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商飞,行政大楼办公室内。
看着已经十分空寥寥的房间里,以及许千韧那头也不回便断然离去的背景。
此刻。
查理斯·博登脸上充斥的皆是不可置信,嘴里不断呢喃着:“你会后悔的,你们大夏也会后悔的!”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大夏商飞真的能够搞出一个比他们‘CFM国际发动机’公司都要更好的航空发动机!
毕竟,大夏商飞才成立了几年?哪怕整个大夏的航空发动机研发历史才多久?
甚至于,就连军用大型运输机Y-20也才刚刚首飞了没几天罢了,你凭什么就敢说
要知道,一台具备高度可靠性的商业航空发动机,又岂是伱说研发就能轻易的研发出来的?
并且由于民航客机的特殊高规格要求,即便你拿运输机的军用航发装上去,又有哪一家航司敢去购买你的民航客机?
毕竟像一些大型运输机它们的耗油量动不动十多吨每小时的耗油量,就没有哪家航司烧的起这个钱,运营成本是普通客机/货机的两三倍。
哪怕你的飞机白送不要钱,别人都不会去购买,就像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去购买一台百公里二三十个油的家用汽车。
而商用航发的每一道难关的攻克都是需要长时间日积月累,一点一滴的尝试验算才能得到一个最佳的数据范围,一步一步的往上攀爬才能够到达那个最终的顶点,而不可能直接一蹴而成。
除非。
“到底是哪一家航发公司插手了。”查理斯·博登喃喃自语着,嘴里念叨出好几家巨头的名字:“IAE联盟不太可能RR航空那边最近没听说有什么动静。”
“难道是‘小毛子’那边的马达西奇航发公司?”
在CFM公司被取消合作后,他就一直在业内听到了一个传闻,那便是大夏商飞和某家航发巨头之间有着些许密切接触,并且双方有意达成良好合作。
所以,查理斯·博登才会一直认为是有其他‘航发巨头’开出了更好的条件,才让大夏全面倒向另一边,完全抛弃掉‘CFM’公司的方案。
只是,他内心还有一个疑惑:“我们公司一样能做到最低廉的优惠.最大程度的合作。”
“哪怕是在大夏建设总装厂都是可以谈的..按理说,不可能会这么果断才对。”
换作他站在大夏商飞的位置上,哪怕‘马达西亚’这些公司开出的条件更加令人心动一些,也不可能会像现在一样断然拒绝‘CFM’公司的任何合作建议,肯定会互相斡旋商议之下,抉择出一个最佳的合作对象。
可按如今的情况来看,似乎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大夏商飞完全就看不起‘CFM’公司。
或者这个条件是他们公司绝对开不起的,所以根本没有商议的必要。
那么,查理斯·博登的脑海中只存留最后一种可能了,也是他觉得唯一一种可以解释的原因:“究竟是哪家公司干的他们连航发技术都直接卖给大夏?”
除非有家公司把‘商用航空发动机’技术打包出售给了大夏,所以大夏商飞才有这种底气说出这种胆大妄为的话。
“这是疯了吗?难道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他们以为大夏是普通的竞争对手不成?”查理斯·博登直接咬牙切齿,似乎要将这里的一切撕碎一般。
大夏可不是一条鲶鱼,可以刺激整个行业的萎靡,它是一头隐藏的巨龙,直接能吞噬一切的霸主。
一旦让大夏在民航客机领域站稳脚跟的话,那别说他们CFM、GE这种航发巨头日子不好过,就连空客、波音也绝对会吃不饱饭。
整个市场份额多数都会落入他们的口中,这是可以预见的未来。
究竟是谁做的?是谁释放了这一条饥肠辘辘的巨龙?
大夏现在要开口吃饭了,那它的下酒菜可就是全球的航空巨头们了!
旁边。
在行政大楼几公里外,一间庞大的厂房内。
作为大夏商飞的飞机制造总装厂,这里正异常忙碌。
许千韧带着几个助理,头顶带着一顶‘红色安全帽’,手里拿着一个写满字迹的笔记本,在这个厂区内进行着详细调研工作。
毕竟‘航发’试车成功后,那么大夏商飞下一步的就需要进入到正式的首飞环节!
各种验证与建造工序必须要加快进展,哪怕互相任何一点岔子都是许千韧这位总经理的黑锅。
厂房最中间的位置上,一架大型客机的雏形显现,数十位高级工程师拿着图纸和铆钉正不断在机身上测量或敲击,并随时对机身强度进行校正计算。
看着这一幕,许千韧悄然来到一名正全神贯注紧盯着现场的老人身旁。
“老秦,主体构造情况如何?”
许千韧抬头凝视着这个异常壮观的场面,紧接着询问道:“具体要几时‘主体部分’能全部下线?”
一架民航客机它的发动机固然是整个研发工序的重中之重,但机体等情况也不容忽视。
同时还包括飞行操控、自动巡航系统等等软件、硬件方面,这些对于民航客机的而言都是十分重要的研发关键。
毕竟这不是军用飞机,民航客机是基于商业为用途的飞机,所以它的简易、耐用、安全性、效益等等各方面都要考虑到,哪一点要是严重缺失的话,在‘木桶效应’下便显得过于失败。
所以,之前没有得到‘超大型客机技术’的时候,大夏商飞才会打算只是自主设计一架飞机,而发动机等零部件采购CFM国际发动机公司进行使用。
毕竟从头到尾全部都是100%自研,那所要耗费的精力与时间实在太大了。
听到这话。
他身旁的秦怀昌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许千韧:“你怎么有空过来了?那洋鬼子走了?”
随后才回答了问题:“在机体建造方面,大致已经差不多了,后边就是整体强度检验和测试”
他们大夏之前又不是没有造过这种大型民航客机,只是像C919这种大型客机尚属首次罢了。
如今,有着全套技术资料的情况下,研发建造进度自然是突飞猛进了,想不快都挺难的。
忽然间,秦怀昌继续念叨起来:“对了,博登那家伙这次又跑过来干什么??”
“还是想让我们大夏商飞购买他们‘CFM’的发动机?”
他十分清楚这个人到商飞究竟想要做什么事情,还不是想让商飞使用CFM提供的集成发动机系统,这几个月以来这种事情发生的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毕竟,一旦未来大夏商飞制造的所有飞机全部采用他们CFM的航空发动机系统,那将是多么庞大的市场?每年能够带来多少的营收?
这么庞大的利润,这些贪婪的西方人怎么能够不眼馋?
只是他不清楚,这一次对方又说什么话了。
“你猜对了,还是想让我们买发动机。”许千韧无奈的笑了笑:“而且还说没有他们提供的航空发动机,我们就永远拿不到欧洲和鹰酱的‘适航证’。”
这也是事实,大夏想要拿到这些地区的适航证简直难如上青天。
闻言。
“这有什么的?”秦怀昌撇了撇嘴,一脸无所谓的紧接着说道:“哪怕单靠我们大夏的市场,完全满足需求了我们需要他们的适航证不成?”
“真以为全世界离了他们就转不开似的,没有这些地区的适航证,我们大夏商飞一样可以活的滋润。”
这些西方国家永远是这种态度,似乎用一股‘蔑视’的态度看待全球其他地区。
哪怕没有适航证又如何?大夏国内的需求就足够大夏商飞保持盈利高增长水平了。
而且,说得好像老老实实采用CFM提供的发动机就可以拿到一样,别人之前一直说的都是帮助,可没说一定能拿到。
这种文字游戏早就被用烂了。
实际上是不是一架民航客机是否100%同一个国家生产的完全不是问题,这个国家是谁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我知道,所以直接打发他走了。”许千韧开口继续询问道:“老秦,你预计‘C919’它多久能够首飞?”
主体建造完成后,再把发动机装上去,就可以进行地面试验,最后进入首飞阶段。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狠狠打一番CFM公司等人的脸了,大夏二十年造不出来可靠的大型民航客机?
现在,他们大夏商飞就造给你看!
“快了。”秦怀昌思索片刻后,紧接着说道:“下个月,或者这个月月底就可以进行首次飞行试验。”
这个时间看似很快,但是有着完整研发思路与经验后,其实更大的问题反而是制造合格的部件这一点上面。
这时,许千韧连忙赶紧说道:“最好在月底就能进行首飞,这个日子可是千载难逢的。”
能够敢在月底之前完成首飞,那就是最佳的首飞时机选择。
甚至没有比它更为合适的时间了。
“我明白。”秦怀昌点了点头。
月底是什么日子?大夏的生日!
到时候他们大夏商飞,也该给全国人民提前送上一份贺礼才对。
与此同时。
另外一边。
鹰酱,月明星疏。
LLNL实验室,高级员工寝室内。
“这露西到底跟谁学的织毛衣?”
“是跟之前在西北老家的时候,跟老妈学的吗?”陆泽他看着露西送来的这件衣服,一脸的哭笑不得。
怪不得今天露西神神秘秘的,原来是打算送自己这个礼物。
只是,她究竟什么时候跟自己老妈学的织毛衣?还有织的有模有样的.看不出她那不机灵的小脑袋,还有这一种本事。
‘不过..她应该等过几个月再送的。’陆泽摸了摸它那厚重的质感,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衣柜里。
就是这天气要是穿出去的话,估计露西只能去医院看望他了。
随后,他看了一眼光幕中的画面。
此时此刻。
人偶正驾驶着汽车,正在快速赶往一个地点,那里正是警署内的看守处。
‘得赶紧过去才行,以防生变。’
陆泽要确定布勒的安全,如果他遭遇紧急的危险的话,那么人偶将会借助一些手段带他出来。
无论是使用‘隐身斗篷’从而隐身进去偷偷释放出来,还是趁乱把整个警署所有拘留人员全部放开,直接浑水摸鱼把布勒带走,那都是不错的选择。
片刻后。
纽约,警署看守所。
一间不到几平米羁押室内,正摆着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这是常规标准审问犯人的配置。
此时,布勒的脚踝和手上,都戴着厚重的脚链与手铐,而这间独立且狭小的房间便是用来单独看押他。
甚至在这不到几平米的地方,放着超过十个摄像头,防止他折腾出什么动静。
这时。
“你很幸运。”那名如同十月怀胎般的警长,似乎为他感到开心一般:“你还能多活不少日子呢.真是幸运。”
听着这个似乎带着‘讥讽’的言语。
“我就没想活着出去。”布勒语气平缓,抬起头来轻笑一声:“所以,哪怕只剩下一小时的生命,对我而言都无所谓。”
当他选择站出来的那一刻,便清楚自己活着走出去的希望很渺然。
他知道鹰酱的黑暗,可以随时让你无声无息的死去。
自从之前在利弗莫尔小镇的那次遭遇,他就深刻明白在这个地方,生死不过是这些‘资本家’的一念之间。
这次都闹到了华尔街,自己哪怕在这里忽然被宣布‘暴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这人摇了摇手指,一脸玩味的看着他:“我们鹰酱是讲‘民主’与‘法治’的。”
“并且我们纽约州前两年就废除了死刑,你只会一直在监狱里,我们可不会‘滥杀无辜。’”
只是这里的监狱可都是‘私人监狱’,资本家想要安插人手进去折磨一个犯人,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在监狱里面这个‘黑人’只会生不如死,恨不得自己随时能够自杀,只是他能不能成功死去,都得看这些资本家的心情。
“好好享受这最后几天在看守所的日子吧,下周你就要接受公开审判。”
这名白人警.长似乎只是打算过来嘲笑这个‘低劣’的黑人,鄙夷他之前‘抗议游行’的愚蠢行为。
来自于华尔街数十家金融巨头已经提交了联合诉控,控告由于这位名为‘布勒’的黑人指引之下。
无故侵入他们的私人产权领地,妨碍他们正常运营,威胁人身安全与私有权,并且需要为这场暴动中所有受伤或死亡的人负责。
是的,这场暴动中被无故打死或不小心摔死的人,这一些通通都会记在布勒的头上。
赔偿数额是一长串数不清的零,刑期更是数百年以上。
“审判我?”布勒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直接轻蔑一笑:“你们还不配”
他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是能够令自己害怕的?
更何况,他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甚至那数以万计发起游行,发动‘占领华尔街’的人又有什么过错?
错的是站在两侧高楼上的那群精英,错的是华尔街的这群资本家们。
他们为了自己的贪婪,肆意收割全世界的财富,最后在金融危机时却把所有的问题抛给普通民众与第三世界国家。
资本,才是最应该被审判的。
资本,才应该戴上枷锁站在法庭上,接受所有人的审判。
“我最后再告诉你一个道理.”这名警长皮笑脸不笑的蹲下来,从怀里掏出一根黑色圆柱物体,隔着厚厚的毛巾捅进了布勒的腹部。
“任何的历史,都只会由胜利者来进行‘审判’,资本便是鹰酱这个国家的‘胜利者’。”
一股强大的电流传来,甚至在整个室内闪出了一股股蓝色电花。
仅仅只是一瞬间布勒便被电晕,而他的皮肤上甚至没有留下一点受伤痕迹。
“放心,这只是你以后最为寻常的‘经历’。”
“我说了,你很幸运,你可以活很长一段时间。”
他收齐这根电棒,走出了这间羁押室。
这家伙现在还不能死,起码没有洗脱华尔街那些资本身上的罪名时,这名‘黑人’还不到可以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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