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好久不见。”程妙妙淡淡地打着招呼。已经有了父皇给的婚姻自主的圣旨,也不需要再躲着沈子衿了。
“禾姑娘,真的是你!太好了,我找遍了京城都找不到你,没想到能在这碰到你,真是缘分,缘分啊!嘿嘿!”沈子衿不知道在那想些什么,居然傻笑了起来。
“什么禾姑娘,妙妙你认识沈公子?”萧楚楚八卦的问道。
程妙妙还没说话,沈子衿倒是先开口了:“萧姑娘有礼了,原来萧姑娘认识禾姑娘啊,早知道前几天就托人问你好了!”
“问我什么啊?”萧楚楚有点懵。
“当然是禾姑娘的府邸在哪啊!”
“你叫她什么?禾姑娘?”萧楚楚感觉她好像知道了真相。
程妙妙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向沈子衿施了一礼,有些歉意的说道:“沈公子,劳您挂念,我其实不姓禾,而姓程,是平山公主,之前在外多有不便,才骗了你,希望你不要见怪才好。”
“平山公主?你是平山公主!太好了,妙妙,如果你是公主就更好办了,我这就回家让爷爷向皇上提亲,之前我母亲还怕你身份太低,现在好了,我们两个门当户对,佳偶天成,天生一对!”沈子衿开心的胡言乱语。
“你等等!谁要嫁给你啊!我们今天才第二次见面,而且我也不喜欢你,这些话你以后还是不要再乱说了!”程秒秒有些生气,刚刚那个沈子衿声音太大了,不少人都凑了过来,让本来想低调的程妙妙,来了个“高调的出场”。
“那位就是平山公主啊!”
“原来沈公子喜欢平山公主!”
“平山公主为什么戴面纱啊?是不是真像传闻那样只是姿色平平啊!”
“你看她刚刚对沈公子的态度,果然如传闻般蛮横无理!”
周围各种各样的讨论声,让程妙妙忍无可忍,大吼了一声:“你们背后议论本公主可不可以不要让我听到,能不能小点声啊!”
果然,程秒秒吼完,周围一片安静,安静过后又是乱七八糟行礼的声音。萧楚楚噗嗤一下笑出声,还很不厚道地往旁边挪了挪。
沈子衿还在震惊之前程妙妙说的那句不喜欢他的话,见周围安静下来之后,上前一步问道:“妙妙,你真的不喜欢我?为什么,是我哪里不好吗?”
“拜托!本公主和你很熟吗,还叫我妙妙,我为什么要喜欢你,难道你真的相信一见钟情么!”程妙妙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看了宗臣一眼。
宗臣看平山公主看自己,不由得多想了起来,猜想,难道平山公主对自己是一见钟情,以此话暗示自己?这样一想,并没有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唯恐避之不及的感觉,相反还有些害羞。
“原来是在下自作多情了,平山公主,刚刚打扰了,在下身体不适,先走了,告辞!”说完,沈子衿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开了。
众人还在那围观看着程妙妙,程妙妙有些不耐烦的喊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都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有些害怕,纷纷散去,还是之后刘夫人出来宣布宴会开始,气氛才渐渐恢复正常。众人纷纷入座,男女各坐一边。
“蒋姐姐,那平山公主果然与传闻中一样,娇蛮任性,蛮横无理,这么多人在这看着呢,她居然像泼妇一般,真真是有失体统,不配为一国公主!”
“是啊是啊,要不是因为她,蒋姐姐现在就是太子妃了!”
“好了,你们别这样说,再怎么说她都是一国公主,也休要再提太子妃的事情了,当时本就是八字没一撇,我心悦之人也并非太子。”蒋白茸说完,还欲语还休的看了宗臣那边一眼。
“呵呵,我懂,我们都懂,像蒋姐姐这样的才女,也只有宗大人才能配得上了!”
“是啊,都说宗大人不喜这种场合,想必是听说蒋姐姐要来,才过来的!”
“好了,你们休要打趣我了,宴会开始了!”蒋白茸一脸羞涩的说道。
程秒秒是坐在上首位的,可能是萧皇后和刘夫人打过了招呼,程妙妙对面坐的都是单身还没订亲的青年才俊,正对面坐着的就是宗臣。本是一人一张桌的,宗臣的那桌硬生生的挤了三个人,一个是门下侍郎的孙子刘衍,另一个就是宗臣的远房表弟申普艺。
本来刘衍的座位不在那,刘大人是不希望自己的孙子娶公主的,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孙子能够三妻四妾多给刘家开枝散叶。申普艺的名声不太好,自然也是安排在了别处,不过两人都是脸皮极厚之人,搬着凳子就凑到了宗臣身边坐下,倒不是为了离那位平山公主近些,只是他们三人乃是一体的,不能分开。当然这么想的只有刘衍和申普艺,宗臣是一点都不想和他们坐这么近。
“申子,你说那平山公主长什么样啊,为什么要带面纱啊,看她的身段和眉眼也挺好看的啊!难道鼻子和嘴太丑?还是满脸痤疮和雀斑啊?”刘衍在宗臣的背后,小声的和申普艺讨论着。
“我哪知道啊,我又没见过,长得好看还行,你说要是长得丑,性格还那么彪悍,娶了她的人可多倒霉啊!”
“是啊是啊,你说我们要不要回原来的位置坐好啊,万一被看上了可怎么办!”刘衍有些怕。
“你怕什么,有我表哥在这,轮不到我们!你说如果表哥被公主看上了,那蒋姑娘会不会转头过来看看我啊?”申普艺在那意淫着。
宗臣有些听不下去了,回头对在自己背后议论的两个人说:“平山公主长得不丑,别乱说话了,我与蒋姑娘也毫无瓜葛,莫要坏了别人清誉。”
宴会的第一个环节,赏花。
一众侍女在前方的空地上摆上一盆盆盛开的鲜花,让众人观赏,然后任选一盆,作诗一首。
众人纷纷起身前去赏花,只有程妙妙和宗臣两个人没起身,就连萧楚楚都去凑热闹了。就这样程妙妙与宗臣对坐着大眼瞪小眼了半天,直到蒋白茸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平静。
是的,是平静,程妙妙单纯的在发呆,不用去那边拥挤的人群中对花品头论足的,只享受片刻的宁静,感觉挺好的。
宗臣也不喜欢热闹,看着这位古怪的平山公主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感觉很是奇怪,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和她说一下,他已经把三皇子的作业减半了,才发现平山公主的眼神涣散,根本不是在看自己,只是在发呆而已。索性也这样看着对方,仿佛这样就能把对面的人看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