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有的选择吗?难不成你真想失去精血?”
“我当然不想,但是我怕和你合作后,命都没了。”
“今天的事情我是出于无奈才这么做的。”
李天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无奈?你帮你父亲会出于无奈?你在逗我吗?告诉你,我不是逗比。”
阿布莎一愣,“什么是逗比?”
李天鸣懒得解释,“反正就是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阿布莎从怀里拿出一颗黄色药丸,“如果我告诉你,今天芈巴给你那颗药丸并不是真正的解药,你会怎么想?”
李天鸣一惊,“不是真正的解药?不可能啊,我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真的恢复的差不多了?应该只恢复了一小半吧。”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那颗药丸只能暂时缓解一下你体内的毒素,会让你每天恢复一些力量,三天后你会感到身体完全摆脱了虚弱,但是效果只能维持6个小时,6个小时后,你又会像今天一样,第四天如果没有解药的话,就会毒发身亡。”
李天鸣听的一愣一愣的,“如果是真正的解药呢?”
“你现在就应该恢复状态了。”
虽然不知道阿布莎说的是真是假,“那为什么你父亲会给我一颗这样的药丸,而不是真正的解药?”
阿布莎严肃的说道:“道理很简单,因为他不想让你活着走出雨林寨。”
“但是他已经答应会放了我和韩小雨的。”
“你试想一下,如果他真答应你的话,为什么不给你真的解药,而是一颗暂缓毒素的药丸?”
李天鸣沉默了片刻,“如果你是在骗我呢,别忘了,你是有前科的人?”
阿布莎指着黄色药丸道:“你把它吃下去就知道了。”
这时候已经到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地步了,李天鸣看了看对方手中的那颗黄色药丸,“难道你手里这颗才是真正的解药?”
阿布莎摇摇头,“我这颗也不是,但是却可以帮你把毒素压制到最低,最多只要3个小时,你的身体就可以完全恢复了,但一个月后如果没吃解药的话,你的身体又会恢复到虚弱的状态,然后毒发身亡。”
李天鸣算是听明白了,如果把解药理解为成品的话,那么芈巴给自己的药丸,相当于残次品,阿布莎的就是半成品,弄来弄去谁都没给自己一个真正的成品啊。
“难道你就没有真正的解药吗?”
“寨子里的解药都在芈巴的手里,弄到这一颗我都已经费了不少力气。”
李天鸣这时注意到一个细节,阿布莎对于芈巴的称呼已经由父亲转移到了名字,看来她和芈巴之间一定存在着某些矛盾。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至少半成品要比残次品要强,想到这李天鸣把黄色药丸拿了过来,张口吃进肚子里,这次的辛辣味比刚才吃的那颗要淡一些,看来阿布莎说的是真的也不一定,想到这,李天鸣不由的奇怪道:“你父亲为什么会给我个残次品,这三天他要干什么吗?”
“因为两天后,韩小雨就要跟我哥哥结婚了。
”
李天鸣大惊,双手紧紧抓着铁栏杆,“你说什么?韩小雨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你哥哥!”
“因为她想救你,所以才会无奈出嫁的。”
李天鸣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怪不得芈巴要拖这三天,原来他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娶了韩小雨后,第三天取完自己的精血,然后趁机杀死自己,这样一来,他不仅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而且还成全了自己的儿子。”
“你说的没错,芈巴他正是这么想的。”
李天鸣死死的盯着阿布莎,“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情?”
“刚才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想跟你合作。”
“说吧,怎么个合作法,你想要从我这得到什么?”
阿布莎面色严肃的说道:“我想要你救出我的母亲,并且帮我母亲夺得寨主之位。”
“救出你的母亲?寨主之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不懂啊。”
“你先别管自己能不能听得懂,我就想问你答应不答应?”
李天鸣一想到韩小雨两天后就要出嫁了,立刻摆了摆手,“你看我现在还有选择吗?”
看到对方答应了,阿布莎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从地上站起来,拿出钥匙把铁栏杆的门打开了,“你跟我去个地方。”
走出牢笼外,李天鸣向四处看了看,“奇怪啊,怎么你这里一个护卫都没有?”
“因为这里是芈巴的密室,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
这么说李天鸣就理解了,阿布莎随后带他来到石室最里面的一间铁笼里,打开门走了进去,用手在墙壁上摸了摸,然后用力转动了一下,啪的一声,地上竟然出现一个暗门。
可奇怪的是,这个暗门处竟没有可以通向下面的工具,李天鸣好奇的探头往下面看了一眼,发现里面虽然很黑,但却能依稀看到一丝的月光。
这时忽然有个类似于破锣的声音响起,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公鸭嗓:“是莎莎吗?”
这个声音吓了李天鸣一跳,连忙撤回身子,对旁边的阿布莎问道:“下面有人?”
阿布莎点点头:“里面的那个人就是我的母亲。”
说完她把头伸下去,轻声回道:“母亲是我,我今天把合作的人带来了。”
公鸭嗓再次响起:“好,带来就好,赶紧下来让我看看。”
阿布莎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根绳子,对李天鸣说道:“把绳子绑在地上的铁链上。”
李天鸣看了一眼,还真发现入口处的墙上有个铁链,看来这以前肯定是有个梯子之类的东西,只不过后来被人为的破坏掉了。
绑好后,阿布莎顺着绳子熟练的到了下面,李天鸣随后跟上。
原来入口的下面是一处类似于山洞的小空间,不过却不是真正的山洞,而是山谷的夹缝,月光正是从夹缝另一处的悬崖口透过来的。
夹缝中间有一处天然的小蓄水池,里面似乎还有一些小鱼在游动,在月光的照耀下,李天鸣却看到一个不知道多大年纪的“妇人”,因为能叫她“妇人”的原因,正因为刚才阿布莎管她叫了声母亲。
因为
面前的这个“妇人”不但相貌奇丑无比,而且头发已经掉的一根不剩,双腿膝盖以下部分被人砍断了,所以整个人只能趴在地上,乍一看,真分不清她到底是男是女,如果不是衣服穿的比较工整,都很难认出她是不是一个人。
这位妇人看到李天鸣,竟然笑了着点点头,抄着公鸭嗓说道:“你就是李天鸣吧。”
李天鸣点点头,“您是?”
“我是阿布莎的母亲,叫做郭映秋,你也可以叫我秋姨。”
没想到这个相貌丑陋的妇人还有这样一个好听的名字,郭映秋?等等,李天鸣有些纳闷道:“秋姨,你不是苗人?”
“我当然不是苗人了,其实阿布莎也不是苗人,她是个汉人。”
“什么?”李天鸣大吃一惊,“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么芈巴也是汉人?”
提到芈巴这个人,郭映秋冷哼一声,“芈巴?那只不过是他后取的名字罢了。”
这么一说李天鸣总算明白过来,原来他还纳闷呢,为什么芈巴在和自己儿子女儿说话的时候不用苗语,而是用汉语,并且普通话说的还那么标准。
真实的原因却是为了加强与外界的沟通,雨林寨的普通话早已经普及,除了十分机密的事情用苗语外,基本都用普通话沟通。
但是他一个汉人怎么成为苗寨的首领?估计这里面肯定又要牵扯许许多多的故事,想到这李天鸣开口道:“您老今天见我的原因是什么?”
“听说你的身手很不错。”
“凑合吧。”
“能露两手让我看看吗?”
李天鸣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只杀人,不表演。”
“好一个只杀人,不表演,就凭你这句话,我相信你肯定不是那些所谓的绣花枕头。”
郭映秋接着对阿布莎说道:“莎莎,是不是婚礼在两天后进行?”
阿布莎点头道:“是的母亲。”
郭映秋转头对李天鸣说道:“我想让你在两天后的婚礼上帮助阿布莎大闹现场。”
“大闹现场?怎么个闹发?”
“当天基本所有雨林寨的长老都会在大厅,到时候我会在适当的时机出现,你的任务就是隐蔽在大堂中,寻找机会制服芈巴,之后的事情自然会由我们出面解决。”
李天鸣有些不可思的问道:“难道就这么简单?”
郭映秋点头道:“就是这么简单,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两天后的晚上我需要你帮助阿布莎给我弄出去。”
李天鸣抬头看了看暗门与这里的距离,答应道:“这好办。”
“那好,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可以离开了,我还有些话要跟阿布莎说。”
看到对方下了逐客令,李天鸣也没说什么,拽着绳子先爬了上去,二十分钟后,阿布莎也从下面爬了上来,然后扭动墙壁上的机关,暗门立刻关闭了。
这时候李天鸣忽然发现阿布莎的面容有点微红,“你没事吧。”
阿布莎把绳子收好,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带着李天鸣回到了他的铁笼子里,把门锁上,“记住,今天看到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泄露半个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