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沐北在被送去医院前,看着元伯毅说:“事情都是我引起的,跟顾暖没有任何关系,她甚至都不知道我拿她女儿的事欺骗了家里人。
我知道我自己混账,现在我腿都给你打断了,你气也该消了?如果你气还没消,可以把我另一条腿也打断。
我只有一个要求,顾暖现在因为她女儿的事已经够烦心了,请你们以后谁都不要去找顾暖的麻烦!”
沈凝玉见宝贝儿子都这个样子了,还在维护顾暖,她心疼的直哭。
作为一个母亲,没有谁会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儿子。
她知道,他大逆不道的刺激得他奶奶心脏病复发,气得元伯毅对他动粗,不过是想要将所有事情揽在自己身上,从而保护他身后的那个人。
这孩子,怎么这么痴情这么傻啊!
而沈凝玉不知道的是,元沐北之所以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
他是以为,被元伯毅痛揍一顿,不管哪里受伤都得疼个几天,他想分散下注意力。
可是,貌似没什么用,他的这颗心,还是疼的很难受啊!
周六,元矜东领着妻子言欢回到了S市,原本是打算第二天参加弟弟元沐北的婚礼,结果,迎接他的,却是家里一派混乱的场面。
听母亲将事情经过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元矜东倒是没说什么。
他知道弟弟元沐北本来将要迎娶的那个女孩子,是他从大学时期就心心念念着的,他比家里其他人更清楚,曾经为了那个女孩子,他弟弟元沐北曾经做过多少疯狂的举动。
老实讲,他是挺赞同这两人婚事的,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他的妻子言欢显然和他持相反的意见。
没错,言欢在得知这两人婚事告吹后,真是十分庆幸的大大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她那个冷血无情的弟弟还有机会。
言欢接到了江璃月的电话,跟江璃月通完电话后,她告诉元矜东她要回家一趟。
元矜东想要亲自送她过去,却被言欢拒绝。
元矜东知道言欢跟她那个母亲的关系向来不太融洽,他想她或许是不想让他参与她的家务事,他便尊重了妻子的意见。
不过,考虑到妻子目前已经身怀六甲,他还是叫了家里的司机送言欢回了言宅。
在言家的别墅大厅里,言欢见到了江璃月。
五六年未曾相见的母女,再重逢,彼此都没有什么喜悦的情感,有的只是冷漠而已。
言欢往江璃月对面的沙发上一坐:“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欢欢,”江璃月的语气很淡,“你是我女儿,五六年来都不跟我联系,如今回到S市,身为母亲的我想要见你一面,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对不起,”言欢长睫低垂,“我没有你这样可以为了切身利益牺牲儿女幸福的母亲。”
“你到现在还在怪我?当年我阻止你和安逸勋交往,你以为我是在害你,结果呢?安逸勋玩小姐猝死身败名裂,你瞧瞧你找的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倒是我给你安排的这桩婚姻……”
江璃月说着,扫了一眼言欢已经显怀的肚子:“你当初是很抗拒,可现在不也照样过得很好吗?我是你和阿墨的母亲,做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们好?”
安逸勋……
过了这么多年,她以为她早已忘记了那个人,可当这三个字,猝不及防的钻入她的耳中时,还是让言欢有一瞬间的愣怔。
所不同的是,再没了当初撕心裂肺的那种疼,有的只是一点点情绪波动而已。
看来,时间果真是治疗伤痛的良药。又或许,她的良药不是时间而是元矜东?谁知道呢!
不过,话说回来,她现在过得好不好,跟她江璃月利益熏心、自私自利,根本是两回事好吗?
言欢觉得江璃月的一番说辞非常可笑,她懒得和她多说:“你找我来,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抓紧时间说吧,我看看我能不能满足你!”
江璃月觉得她这一生还真是失败,儿子女儿都这个态度对她。
但她也只在心里失落了那么一小会儿,便开口说道:“之前你一直和你丈夫在帝,都,又不肯主动跟我联系,大好的资源白白浪费掉。
既然你现在已经回来,你丈夫也调任S市担任要职,以后两家还是要多走动走动,也好让我的好女婿,以后多为我办事!”
哪怕早有心理准备,可江璃月一番话,还是让言欢心寒极了。
五六年未曾相见的母女,再见面,她一开口便是要利用她,这让她该说什么才好?
“就这些事吗?不好意思,我家矜东可是个铁面无私的清官,不会没有原则的妥协,就算是他丈母娘他也不会给面子。这种事我可做不了主,如果你觉得你能利用得了他,不妨亲自去跟他说?”
言欢说完便起身离开,她去佛堂陪着奶奶说了会儿话。
言老太太见到孙女回来很是开心,连声问她这几年过的好不好,还埋怨她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连着几年都没给家里来个信息。
言欢立马跟老太太赔不是。
后来,言老太太又说:“阿墨已经好长时间没来看过我了,都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他大概是忘了我这个快作古的老人家咯!”
“怎么会?”言欢陪着笑,“阿墨马上就会有件大事要做,他最近是很忙的!”
“什么事啊?”
“很快您就会知道。”
盛世集团新一,届的董事长选举大会,终于在历经无数波折后顺利召开。
所有持有盛世集团股份的股东都出席了此次选举大会。
江璃月作为公司第一大股东,手里持有公司38%的股份,而显然,言墨手里仅有的20%的股份、程邵彬从姜桓以及其他小股东手里零零散散收购的15%的股份,都无法与江璃月匹敌。
江璃月满眼嘲讽的看着程邵彬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我想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作为公司第一大股东,我依然最有资格继任盛世集团董事长一职。
我真是不明白,某些人费尽心机的要求召开董事长重新选举大会,究竟有什么意义?”
程邵彬轻啧了声:“当然有意义,因为,在今天这个重要的时刻,盛世集团连任十余载的董事长终于要换人做了, 您说,是不是意义深远?”
“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逞什么口舌之快……”
江璃月话还没说完,程邵彬已经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将一份文件放在面前的会议桌上。
“这是一份股权让渡书,我现在正式宣布,我将我名下所有股份,转赠给言墨,也就是现如今的盛世集团执行总裁!”
江璃月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