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激动,别激动。我说说玩玩的,你可不要生气啊!还有,你的剑架在我脖子上,可要小心啊。我也是担心你嘛,要是不小心割到或者伤到就不好了!”龙海苦着脸眉头紧皱,一时大意居然就这么被剑架在脖子上,惨也。
“我不激动,只是这天太冷,冷的我手都有些抖了。”说着,手腕一阵哆嗦连带着那把剑在龙海脖颈一阵狂舞。上官紫璃心里那个舒服啊,一直都被这混蛋给气得现在也该轮到她解恨了。
一群侍卫那个着急啊,紧张啊,要是上官小姐把太子怎么了,他们的小命可怎么办啊?这玩笑开的也太大了,都动剑了。这上官小姐胆子也太大了,要是真追究起来,那可是要杀头的啊?!
龙海无语问苍天,连翻着白眼。靠,那么大个太阳火辣辣的普照着大地,连土都裂开来了,她说冷,不明摆着要气死他么?冷也没见你多穿呀?!
“姐姐,这天也太不厚道,上面阳光普照,可这风真的是冷飕飕,我也有些冷了。”当然是被你吓得,“既然姐姐手冷,要不我帮你揉揉?”作势遇伸手抓上官紫璃。
其实龙海到真没打什么主意,只不过想吓吓她。不过,上官紫璃可不这么想。看着龙海的魔手向她伸来,吓得她赶忙回剑,趋马闪开了几步。小脸儿不知是被气得还是被羞的,红彤彤的,让人忍不住捏上一把。
“我。。。我懒得理你!”说完,便趋马走在前面,不再理睬龙海。就在刚刚一刹那,自己居然心脏不受控制的乱跳起来,连带着呼吸都有些急促,这些状况自己活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碰到,肯定是被那个该死的混蛋给气的,都气出病来了。还是莫要搭理他的好,打定主意任他怎么叫唤就是不理他,而龙海看她是真的铁心也就不再招惹她了。一行人相安无事,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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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看看他们两个,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光天化日,大庭广众,朗朗乾坤,竟然那么不知自爱,打情骂俏!还是一国的太子和官宦千金,怎么那么不懂礼数?那个太子身为一个男子我就不说了,可是一个女子竟然无耻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一个男子拉拉扯扯,不清不楚,虽说两人算有婚约,但也不能这么不知自爱,就算成亲了,又哪能如此?!”
怜香打心眼里瞧不起上官紫璃,一个女子就应该相夫教子居然还入朝为官当个武将,要不是她爹是镇国将军,又岂容得她如此放肆胡来,那这天下还不乱套了?这太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色胚一个,一个色胚!(龙海大呼:我冤枉啊!!!)
这个上官紫璃哪有我家小姐万一,真是没眼光!看他身边的那个女侍卫就明白了,哪有一个女子该有的温婉?琴棋书画、刺绣女红,她又会几分?不过就是个会舞刀弄剑的武夫罢了!一个女子就该安安分分,夫为天,整日刀剑在身成何体统?下意识的把上官紫璃和南霜归为一类人。
“小姐,我真为你不值,这姓龙的哪有韩少卿韩秀才的万一?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韩秀才就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这姓龙的也是命好当了个太子,不然和那街边的乞丐有的一比。明珠与石头,又岂可相比?”
怜香说得手舞足蹈,起劲万分,浑然没有看到莫惜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黑,几欲张口但是都被怜香给打断了,眼见她终于歇停了还一脸不高兴一副小姐很惨的样子,莫惜也不忍责备她,想想怜香也是为自己考虑,哪能真的怪她?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宠这丫头了,弄得她没大没小。虽说这里只有她主仆二人,但是祸从口出,将来进宫后更得步步小心,正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这丫头要是再这么无法无天将来准得惹出祸事来,自己也保她不住。
“怜香,你太放肆了!太子殿下和上官小姐岂容得你胡说?还有以后莫要再提少。。。韩公子了。知道吗?”莫惜无力的摇了摇头,真的是有些累了。
“小姐怜香哪里有说错!这上官紫璃难能和小姐你形体并论?她不过是一届武夫,女子学这些又什么用?除了打打杀杀一无是处。就应该像小姐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温柔善良脾气又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世间纷争隔于门外。等成亲以后,就在家相夫教子,夫唱妇随。小姐的孩子必定也是像小姐一样出色呢!”怜香兴奋的说道,两眼放光好似已经看到如画一般的美景。
莫惜看着怜香竟有些不认得一般,以前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喊,“小姐!小姐!”的人儿仿佛离自己很远,很陌生。怜香的话语并没有错,可是为什么听在耳里却如此不舒服?女子真该如此么?可为什么自己却有些羡慕上官紫璃?她的真她的率性她的爽朗又岂是一般女子?
“女子便该相夫教子么?”莫惜低着头喃喃自语。
“小姐,你发傻了?自古以来女子存在的意义便是如此啊!韩秀才也说了,小姐必定是个贤妻良母呢!”怜香睁大着眼,不可置信的说道。
“少。。。韩公子?他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莫惜一滞,有些僵硬的问道。
“哦,是那次七夕庙会的时候。当时小姐看到一个小孩子和大人走散了安慰他的时候,我正好听到韩秀才一个人在喃喃自语,还说小姐成亲后必定可以相夫教子,是个很好的妻子人选呢!”怜香眼睛望天,左手摸着下巴忆起。
“是吗?!”原来你也是如此!?这世间又有何人不是真正如此看待?本以为你会不同,想不到都是这样!世俗如此,我又岂能怪你!只是何人了我?
“怜香!”莫惜看着呆愣的人儿,缓缓说道:“以后不要再提他,我不想让太子知道。”既然如此,就真的忘了吧!不能因为他而让家族里的人陷于危难,爹爹、怜香、那些世代在莫家的仆人不可让他们跟着自己丧命。以一己之身换来家族的利益,也算是报答了父亲那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吧!我只不过是个棋子而已。“就算是棋子也要发挥它最大的作用,为执棋者赢得最后的胜利就是它最终的目的!”莫璀富狠利的话语依然回荡在耳边。既然无法反抗,就认命吧!哼哼,人生不过如此。一丝悲凉涌上心头,莫惜凄然一笑,倾国倾城。
“小姐,有句话奴婢不知该不该问。”怜香看着有些失态的莫惜,忍了很久的话还是脱口而出。
“问吧,你我之间还如此见外!”莫惜看着如此慎重的怜香,一愣,嘴角露出一个浅笑,这丫头何时跟她这么客气过?
“小姐,你到底可曾喜欢过韩少卿韩秀才?”怜香把憋在心头的话一语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