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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惊恐地看着我,转了转眼珠道:“小的这就去。”
“你在前面走,不准回头,也别跟我说话。”我小心防备他会对我不利,那人便乖乖听话在前面走了。可我却被人敲昏了,忘了他们的同伙还在四周。
孤身一人的我为了他还要跟他派来牵制我的人周旋。
再醒来时脖子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我看着还算熟悉的四周,应该是回到了范家。范清平始终不露面,我被变相软禁。不吃不喝三天,他才来见我。我没有力气跟他客套,开门见山道:“我要回京。”
他坐在我床边的凳子上,“我答应了他,所以要信守承诺。”
“让我回京。”我依然平静地跟他说话。
他也平静地把饭菜摆在我面前,“你这样岂不是辜负了他一片心,你们夫妻间的事儿,何苦要我左右为难呢?”他看着我的脸接着说,“他是王爷,我只是个小老百姓,范家的老本全下在了西北的粮草上,这一切全在他手上握着呢。别再为难我,快把饭吃了吧。”
“我要回京。”我从头至尾只说一句话。
他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呢?他既不想让你回去你就一定回不去,你一个弱女子能做得了什么?”
他把饭直接推到我面前,又开始利诱:“你都饿了三天了,难道一点也不想吃?”看我依旧没反应,范清平不紧不慢再道,“京中传来消息,他已经病危,你快马加鞭回去也不一定能见上最后一面了。过了这几天以后你想去哪儿都行。”
紧绷的神经终于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成功崩裂了,我使劲全身的力气一下子掀了眼前的饭菜,碟碟碗碗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几乎要叫劈了嗓子,“别再让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了,我要回京,我要回京,难道你听不见吗?”
泪顺着脸颊一直滑进胸口,我只觉得愤怒,太阳穴仿佛都突突地响起来,我根本不受控制,只能听见自己歇斯底里又尖厉无比的叫声:“别再折磨我了,求求你别再说了,让我见他一面,我只想见他一面,让我见他一面吧,呜……”脖子上的伤因为我激动的情绪再度裂了开,殷红的血渗透纱布滴在我的手上,我挣扎着下地,整个身子往地上栽了去,范清平一把把我搂在怀里,紧紧抱着我声音嘶哑道:“青宁,我送你回去。”
我呜呜哭个不停,怎么有那么多的泪水,又哪来那么多委屈,一直往外泄一直往外泄的,没完没了。
回京的路上,范清平一直搂着我害怕我再出什么意外。我虚弱得没有话只是盯着东北方,他说:“你丈夫说若你想做成一件事谁都困不住你,起先我还不相信,现如今终于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