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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惹得她故意泼了十四满身的水,连带着扬起下巴毫不示弱的脸都那样鲜艳动人。背起项脊轩志却沉静得与先前判若两人。
弘晓扯他袖子,用眼神询问他究竟办什么事儿?允祥笑道:“你额娘在书房的后院里种了些花草,中间有块地空的紧,你帮阿玛栽棵枇杷树吧?”
那天他实在看不下书房枯萎的月季花,便去了她种花的后院,看见突兀的空地,心思一动便想起来是该栽棵树的。
张严进屋,先给床上的允祥行了礼,“爷,范先生送来的信。”
允祥道:“拿过来。”
自己拆了信迫不及待地看,看完不知道是长长舒了口气还是叹了口气。
张严轻声问:“爷,怎么了?”
他还是不做声,张严跪在地上垂下了泪,“爷,奴才求求您了,让福晋回来吧。”
允祥愣了会神,“起来吧,就快来了。”
张严没敢再问下去,心里琢磨了半天突然喜上眉梢,福晋快回来了,他终于还是拗不过她。
范清平信上说:“王妃绝食三天三夜,草民实不忍看她死去,擅作主张,带她回京。任凭王爷处置,毫无怨言。”
允祥道:“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我又何必这样煞费苦心呢?”
那天素慎的院子里通红的火光映亮了天,允祥回府一看,急了,“王妃呢?”
杏儿呜咽道:“侧福晋卡着主子脖子,我出来叫人还没等进去就着了火。”
他一听就冲了进去,张严死死抱住他的腿,“爷,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他一脚踹了人,腿上的伤剧烈疼起来,他也没顾上那么多,看见已经有几个小厮抱了个人出来,他喊:“青儿……”
不是,是素慎。他想也没想就进了屋,看她仰着头平躺在地上心里莫名恐慌了起来,“青儿,别死。”
他只觉得自己无助极了,多少次朝政上的事儿再头疼再危险的他都应付自如,可这次完全慌了神,他略微沙哑了嗓子说:“我额娘走之前就这样,你别吓我。”又进去了几个人死拖硬拽地把两个人救了出来,他也顾不得那许多礼数众人的眼光抱着她就往外跑,没几步腿上已经受不住,他咬着牙恨恨地想,“年轻时候多少次行围熊瞎子我也扛了,现如今我的福晋还抱不动了?”
一路忍着疼把她抱回了屋,与其说要给她治病不如先给他治。
当天晚上他就宣布:“侧福晋疯了,把她给我关了。”
若不是有这么一出,他是死也不愿让她走的。可是允祥又想起,她抬头向他哭诉:“爷,别留我一人在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