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得雄这时候也在旁边说道:“妹妹,难道你忘记父亲这么些年是怎么对你的吗,难道这就是你用来报恩的方式吗?”
听到他的话,阿布莎摇了摇头,“怎么对我的?如果不是我这些年韬光养晦,与这个所谓的父亲虚与委蛇,他恨不得早就将我杀死了。”
这句话再次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纷纷将目光再次集中在寨主芈巴的身上。
芈巴这时却是一脸严肃的说道:“女儿,你可把话说明白了,我对你怎么了,在我的记忆里,我可是对你不薄啊。”
阿布莎神情很是激动,显然与父亲已经撕破脸,所以毫无顾忌的说道,“不薄?对啊,那是在我听话的前提下,乖乖完成你交给我任务的前提下,如果我没有按照你的意思去办,那么我得到就是这些东西。”
说着她把衣服袖子撸了起来,许多长老都“哇”的一声叫了出来,因为他们看到阿布莎的胳膊上布满了许多伤痕,明显是经常遭到别人的虐待才会这样。
这个伤痕肯定不会是她自己留下来的,谁也可能为了陷害一个人选择自残,更何况目标是自己的父亲,事情很明显了,这些伤疤一定是芈巴所留。
芈巴却依然不承认,只见他来到巴得雄身边,把他的袖子也撸了起来:“如果这些东西也能成为证据的话,那么我的儿子胳膊上为什么会没有?”
阿布莎一脸冷笑道:“很简单,因为他是那个侍女生的孩子,而我,却是你最恨的女人,你的原配郭映秋生的孩子,所以我们两个你才会区别对待。”
下面的长老们看到两个人撕逼,都已经分不清谁是对的,谁是错的,相信芈巴吧,根据往日的对他的了解,以及对寨子的管理,似乎并没有阿布莎说的那么变态。
既然这样的话,阿布莎身上的伤痕难道自己是弄出来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那得什么样心机的女孩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如果相信阿布莎的话,那么芈巴就太可恶了,不仅杀害了自己的原配妻子,而且搞外遇,用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来一出狸猫换太子,还想立他为下一任寨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的心不仅仅只是歹毒那么简单了,简直是没有人性。
场面一下子就僵住了,长老们都在思考谁说的对,而支持阿布莎和芈巴的两派长老更是互相对视着,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毕竟芈巴现在还是寨主,只见他再次摆了摆手,对大家说道:“大家请稍安勿躁,毕竟我和我女儿说什么,现在都没有证据,无论事情是什么样的,我肯定会给大家一个公道,但是今天是我孩子的大婚之日,所以我想这件事情以后在说。”
看来芈巴是想先安抚一下众人,然后在趁机想办法,但阿布莎怎么会给他喘气的机会,“芈巴,你别想转移大家的视线,你不是想要证据吗,好,我让你看看这是谁!”
阿布
莎的话音刚落,只见两个人抬着一把椅子从大堂的正门走了进来,椅子上坐着一位相貌奇丑的断腿人,这两个人把椅子放到道路的中央,刚才敌对芈巴的五六个长老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纷纷来到椅子前面下跪,同时说道:“郭寨主好。”
一石激起千层浪,郭映秋的出现,不仅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就连前台的芈巴也差点掉了下巴,他的脸色在也镇定不再下来的,指着前面的郭映秋说道:“你……你是郭映秋?”
椅子上的郭映秋裂嘴笑了,操着她那公鸭嗓缓缓说道:“你怎么见到自己老婆都认不出来了?”
“你……你不是死了吗?不……这不可能。”
郭映秋把自己的双腿稍微抬了抬,“不可能?你看看这双断腿,是不是你的杰作?”
芈巴已经从刚才的焦乱中恢复过来,“你说你是郭映秋就是郭映秋了?谁知道你是不是被这些人在哪里请过来演戏的?”
跪下的五六名长老中,正有刚才指认巴得雄的赵长老,只见他站起身,指着芈巴喊道:“芈巴,郭寨主已经回来了,你还不说实话?”
“实话,我说什么实话?赵长老,我发现你三番五次的对我提出质疑,虽然我平时敬重你,但这时我不得不说了,是不是你和阿布莎联合好了,故意弄出这一幕,为了达到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说,是不是你想当寨主?”
“我呸,芈巴你别血口喷人。”
芈巴马上转移目光,对现场的人说道:“大家想一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他的一番话让本来让众人觉得板上钉钉的事情再次出现了反转,迷茫的互相对视着,不知到底谁说的才是对的。
赵长老刚要说话,被椅子上的郭映秋止住了,“芈巴,你说我是假冒的对吧,那好,我现在就证明给你们看。”
说着她伸手从衣服里掏出一块圆形的白玉,举过头顶,“大家都看看这个是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样东西吸引,当大家看清楚后,立刻都惊呆了,因为这个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它正是十多年前遗失的寨主信物。
这块白玉的作用相当于一个国家的玉玺,只有当时在位的寨主才能拥有,而芈巴却在十多年前跟众人说这件东西遗失了,而东西遗失的时间,正是上任寨主,郭映秋去世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白玉独特的品质是根本无法伪造,这样一来,无论芈巴怎么解释,都是百口莫辩了,只见他仔细看了看,立刻“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当年我可是亲手把你扔下去的,还破坏了上来的路口,这都过去十多年了,你根本不可能活着!”
这一番话说出口,下面的长老们都是目瞪口呆,看来阿布莎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她并没有说谎,既然这样的话,那她嘴里芈巴所做的事情都是真的了。
郭映秋死死的盯着他,“芈巴,你总算承认了。”
芈巴看到事情已经被拆穿,在无回天之力,干脆来个鱼死网破,“是啊,我是承认了,没想到你还好意思回来见我,正好今天众人都在,咱俩当着他们的面把往年的事情说清楚。”
一旁的阿布莎咬牙切齿道:“你把我母亲都害成这样,往年的事情还有什么可说的?”
芈巴哈哈大笑,“我把她害成这样?是她跟你说的,还是你亲眼看到的?要我说,这个贱人就是自作自受。”
随着众人惊讶的目光,芈巴张口说道:“你们只看到这个贱人现在这副模样,那你们为什么不问她为什么会成为这样样子?难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吗?”
虽然真想已经大白,可大家的脑袋依然被这一幕刺激的晕头转向,心底都想知道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郭映秋破口大骂道:“你个王八蛋还好意思提往年的事情?还不是因为你迷恋那个狐狸精,也就是你身边那个小杂种的生母?”
“哼,我迷恋她?你怎么不问问大家,我为什么会迷恋她?你知道吗?”
“为什么,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喜欢拈花野草,狗改不了吃屎的货色。”
“我们男人都一个样?想想你当年都对我做了什么,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心情一有不好对我是非打即骂,你说往东,就不许我往西,如果有一点违了你的意,迎来的不是放黑蛇撕咬我,就是踢打鞭踹,那是一个男人,乃至一个丈夫应有的待遇吗?不是!那是奴隶的待遇,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丈夫,而是当成了一个奴隶。”
郭映秋冷哼道:“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我的话,当时你要饿死在山林里了,是谁把你从山林中救了出来,是谁治好了你的伤势,是谁给你生的女儿?”
芈巴此时也是一脸的愤怒,“对,你当年是对我有恩,难道你把丈夫变成奴隶就是你处理夫妻关系的方式吗,你把一个男人的尊严放在何处?我想问问在场的所有男人,如果你的老婆这么对待你,你会怎么办?”
大堂里一片哑然,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声音,还没等郭映秋说话,芈巴抢先继续说道:“就在这时,侍女裴若萍出现了,她温柔,善良,善解人意,事事都为我着想,事事都顺着我,她的出现,在我黑暗的人生中点亮了一盏明灯,你们说说看,我能不爱上她吗?”
郭映秋公鸭嗓又响起起来:“你还挺能狡辩,为自己出轨找借口是不是?”
“借口?我哪里是借口,当初你并没有发现我和裴若萍的事情,是我主动向你坦白的好吗,我为什么要坦白,因为我想让你给我俩一个活路,我要带着她离开雨林寨,离开这个地方,但是你是怎么做的?你不仅不同意,还把我俩关了起来,让黑蛇咬我俩,而且还不给我们解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