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没事,你快点啊,上了药,明个就能好的,不然,明天到内学堂我又得跪着过一天了呃,赶紧。”颜若玖吩咐道。
“这……哎……好吧”。叶青拿着帕子跪着床前,小心翼翼地想要帮颜若玖先清理一下。
可她这湿帕子刚沾到颜若玖的青紫一片的小屁股,颜若玖立刻就抽气了一声,这小屁股蛋也登即收缩起来。
叶青也心疼地直紧张道:“姑,姑,姑娘,是,是不是弄疼您了?”
“嘶呼……没事,你继续。”颜若玖抿着嘴道。
“哎,哎……奴婢再轻点,您先忍一忍啊。”叶青又颤抖着手朝着颜若玖的小屁股去了。
“嘶呃……呜呜……”颜若玖实在没想到这屁股上的伤竟然那么痛,真是一阵阵抽得心都疼了。
“姑娘!”叶青也吓得不敢下手了。
“没事……你你,你继续。”颜若玖脸色明显变白了,汗珠子也隐隐冒出。
“姑娘,您这根本碰不得,要不,奴婢还是去请大夫过来吧。”叶青既心疼又心颤,干脆起身就要往外寻大夫去。
“别!叶青!别去!”颜若玖一把拉着叶青道:“没事的,是有些疼,我再忍忍,就算我出声了,你就当听不见就成了,赶紧吧。”
“姑娘,您这个样子,奴婢真下不了手啊。”叶青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屋里就只有你了,你下不了手也得下,不然我自个也看不到啊,叶青,好了,擦一擦,赶紧涂了药就没事了,我再忍忍,你快点就行了。”颜若玖干脆拉过一旁的锦被咬着嘴里准备坚持。
叶青瞧着真是心疼得无以复加,可又拗不过颜若玖的性子,她只好含着眼泪,抖着手继续了。
虽然颜若玖咬着被子没再发出声音,可看着那一擦一抽的小屁股,叶青真是心慌得厉害。
就这样,颜若玖咬着被子硬挺,叶青含着眼泪匆匆抹完药。
颜若玖咬着被子忍出了一身汗,叶青便一边哽咽着一边洗着帕子。
好半晌,颜若玖才从疼痛的晃神中苏醒过来,她看着叶青的样子便无奈道:“好叶青,你哭什么嘛,一会爹娘瞧见了,定要问你的。”
“呜呜,姑娘这个样子,奴婢看着心痛嘛,一会,奴婢不往夫人那边去就成了。”叶青抹着眼泪道。
“那不行啊,你还得到娘那去帮我跟娘说,我功课太多,晚饭就不过去用了。”颜若玖歪着头道。
“什么?您都伤成这样了,还不用晚饭,那怎么成啊!”叶青立刻反对道。
“我这才上了药,根本动不了,你不会忍心要看着我又一瘸一拐的挪过去吧?”颜若玖嘟着嘴一脸可怜道。
“可是,您也不能不吃东西啊!”叶青犹豫了。
“哎呦,我又没说不吃,我只是说不过去跟爹娘一块吃嘛,免得露馅,你过去一说,爹娘肯定会把那份匀出来的,放心吧,我饿不到,倒是你,赶紧把眼泪收了,一会过去,千万别被他们看出来喽。”颜若玖挑眉抽气道。
“这……哎,您伤得这么严重,真的不跟老爷和夫人说啊。”叶青心里没底。
“哎呀,没什么大事,就别让他们担心了,不然我又得挨顿唠叨了。”颜若玖支着身子就要起来。
“哎哎哎,姑娘,您这是要干嘛啊。”叶青见颜若玖要动弹,立刻上前扶住道。
“这么趴着不舒服,我想换衣服。”颜若玖嘟囔道。
“您别了,就这么趴着,奴婢来就行了。”叶青紧张道。
“没事,我就刚刚上药有些疼而已,站起来没事的,我自个还行。”颜若玖还是起身慢慢站了起来。
叶青没敢再多说,只是忙着服侍颜若玖小心翼翼地换了睡袍。
一切办妥,颜若玖又爬回到床上,顺手就从枕头下摸出一本话本看了起来。
一旁一直忧心忡忡地叶青瞧着这一幕,便忍不住破涕为笑道:“姑娘,您都这样了,还惦记着您的话本啊?”
颜若玖轻轻挪了挪屁股抽气道:“嘿嘿,这叫转移注意力,要是闲着,我怕是会忍不住老想着屁股上的伤的,这样倒是能少想一会,哎,别忘了一会到娘屋里去说一声哈。”
“哎,知道了,奴婢处理了这些,就去。”叶青端着铜盆出去了。
不多久,叶青按照颜若玖的吩咐到正房屋里回禀,颜书清和莫氏也不疑有他,只是吩咐叶青将饭给颜若玖端去,嘱咐她不要太劳累而已。
叶青成功骗过了颜书清和莫氏,提着一食盒的饭菜就回来了。
颜若玖见状便笑道:“怎么样?爹娘没有怀疑吧?”
“老爷夫人,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让奴婢把饭菜给您拿过来了。”叶青端来脚桌就开始摆饭。
颜若玖趴着不大方便,叶青干脆就一口饭一口菜地喂着她吃。
一边吃着,叶青便一边说道:“姑娘,五姑娘是出什么事了吗?”
“呃……呜呜……呃……怎么了?”颜若玖咽了嘴里的米饭奇怪道。
“没什么,奴婢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叶青继续喂着颜若玖。
“呜呜……呃……怎么奇怪了?”颜若玖问道。
“呃……今个二夫人带着五姑娘突然提着一堆礼品来过来,坐了没半个时辰就离开了。”叶青如实道。
“很多东西吗?”颜若玖问道。
“嗯,比年节里那一次都多呢,所以,奴婢有些奇怪呢。”叶青道。
“呵呵,这也没什么嘛,礼尚往来啊。”颜若玖倒是无所谓道。
“呃……姑娘这么说也对,可更奇怪的是,二夫人和五姑娘这前脚才走没多久,奴婢就听说宫里头来人了,皇后赐了两大马车的东西给五姑娘呢。”叶青道。
“宫里?皇后的赏赐?”颜若玖有些诧异。
“是啊,府里好些人都看到了,现在大家都在传呢,有的说是五姑娘教导四公主有功,所以皇后有赏,有的是说内学堂里出事了,皇后这是在关心五姑娘,更有甚的还有人说是什么皇后看上了五姑娘,要替太子纳五姑娘为侧妃呢,真是传什么的都有。”叶青把听来的五花八门的消息都告诉了颜若玖。
“咳咳咳……咳咳咳……这这,这都是什么啊……咳咳咳……”颜若玖被这些乌七八糟的猜测惊着了。
“哎呦,姑娘,您慢点啊!慢点,没事了吧?”叶青赶忙递了帕子顺着颜若玖的背关心道。
“咳咳,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呀,二伯母也不管管!”颜若玖皱着眉头道。
“这事发突然,又是件大事,大家好奇议论也正常的,毕竟那可是皇后亲赐啊。”叶青一脸正经道。
“呵呵,那是亲赐没错,可根本就不是他们想的那样,那是皇后在向五姐姐变相的赔礼道歉呢。”颜若玖喝着汤道。
“赔礼道歉?为什么啊?”叶青倒是糊涂了。
“我刚回来时,你不是在门口担心我内学堂的事嘛,其实,跟我没关系,那是太子妃在内学堂仗势欺人,欺负了五姐姐,宫里知道了,自然要有所表示的嘛,总不好让五姐姐白受了委屈吧。”颜若玖拭了拭嘴道。
“啊?太子妃欺负了五姑娘?这……这……”叶青觉得完全没办法理解。
“不可思议是吧?嘿嘿,还真是如此呢,那会我们都在呢,太子妃真是既嚣张又跋扈,不过最后证明到底是太子妃无理取闹,所以皇后作为太子妃的母后,对于太子妃犯的错,怎么也得想办法弥补弥补吧。”颜若玖笑道。
“要是这样那也就真说的过去的,怪不得,宫里头能赏赐下来那么多东西呢,原来是要弥补五姑娘啊。”叶青感叹道。
“是啊,谁让太子妃太过分嘛,嘶,哎呦,这会又疼得厉害,叶青,再帮我上一回药吧。”许是药劲过了,这屁股蛋子又一阵抽痛起来。
“哎,姑娘,您别急,奴婢把这收拾下去,就来。”叶青赶忙把吃完的饭菜碗碟都收拾了下去。
临到夜里入睡,叶青又帮着颜若玖上了一遍膏药,然后便熄了灯到外间去了。
夜里,刚过了子时没多久,叶青起来解手,回屋时隐隐听到里屋有动静。
叶青怕是颜若玖要起来活动,想着她不大方便,便小声问道:“姑娘?姑娘?您是要起夜吗?”
连着叫了几声,里头没有任何反应,叶青有些奇怪,转头正要回去,屋里便又传出一阵极其细微的呻吟声。
叶青担心不下,干脆挑了帘子就往里去。
进了里屋,那细微的呻吟声就越发明显了,而且就是从床铺上发出。
叶青更加担心,点了屋里的灯,然后靠近床头想看看颜若玖的情况。
隔着床幔,能看得出颜若玖趴着的背影,不过好像睡得并没有那么踏实,那呻吟的声音也越发清晰。
叶青以为是颜若玖屁股上的伤又痛了,便想叫醒她,再给她涂一次药。
可叶青的手刚触碰到颜若玖的肩膀,便被烫得缩了回来。
“嘶!怎么这么烫!姑娘!姑娘!”叶青吓了一跳,立刻想要摇醒颜若玖。
可无论叶青怎么喊,怎么摇,颜若玖就一直趴着呻吟,却如何都醒不过来。
叶青心里一惊,越发惊慌地喊着颜若玖道:“姑娘,姑娘,您醒一醒啊,醒一醒啊,姑娘,您别吓唬奴婢啊,姑娘,好姑娘,您醒醒啊,姑娘……”
叶青心惊了……
喊了足足半刻钟,叶青已经要崩溃了,可颜若玖还是昏昏沉沉,没有任何反应。
叶青心慌的厉害,她已经彻底意识到颜若玖出事了。
来不及再细想了,叶青将被子盖严在颜若玖身上,然后一边穿着外衣,一边急忙往正屋跑去。
“砰砰砰!”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正屋里的灯亮了。
屋里的女婢有了动静,打着哈欠隔着门问道:“谁啊,这大半夜的。”
“香儿姐姐!我是叶青,是姑娘身边的叶青啊,快点开门啊,姑娘发高烧了!”叶青急促的声音带了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