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没能问出什么结果来,墨重阳也只好让唐寅回去休息。不一会儿,李婉茹便带着墨倚天一块儿来了。
“怎么,寅儿已经回去了么?”得知墨重阳将唐寅叫到这儿来,李婉茹这才赶紧过来问问情况,可不料,却是晚了一步。
“是啊!他不肯说,我也就只好先让他回去休息了。”
“不肯说?难道,是我们看错了?”
墨重阳淡然一笑,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轻轻喝了一口,只是笑着,却不说话。
墨倚天心中本就别着一股子火气,今天在台上,唐寅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挑断她的腰带让她出丑,这个仇,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的,此时见爹爹不答话,她说道:“哼!还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妖法呢!爹,娘,你们是不知道,那天,小文哥和小武哥都差点栽在他的妖法之下呢……”
心里一急,她竟把这事儿给说了出来,顿时意识到失言,赶紧捂住嘴巴。
可这话,却是引起了墨重阳和李婉茹的注意。
“妖法?”墨重阳眼神一抬,问道。
李婉茹心里也是一急,追问道:“什么妖法?小文和小武什么时候又找你三师兄的麻烦了?还有,到底什么是妖法?”
“我……”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面对爹娘,墨倚天也自知瞒不住,于是这便将那天在寻阳宫中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完她的话,李婉茹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唐寅竟有那么多变化多端令人防不慎防的法术神通。
可问题是,这些法术神通,听起来却更像是那些旁门左道之术!
不过,如果事情真如女儿所说那样的话,他轻轻松松地就可以击败华文和华武,那么,他的这些旁门左道之术,可就不得不引起重视了。
“师兄,这……我看,寅儿肯定还有很多事瞒着我们呀!难道,他的这些法术神通,都是老三教给他的?”
墨重阳皱着双眉,思索了片刻,对墨倚天怒道:“你们都是活该!他是你们的师兄,你们这么做,成何体统?哼,让你们受点罪,那是应该的!好了,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但实则,墨重阳真是心事重重。
已经一千年了,一千年来,无人能再驱动后山那四柄仙剑!
他甚至怀疑,当年的分歧就不应该产生,剑与气,到底孰是孰非!可悲的只是,从那以后,清华门,徒有威名,可却早已不复当日的实力!
镇山之剑,竟无人能再驱使!
心之所虑,虑之所极!墨重阳如今真是感觉自己如履薄冰,深怕这安然的太平天下,忽而又闹出什么折腾的话,到时候,清华门,必将落天下之大笑柄。
“梦境中学会的?可笑!”在窗前驻足而立,他忽然破声而笑,觉得自己竟有种天真的愚蠢……
唐寅从镇岳宫离开,正巧碰到大师兄龙振生等人。对于今天唐寅的表现,师兄弟们可都为之一振,俨然是刮目相看。
他们哪里会料到,短短一年的时间,唐寅竟会变得如此厉害!
当然,自己不在清华山上住,也极少有时间跟师兄弟们在一起寒暄,唐寅也跟他们聊了许久,询问了彼此这一年来的功课修为。
今天的比试,最为让人兴奋的,无疑是唐寅轻轻松松就挫败朱雀门长弟子黎义山的那场了。
想起当时黎义山被挑断腰带,红袍随风飞舞,头发也被挑了一片凌乱的样子就让人解气。
如此,谁还敢再小觑清华门的威风?
唯独华文和华武兄弟俩一脸垂头丧气,当看到师兄弟们都围着唐寅问长问短时,他们俩只是冷哼了一声兀自往镇岳宫那边过去。
夜色已深,跟师兄弟们寒暄过后,唐寅决定到后山的龙须谷去一趟。
既然如今已来到这里,一来也应该去拜访拜访四师叔公孙翦,看看他现在究竟如何,二来,唐寅也想去看看他那里究竟有没有可以治疗苏瑶病症的良药。
“唐师弟,你的身手进展如此神速,真是令为兄称奇呀!看来,只要清华门有你我兄弟在,我们的威名,必定长青下去。”正巧,大师兄龙振生也要到龙须谷去,于是二人结伴同行。说着,话题又扯到今天的比试中去。
“只是师弟请恕为兄愚钝,为兄自幼拜入门中,这二十多年来也自认对本门的学问了解不少,可是,为兄却从未见过诸如今天师弟你所使出的那些绝招。难道,是我孤陋寡闻了?只是可惜了,师弟你不在山上居住,若是你能在山上居住的话,我们之间就可以随时互相讨教,互相切磋,这样,我们何愁修为不能进涨?”
对于自己这个大师兄,唐寅的印象一直以来都不错。这是个很识大体的青年俊杰,当然,也是门中所有人眼中将来的掌门人选!
但关于那三套绝技的事,自从从师伯口中得知它们竟已是失传已久的绝学后,唐寅也知道此事不宜声张,于是也只是几句敷衍了过去。
四师叔性情孤僻怪异,这是门中所有弟子都知道的事儿,所以,平常也没人敢随便到这儿来叨扰他。
当然,除了需要前来拿丹药或者灵器之类的事情之外。
龙振生也仅只是为了要来通传一声接下来的庆典,请他明天务必出谷,陪同墨重阳和游志贤一道宴请四大门派的代表人物罢了。
通传完毕后,龙振生离去,宽敞明亮的石室大殿里,蓦然间竟显得有几分冷清了。
公孙翦,就只是长发披肩地盘坐在那个蒲团上,背对着唐寅。
唐寅正要开口,忽然,他竟猛地翻身而起,那悬挂在墙上的宝剑同时仿佛受到了感应一般划过一道白光闪到他手中,他那凌空翻跃而起的身形几乎不做任何停顿,径直便朝唐寅刺来……
唐寅不知何故,但眼下迫于形势紧急,也只能拔剑相应!
破绽一现,一气呵成的三剑再次出手,公孙翦落地的身形不闪不避,回头之际唐寅的剑尖正好指着他的胸膛。
唐寅赶紧收剑,歉意地说道:“四师叔,弟子得罪了!多谢四师叔手下留情!”
虽然他的剑尖指到公孙翦胸前,可毫无疑问,他的剑技尽管了得,可实力却与公孙翦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公孙翦只需随手一挥,随时都能将他打飞出去,根本就用不着跟他比拼剑技。
只是,公孙翦却似乎另有用意。
今天这场比试,当时看到唐寅出手时,他眼前也才猛地一亮,现在自己亲手一试,他更加确定了。
“连环夺命剑?呵呵,小子,你这个剑招,到底是跟谁学的?”他微微一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