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末的工作最终是定下来了,还是深市,而唯一的好消息是,九月份她才接手。
顾念觉得虽然消息不是坏消息,但好在没有在他和周一末领证后的第二天。
周一末虽然不用立马回学校,但是她还是有工作要做,接下来几个月她需要准备自己的课题结题和答辩。
她是临时代理辅导员,等新辅导员到之前,她自己的工作也不能落下。
“一末,你租的房子房租到期了吗?”顾念给周一末吹着半干的头发,一缕一缕的仔细摸着,顺着头往下吹拂着。
“好像快了,我当初是压一付三,到六月初吧!”
周一末拿着手机,看了一下日历,发现自己交房到现在已经有快三个月了。她与顾念的羁绊继续的时间也是差不多这么久。
没想到当初为了方便跟进项目,拜托傅教授找的房子竟然阴差阳错的就是顾念的对门。
她回想起前几个月自己和顾念在电梯里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不禁感慨自己那会的囧态。
“那到时候把东西搬过去吧!反正以后都得在这住了。”
“嗯!对了,顾念那个你还记得我们一开始在这里见面的场景吗?”
周一末仰头,瞧着顾念仔细的给她吹头发问道
“记得啊!”顾念笑道“那会你披头散发的,从家里跑进电梯,匆匆忙忙的还没吃早饭。身上穿着西装里面却配着机器猫,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这人有点诡异。”
顾念只顾道出自己当时见到的和想到的,却未能留意到话中之人此时已经有点不高兴了。
“哦,原来我那天这么狼狈啊!你倒是记得老清楚了!”
“怎么可能忘记嘛,你那会可把我惊讶到了,原以为从那次家长见面就没机会。没想到竟然巧合的住在对门。”
顾念撸了撸周一末的头发,在吹风机的努力下,终于是已经干透了。
周一末不乐意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理顺刚才被撸起的几捋发丝。看着顾念把吹风机放回去,便道
“这是不是命中注定啊?”顾念关上柜子,转身望向她,嘴角带着笑意
“我怎么知道。”
周一末别过脸,不想看他。她可是还在为前几句话生气呢!
“怎么了?”顾念看她似乎有点不开心,那嘴巴撅得老高了,眼睛往上看的,倒是生气的样子。
周一末不理会,自顾着去穿鞋 顾念了然,推倒刚穿上鞋的周一末,把她按在沙发上。
周一末见状作势要挣扎,顾念的手牢牢锁住她的手臂,把她压着,像是一点也不费力一般呼吸不紧不慢,气息平稳,讲话亦是半点不用喘气,没有阻碍
“生气了?”
顾念也不知道是怎么认为的,一个人被他这样像锁犯人一样箍住手脚,不生气也要生气了。
“对!我生气了!而且非常火大。”
周一末咬牙切齿,眼睛恶狠狠的看着装无辜的顾念
“你这样子是要干嘛?你放开我!”
散落的头发丝铺满了那一处沙发,杏眼里的一丝怒火张狂的肆虐,嘴巴里发出牙齿间的摩擦声,脸颊因为恼怒轻易地染上了粉红的腮红,她身上的香气扑鼻萦绕在他鼻尖,怎么也挥散不掉。
“我不放!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会生气?”顾念忍下心里的悸动,软语细问
“没有什么为什么!就是你……”周一末发觉自己好似确实有点发了神经,计较这些鸡毛事也不应该,可眼下她又是皮薄要面子,硬着不想说。
背着灯光,顾念丝绸贴肤料子的睡衣衬衫领子半开,脖颈下深V领子这般姿势确实春光难掩,胸前的肌肤在呼吸间上下跳跃,周一末不好意思的把眼珠子看向别处,心中默念非礼勿视的清心咒。
“我怎么了?”顾念未曾发觉,自己按住的人已经不知道偷了他多少香,她的小眼神里扑闪着精光。
“你……说我奇葩,还有你按得我腰酸,我难受!”
周一末到底是个软耳根子,经不住拷问,连忙招供,却也不想自己腰肌受累,唤出自己此时的难处。
“噗嗤”
顾念噗嗤一笑,却留意她说中的需求,笑着放开钳制她的手脚,却自己笑得直不起身。
“我说,有这么好笑吗?”
周一末戳着他的颤动的背脊,羞涩难语
顾念笑累了,虽然嘴角很累,但也不下拉。因为他对着的是他一直都记在心里的人。
“我没有说你奇葩,你是特别的。”
率真的话中带着那令人咂舌的肉麻,但诚挚的目光没有欺骗,纯净不参夹着其他东西。
黑夜里的喧嚣,有车有人,有虫兽蝼蚁。匆忙着要奔走市井,留异乡人只想寻个落脚点,遮住风雨。
窗外风雨交加,窗内交接不暇,新郎官终是得了香果采了鲜蜜,想来不用酒亦是醉人,只要对着对的人。
她如人间坠入云层,抓着一个臂膀生怕落下云端。泪珠还是汗珠已经分辨不出,唇齿间是熟悉的,滚烫的身体失了控制,缠上更加结实的壁垒。
昏色的灯光下,熏欲的利爪抓着她的胸膛,细软之处早已失了防备沦落风尘,空气更是间充斥着难以启齿的气息。一阵起伏如同窗外伴着呼啸的风雨,打着寒颤。
数月的午后,交响乐下,白色黄花绿叶簇成的花门,花圈走廊下细白的薄纱在风中舞动,隔着老远就能听闻的闹腾声,欢乐的人儿四处走动。
“嫁予你,今生之幸”
“遇见你,命中注定。”
或将人言,道不尽心中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