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荞吓得魂飞魄散,张嘴对他狠命的咬了下去,也不知道咬在哪里?他却似并不觉得疼,两手一扯,她的衣衫瞬间支离破碎……
林荞的倔脾气就上来了,就算她的贞操观念并不强,可也不代表随便来个谁都能把她给那啥了。
松了口,林荞一转手,那支尖利的木簪便朝着自己的咽喉狠命刺下……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他居然察觉了,手一挥,将木簪“啪”的打落,林荞没了这最后的依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急,竟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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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荞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依旧在这个黑乎乎的屋子里,没半根丝的身上盖着被子,而那个男子就躺在一边。
林荞慢慢想起发生的一切,她气得发抖,想不出在禁卫森严的皇宫内,还能发生这种事!
一转头看见他的胳膊就在旁边,烈性子的林荞毫不犹豫的转头一口咬下,想着不咬下他一块肉来,她就不姓林!
不想她快他更快,她牙还到,他身子一转闪开,转头低吼:“你干什么?”
声音已没有了先前的沙哑,听着分明是个年轻男子,林荞哗哗的流着眼泪,从齿缝里骂出一句:“畜生,禽兽……”
“禽兽?”他的语气里有了丝抓狂,“你骂本——我?”
林荞恨恨道,“我骂畜生!”
他怒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磨牙道,“你好大的胆子,敢骂我!”
“咳咳,咳咳咳……”林荞拼命挣扎,暗想他这是爽完后要毁尸灭迹了?
这样一想,她就很恐怖,别人穿越,她也穿越;别人穿越后是跟皇子王爷上演玛丽苏言情大戏;而她穿越后却是被人强行那啥后毁尸灭迹!
这怎么想都让她不甘心。
她努力的将嘴巴靠近他的胳膊,想着咬一口是一口,怎么也不能太吃亏了。
他一甩手,将她丢到一边,怒道,“你属狗的?”
“咳咳……,”林荞抱着身子猛咳,脑子急速的算计着有没有逃生的可能?背后的门却被推开了一道缝,有人低声叫道,“爷,衣服取来了。”
那男子一掀被子,将林荞没一根丝的身子裹了个死紧,才向外吩咐,“进来吧。”
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后,门重新被关上,男子掀开被子,将一套衣服丢到林荞面前,冷冷道,“穿上它,回去吧。”
“回……回去?”林荞有点愣,居然肯放她回去?
不杀她灭口了?
“嗯?”男子语气一扬,“怎么?不想走?又愿意伺候我了?”
“……什……什么?”
林荞听着他的话,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哪需要‘强.奸’这么下作!”果然,他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你的衣裳已不能穿了,我命人取来新的,你穿上衣服,快滚!”
林荞只愣了那么一瞬,下一刻她就飞快的套上衣服,跳下炕就往门口跑。
男子冷冷出声,“慢着。”
林荞腿一软,他反悔了?
“赏你的,”他丢过来一包银子。
林荞连连摆手,“不,我不要……”
说话间已退到门边,她将门使劲一拉,那门竟然是虚掩着的,门外居然没人,她冲出门,也顾不上看这是什么地方,使出吃奶的劲儿飞跑,待终于看见一队太监宫女提着东西经过时,林荞才终于松了口气,她终于安全了。
停下来抱着棵树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回头看时,却见宫宇重重,竟不知自己刚刚是被掳进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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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未定的林荞才回到离心殿,就被紫兰一把拉住,急道,“林姐姐,你怎么才回来?小主找你半天了呢?”
“小主找我?”
紫兰点头,小声提醒,“小主这会子……总之,你要小心。”
林荞就头皮发麻,跟了这位主子五年,郑雪梅什么脾性,她太了解了。
硬着头皮进了寝殿,郑雪梅在暖炕上坐着,正对着一个白瓷瓶里养着的红梅出神。
“小主,”林荞轻轻叫道。
“去哪了这么久?”郑雪梅转过头来,脸上居然带了丝笑容,语气极和蔼的问,“紫兰说你出去大半天了。”
林荞忙回,“回小主,奴婢去了东六宫,本想着要快去快回的,可是……”
她犹豫着要不要说自己刚刚差点被人强.奸的事?
郑雪梅却直接忽略了她话里的吞吞吐吐,好看的柳叶眉微微一扬,“去东六宫?你去那里做什么?”
“奴婢去还四皇子的衣服,”林荞便将郑雪梅生产那日,四皇子相助的事说了一遍,临了,她感慨道,“那日若不是四皇子帮忙,奴婢无论如何也是见不到皇上的,只怕小主那天就……”
“只怕那天我和我的孩儿就母子双亡了,”郑雪梅替林荞说了出来,她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两步,喃喃不信,“她的儿子竟然肯帮我?真是奇了?”
“小主,您这话是……”
郑雪梅却不想再提此时,她一摆手,笑着换了话题,“阿荞啊,大肃朝的宫规里——宫女儿是几岁出宫来着?”
林荞想也不想的回,“回小主,是二十五岁,但如果遇上大赦,家里没有亲人的宫女就可以不等年龄满,也可以放出去,为的是让她们早早嫁人,省得年纪大了再出去,嫁不到好人家,又没有亲人照顾,孤独凄凉!”
大肃朝的规矩,女孩子十五六岁就已谈婚论嫁,到了二十五岁的,基本上已经是半老徐娘,没人要了。
“嗯,这也是天家体恤的恩典,”郑雪梅点头,却又问,“但既然宫女儿二十五岁就可以出宫了,怎么这宫里还有许多的老嬷嬷呢?”
林荞的心里就隐隐觉得不妙,但还是据实回答道,“她们有的是罪籍,一世不得出宫的;还有的……就是主子使唤得顺当,舍不得她们出宫,便就……”
“……便就只能留了下来,一生一世都陪着自己的主子在这宫里耗着,一生一世也看不到宫外的自由,享受不到相夫教子的天伦之乐,”郑雪梅接了下去,她还在笑着,但那笑却已有点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