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等了半天,终于等到凌薇那边安静了下来。两人能够正常聊天后,顾暖便告诉凌薇,后天她和言墨的婚礼,她希望凌薇能来参加。
原本满怀信心的以为凌薇会答应,谁想听完她的话,凌薇却沉默了起来。
顾暖半天没等到凌薇的反应,便叫了她一声:“凌薇?”
凌薇这才回过神,有些抱歉的说:“对不起顾暖,我那几天刚好有事,怕是过不去了。不过,我还是衷心的祝福你们。等你们从巴厘岛回来,我把红包补给你。”
“什么啊,说的我好像是为了红包才邀请你一样!”
“是是是,知道你现在嫁了个S市钻石级男人,成了人人艳羡的言太太,根本不差我的红包。不过作为好姐妹,该有的还是要有嘛!”
“真的不来了吗?”顾暖不无遗憾的说,“本来还打算让你和景恬给我当伴娘呢!景恬都同意了,可你却不来。想想看,一生就一次的婚礼哎!凌薇,你不够意思啊!”
“对不起啦!”凌薇连声道歉,“我真的有事。”
算了,顾暖想,凌薇大概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忙吧?毕竟,她现在在音乐方面已经渐渐有了名气,想来有些工作是不好推掉的。
在结束通话前,凌薇又叫住她:“顾暖!”
“嗯?”
凌薇沉默了几秒钟才说:“元沐北……他现在很不好。应该是你怀孕的事,他跟家里人撒了慌,老太太被刺激的心脏病发进了医院。他那个脾气暴躁的爹,气得把元沐北撵出了家门,还扬言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顾暖垂下眼睛,长睫在眼睑上投下两抹淡淡的阴影:“凌薇,我以后不想听到有关元沐北的任何事。”
凌薇还在试图为元沐北说情:“顾暖,你这样对待元沐北是不是太无情了?他做了那么多事,还不都是因为爱你吗?”
凌薇的话,顾暖完全无法赞同。
爱?爱应该是这么狭隘和自私的吗?因为爱,就能一次次欺骗她,把她当傻子一样耍吗?
好吧,如果这些她都能不计较,可他曾经动过要害她宝宝的心思,这点却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法原谅的。
再接着聊下去怕也是不愉快,两个人都深知这一点,在匆匆说完“再见”后,便挂了彼此的电话。
顾暖抱着结束通话的手机,心底慢慢升起一股无法忽略的难受感。
明明凌薇是她的好姐妹啊,为什么都到了这种时候,她还在帮着元沐北讲话?
顾暖猛然想起很久之前,她和凌薇还有景恬一起,三个人喝的宁酊大醉,互倒苦水,凌薇说她偷偷的喜欢一个男人,而且一直喜欢了很多年。她的那句“我爱的人他不爱我”,顾暖仍旧记得。
难道,凌薇一直偷偷喜欢的人是元沐北?仔细想来,其实很有可能的。
“怎么了?”言墨凑上来问她。他刚才听她提到了元沐北。
“没事。”顾暖回过神,决定先把这件事抛到一边。
顾暖又给家里的座机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温婉。电话里温婉的语气已经听不出中午的怒气,她很平静的问顾暖:“现在搞清楚孩子亲爹是谁了吗?”
顾暖有些尴尬的回:“搞……搞清楚了。”
“搞清楚了就好。连自己孩子亲爹是谁都弄得糊里糊涂的,我也真是服了你了。顾暖啊顾暖,你说像你这么笨蛋好骗的人,怎么叫人放心呀?啊?”
顾暖自知自己没理,便耷拉着脑袋,任由温婉说教。
“行了行了,”温婉说的口干舌燥,也懒得再说了,“后天你和言墨的婚礼,我和你爸都去,叫女婿派人提前来接我们。”
顾暖一听温婉称言墨“女婿”,便知道温婉已经从心理上接受了言墨,她开心的笑起来:“妈,我知道了!”
第二天,对言墨和顾暖来说,那真是一个极为忙碌的日子。
从早到晚,来参加他们翌日婚礼的宾客从各个地方涌来,出于礼貌,他们得去迎接。
这些宾客,来自世界各个地方,多是两人的好友、亲朋、工作伙伴、下属。他们到了以后,都被安排在度假村的别墅里,享受着周道体贴的服务,等待着明天重要日子的到来。
为此,言墨还特意指派“暖暖号”飞了一趟S市,将双方的至亲接了过来。私人飞机上乘坐了六个人:温婉、顾祁山和顾琛都是顾暖的至亲,言墨那边的代表则是言老太太、言欢和元矜东。
这还是一行人第一次聚在一起,还是在去参加两人婚礼的飞机上。几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言老太太看向对面的温婉和顾祁山,微微抱歉的说道:“按照礼数,两个孩子结婚以前我就该到府上拜访的。谁知道,阿墨那孩子,昨天才通知我他要结婚了,而且还是在这么仓促的情况下,真是拿他没办法。要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两位多担待啊。”
“哪里的话?”温婉笑出了一脸褶子,“您是长辈,按说该是我们到府上拜访才是。要说失礼也是我们失礼了,还望您不要见怪。”
眼见双方客气起来,言欢忙豪气的说:“哪来这么多规矩?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平时多走动就是了。”
“是啊!是啊!”温婉笑得开怀。
温婉昨天也只是勉强接受了言墨那个女婿,不过今天,在听言欢说完这架“暖暖号”的来历后,温婉对自己那个女婿是越来越满意了。
肯为女儿一掷千金的男人,而且还这么用心,将来肯定能真心实意的对她女儿。女儿找到了好归宿,她也就放心了。
如果温婉知道,其实早在很久之前,言墨便把他名下的所有房产和车过户到了顾暖名下,她大概要高兴疯了。
几个人下了飞机,被言墨派去的专车接到了度假村,和言墨顾暖两人汇合后,已经是中午时分了。一行人一起去餐厅吃了顿饭,席间气氛越来越好,以前的那些不愉快,似乎都已经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