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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皇上直接贬去了老家务农,除此之外,连续三个探风的无论以什么形式举报都被扔去了再不可能回来的地方。

由此可见,皇上和相爷的关系是不错的,但低眉顺目的臣子们有时候就是觉得皇上看相爷的的目光很多时候都不对,大有一句话把夜相贬回家的意思。

可!皇上登基两年多了,帝位早已经坐稳了,却没见夜相被罢免种田。众臣不禁疑惑,莫不是错觉?

可……

感觉不对就是不对啊?比如此刻,皇上对相爷汇报屯粮的用度,皇上就给人一众不想跟相爷说的感觉,哎……

莫不是真的会错意了?

元谨恂散朝的时候点了六名文官去上书房商讨各试考题的圈点。

夜衡政这次真小自己小肚鸡肠了,走时比来时脚步轻快几许,心情不错的跟几个不怎么愿意搭理的‘晚辈’打了招呼。

把几个大臣惊的赶紧追着回礼。

另一边,白公公捧着衣帽,已经猜到换装的皇上要去哪里,至于那六个文臣,被晾在上书房,一起研讨国学去了。

元谨恂换了一身翻身上车。

白公公坐在外面赶马,主仆两个不用沟通,也不会走错了位置。

守卫的门卫瞬间茫然了:“夫人一早就走了啊?”

白公公欲扶皇上下车的手一顿。

元谨恂的脸瞬间铁青,反身上了马车:“去平庄!”

白公公拿来敢耽搁敢细想:“是!”

……

放晴的天空有了三分暖意,拨土而出的绿色染了半座山头,早春的暖意更添了一分真切。

林逸衣带着勘测庄子的下人,转了一圈欲卖的土地,心里已经定了九分满意,一共五百亩良田,还有一座把米高的果山,山上有一座庄子,修养已经七八年没有休憩,但规模和雏形都在,想翻新后建成一座别院也不废什么功夫。

林逸衣与身后的同僚商量后,开出了两千两的价位。

一直陪着女东家勘察地形的赵演听到这个价位,心陡然一跳,两千两?两千两是多少银子啊,这座破山竟然值这么多钱!

跟在赵演身后充当小厮的妹妹赵小六也惊讶的瞪大了她雾蒙蒙的眼睛!这是她行窃至今都没见过的财富。

不过……她总觉得眼前的女东家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兴奋的拉着哥哥,悄声惊讶着:“两千两……”

赵演立即拉了妹妹,让她别失了身份,现在他们是落魄的侯门兄妹,山穷水尽时没有办法才变卖祖产。

这都得力于他们前段时间从一富户人家里抢来的宝贝,一块很有年头的翡翠,因这块翡翠他们竟然飞黄腾达,有个天上掉下来的老奶奶说是小六的曾祖,没等他们心虚呢,曾祖死了,这空荡荡的家业就落在他们身上。

谁知道这座看着光鲜的侯门,竟然一贫如洗!除了撑门面的牌匾值几个银子,估计就这片祭田还值几个钱,不卖它卖谁!再说,据说这片田都是亏损的!

就连这山头要想做休闲用,还得先扔出去百两银子,那对他们来说是万万不能的!何况他们两个也不会经营,又怕现在的东西,突然有一天说不是他们的了,所以现在才急急地想脱手。

林逸衣是他们接待的第一拨买主。

赵演心里顿时有了底,这就说明在他们眼里不值钱的祭田其实很值钱,于是故作斟酌后,带着不舍的开口:“林东家,这……这也太少了,这可是我们赵家的祭田,要不是我们没办法了,是断不会卖的,你看能不能再多点。”

林逸衣打量眼他们,若不是他们拿得出田契,又有官府发放的文书,她真怀疑这片田地是不是眼前这对男女的。

但既然是了,她一个买地的,没道理议论人家兄妹的做派:“那,这位公子想要多少?”

要多少啊?赵演瞬间看眼妹妹,心里一时间没了主意,但看对方通身的气派,还有众星拱月的样子,就连这位女东家后面的丫鬟都如此漂亮,比昨晚去的红楼里的姐儿都好看。

对方一定很有银子,他是不是可以多要点,就算对方不买也没什么,他们这么好的地方还差没人要吗,谈不成了,就当摸价!

赵演想到这里,牙一咬,本还有些面相的脸因为他这个动作便显得小家子气了。

林逸衣心想难怪这侯府门内都能让蜘蛛结网,这样的小门,想来也是一座早该破败的府邸。

“十——十万两!”

林逸衣顿时皱眉,十万两黄金?!两千两黄金,能抵二百万两白银,十万两黄金!开玩笑,这片地一百年的出息也没有那么多!

圣郊的田地再贵也没有这么离谱,何况这一带都是农耕,再改也不可能做成都市大城!“是不是太高了一点。”但这片地对她确实有用。

赵演闻言觉得有门,顿时开始拿乔:“不行,只能十万两银子!”

赵小六闻言顿时仰起头声援,巴掌大的脸上,除去那不相怡的骄傲的话,会是一张很可人的容颜:“对!十万两银子!一分都不能少!”

林逸衣看着赵小六可爱的样子,突然笑了:“姑娘,你确定是十万两银子。”林逸衣把最后两个字咬的非常中,如果真十万两银子卖,林逸衣反而不会买了。

赵小六不明所以,倔强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非常不喜欢对方身上她没有的气派,总有种自己现在穿金戴银了,还是比对方比去当扒手的感觉,让她非常不喜欢。

林逸衣和蔼的失笑,对方在她眼里就是两个孩子,就算卖祖宅有失祖训,甚至这两个孩子品行不好,也不能否认他们就是两个孩子,不会因此欺负他们占他们便宜:“小妹妹,我刚才两千两说的是黄金,你说十万两白银你是不是亏了?”

赵小六瞬间睁大水汪汪的大眼睛,惊讶的表情非常可爱:“黄……黄金……”

赵小六看着对方对自己盈盈一笑的样子,峨眉淡扫的眉眼,和蔼可亲的样子,养尊处优的的做派,最近让赵小六觉得同样是人,怎么差距这么大,她就可以随意买地,自己就要风餐露宿,还不知道哪天偷了东西会被人打一顿!

赵小六心里顿时有些愤愤不平,哼:“有黄金了不起吗!我们不卖了!”

赵演有点懵,赶紧拉住好妹妹,那可是两千两黄金啊:“小六,你耍什么脾气。”说着赶紧给金主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妹妹不懂事,真的是两千两黄金。”

林逸衣淡淡一笑,当是小孩子闹脾气:“是的。”

赵小六看到林逸衣笑更生气了!对方摆明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她现在可是赵侯府的小姐!是这片地头的主人不是街上靠扒东西才能吃饭的赵小六,她到底知不知道!

赵小六觉得林逸衣看不起她,顿时不卖了,生气的撒泼道:“地是我的!我说不卖就不卖!哥,我们走啦!”

赵演顿时急了,别说两千两黄金,就是一两黄金他都没见过:“说什么胡话!林老板,我妹妹——”

赵小六闻言顿时开始撒泼,坐在地上像不识礼节泼妇反顾闹腾:“我不卖!我就不卖!”

春香见状立即把夫人护到身后。

赵小六见状,顿时坐定,睁着葡萄般的眼睛黑黝黝的盯着春香,眼里的厌恶一闪而逝,她就讨厌出身好、没吃过苦的千金小姐!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赵小六除了出身不好哪点比他们差!

赵演拉了赵小六,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远远行来一辆华贵的马车,不等众人猜测里面是哪家的大老爷。

元谨恂掀开车帘跳下来,马车才急速挺稳,吓了白公公一身汗。

元谨恂不顾后面所有管事庄主诧异的目光,拉了林逸衣就要上车:“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情况!那么重的伤你不养着乱走什么!万一留下——”

林逸衣尴尬的挣扎着!干什么啊!这里都是她每个庄子上的管事和两区总掌柜,都是见过夜衡政的自家人,你突然跳出来要闹什么!

林逸衣会当着这么多外人跟元谨恂上车才有鬼,但又不好直接闹元谨恂个没脸,只能压抑的挣扎着:“你快放开!你这是要做什么!快放开!这么多人看着呢!”

元谨恂带了一车要没在山庄看到人,还有什么好脾气可言,从山涧上滚下去,身上多出擦伤,脖子都扭了!这会不在床上躺着!还顾着她几两银子的生意!什么样的地不能等身体好了再买!

元谨恂怪她作践自己,心里本就窝火,此刻自然拽住不放:“上车!”

常来元老级创始人,现任大掌柜秦书见状立即上前一步:“这位老爷,不知您是……”秦书不动声色的想拉过夫人,隔开对方和夫人的距离!

暴躁的元谨恂一个目光看过来!

秦书立即僵在原地,再不敢再挪动一步,可几年相交的情意再,怎么能不出言,何况,以相爷的身份,焉有他们不能得罪的人,再说还是对方动手动脚在前,找死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