗身上一阵冷汗,如果火当时对他下死手,现在的他已经躺在地上。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保罗可以百分之一百确定,这两个字的出现,绝对发生在他向火突击的过程中,这极为短暂的瞬间……
因为,在他攻击前,保罗确定自己身上并没有这两个明显到瞎子都能看到的大字,而当他落地站稳时,身上却突兀的出现了,那只能发生在他开始攻击,到落定时穿过的两人之间这段距离的时候……
保罗隐隐感觉到,身上出现的字和火不明不白的消失一定有种某种关联……
“怎么做到的?”既然火手下留情,保罗除了心中的诧异外,心平气和的向火问出心中的疑惑。
“往简单的说吧,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我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哪怕是在简单的世界,也是有规则的。而在这个我创造的世界里,我拥有修改规则的能力。现在明白了吗?”火想了想,解释道。
“……我好像是明白了,开始我身上的能量压制也和你的规则有关吧?”保罗沉思了会儿,似乎是明白点什么。
“没错,“虚弱”会让这个世界内的所有能量的流动减缓到正常值的十分之一。”火点头承认。
“还有呢?”
“稳固,会加强这个世界的稳定,并修复被损坏的部分;时光,会让这个世界所有的速度减少到每秒一厘米的。所以,你才会“看不到我”。不是我的速度快到你看不见,而是你慢到即使我以普通人的速度运动时,你的眼睛也看不到我。
这个速度的限定是法则级的,对你来说,每秒一厘米的速度就和我对光速的感知是一样的,对你来说,不止是速度,还有你对速度的概念理解,你身体对速度的反馈,都被限制在每秒一厘米的法则规定上。”
保罗沉默好一会儿,才理解了火所说的意思,在那一刻,即相当于他和火处于了不同的维度,不同维度或者不同宇宙都会有它自己独有的法则。在他的认知中,即使他达到了他所在维度的“光速”。但在火的维度里,就是慢的发指的每秒一厘米而已。
“……为什么不动手 ,刚才你有很好的机会。”有些头大的保罗转移了话题,理论上的复杂问题交给科学家们去处理,他所需要做到的,只有用拳头解决就可以了 。术业有专长,保罗非常认可这句话。
“前面你也有很多机会,为什么不动手?”火回敬。
“我有我的理由……”
“我也有我的理由……”
“…………”保罗有些无奈:“好吧,现在你又扳回一局,在这个世界,相当于你拥有了因果律和数学律的法则。理论上,在你这个世界,我是没有战胜你的可能 ,但我还是想试试,放手一搏,看看我有没有战胜你的可能,可以和我继续一战吗?”说到最后,好胜的保罗眼睛里已经开始跃跃欲试……
“不可以!”火干净利落的拒绝了保罗的要求。
“这不是你的风格,火!”保罗闻言一怔,有些不开心:“这样难得的对手,平时根本就碰不到……”
火有些苦笑不得,本来是保罗准备收手,是他要坚持继续的;现在他要收手了,保罗可是打上瘾了……
“保罗,人就是这样,事情关乎到自己,就往往丧失了本应该具有洞察力,不是我不想和你在继续打,而是我已经没有能力在和你打了,你就没有注意到现在的我吗?”火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丝疲惫和不甘心。
保罗闻言一惊,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刻仔细观察起火,一看之下,保罗发现了一些端倪。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火的两鬓竟然有了少许白发,面部皮肤的光洁度和活性也下降了不少,更上保罗感到诧异的是火的眼角竟然多了几道 微不可见的眼角纹。保罗隐约在心中 有了一个猜想,但却不敢相信,看了看整个淡红色的世界,又看了看火,迟疑道:“这个世界,难道和你……”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看开的火平静道:“即使这个世界只是一个初步成形,还未完整的“胚胎”,但要形成和控制它,至少也要真正的G级能力者来进行操控。做为维持整个世界稳定和运行的控制者来说,不但要为这个世界的存在提供海量的能量,还要为这个世界的运行提供海量精神力来进行计算。当然,以我半神的能力,强行运行这个世界,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样的代价?”尽管已经猜 出了是什么,但是保罗还是忍不住想在确认一下。
“透支我的生命力……” 火平静道。
“透支了多少……?”保罗不由得心中一颤,追问道。
“一共15年左右吧,维持运行消耗了大概5年,使用了三个技能用了10年左右。所以,我不敢和你在这个环境里战斗,实在是生命力耗不起。我还想多活几年,没能让你打的开心,谅解下。”火一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一边撤销了技能的使用。
正32面体犹如烈日下的薄雪,以飞快的速度消散在空间中,没有留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保罗扶着火缓缓从空中落在地面上,将一身是伤的火放在地面上,保罗目光复杂的看着坐在地面上,喘着粗气的火道:“没事吧?”
“还行,死不了。”火咧嘴一笑:“不过,火神的血脉已经全都消耗尽了,还搭上了15年的寿命。”
看着明显苍老了许多的火,保罗一时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