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们哗然。
“啊?姓金的棒子汉医,我警告你千万别挑我啊!我只想找余凡神医看病,你们那些抄袭中医的庸医,说不准会给我开些杀千刀的的偏方的。”
“那些h国来的废柴竟然也能选病患,靠啊,他们行吗?”
一时间,无数质疑如唇枪舌剑指向金圣元,令能听得懂汉语的汉医协会会长先生七窍生烟。
媒体记者登时捧腹大笑,对待汉医的态度也愈发轻蔑。就算中医多少年来有些没落,但真要比的话,起码也得是西医来,才够资格跟中医说一番大话,汉医?抄袭剽窃数典忘祖的东西,也配来嚣张跋扈?
金圣元咬牙切齿,但H市本地是华夏疆土,人人都是华人,本来就厌恶他们动辄就将端午节、屈原、拔河等据为己有的偷窃行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老老实实闭嘴。
“请金圣元会长先选,免得您回国说我们华人没有翩翩风度。”余凡一摆手,示意金圣元先请。
金圣元神情阴鸷地伸出手指,对准人群中的一名患者。
“嘁!真够走捷径的,竟然选中个重感冒的,诊治那种日常病毒当然手到擒来。”
“呵呵,余凡神医让h国人先选,他们果然就厚颜无耻地找最简单的,都说h国人继承儒学文化圈的精髓,很懂得仁义礼谦恭,现在看来他们的谦逊都活到狗身上啦。”
众中医们七嘴八舌,对汉医的印象又变得特别糟糕。
“既然是斗医,当然得优先选择最有利的选项!那是人人皆知的道理,倒是你们,竟然跟对手心慈手软,吹嘘啥大国泱泱风度,哼,待我赢得余凡,给你们中医来一巴掌时,我倒要瞧瞧你们的大国风度在哪里!”金圣元得意洋洋地冷笑。
余凡淡淡笑笑,示意所有人噤声:“不必着急,对付那种小人何必动怒呢?跳梁小丑而已,根本无需担心,对付他本来就没必要太较真。”
说完,余凡就指着先前说他全家都是余凡粉丝的那位先生:“这位患者,甭管你先前是否是我的粉丝,但从今日往后你就一定会是。你的消渴之症有点严峻,先上来吧,我会给你一记药方。”
那名患者登时心知余凡已经识破他先前那一番作秀般的谎话,但余凡却是现场原谅他。毕竟,人人都爱惜性命,就算为此说点出格的话语,也根本无关紧要,可以原谅。
“多谢余神医,我们一家都对您感恩戴德。”患者的女儿诚恳地鞠躬致谢。
而被金圣元挑中的感冒患者,打着喷嚏,流着鼻涕,很警惕地盯着金圣元:“你行吗,姓金的?我的病症很严重啊。”
金圣元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我说老爷爷,你就一风热感冒,吹空调太久的毛病而已,稍微找个靠谱的正规医生都能治,何况是我,大名鼎鼎的汉医领袖?
很快,各自的十名患者挑选完毕。
金圣元得意洋洋地瞥向余凡,心中骂句:傻帽
。
因为余凡找到的都是些疑难杂症,或者着急待诊的病人,而金圣元挑中的那些病人,基本上都是感冒、喷嚏、落枕之流,简单得可怕。
“胜之不武啊。”一名汉医喟叹。
金圣元腆着厚颜,一鞠躬:“感谢余凡神医让我们一局,既然您自己甘愿牺牲第二回合,那我们就笑纳唾手可得的胜利。看来,您很笃定能赢第三回合,但不得不通知您,第三回合该轮到我们出题。”
中医们勃然大怒,就算养气功夫再好的人,至此也是满腔义愤:“得便宜还在卖乖呢!余凡医生顾虑到有的病患是急症,亟需治疗,而他们却跑来接受自己的征召,心中很领情,所以才将那些病症棘手的患者点出,亲自救治。他是看重国人的健康安全啊!对金圣元那该死的h国棒子来说,我们华夏患者,就只是他扬威汉医的工具而已,所以根本懒得搭理患者的痛苦,直接就选最容易救治的。孰优孰劣,根本就一目了然嘛!”
“没错,金圣元那混球,何曾将我们国人当人看?医者父母心,余凡神医才是仁慈的典范,为此他宁愿拱手相让,赠出第二回合的胜利,根本懒得计较胜负得失,那才是医者典范啊。”
金圣元满腔暴怒,听着中医们对余凡的疯狂鼓吹和对自己的大肆贬低,简直是怒火熊熊,但他依旧只能忍耐,心中暗暗鼓劲:待会,一定得在10分钟内就解决麻烦,轻易碾压余凡,让他那样傲慢。
“金圣元先生,您可未必稳操胜券啊。”余凡淡淡笑笑,授意计时开始,双方各凭本事诊治病患。
金圣元快步冲刺向第一名感冒患者,随手唰唰唰写出一张药方,叮嘱他多喝板蓝根休息,然后马不停蹄地冲向落枕者,伸手为他正骨推拿……
余凡也紧锣密鼓地行动,即刻来到那名有消渴之症的患者身旁,回天九针若暴风骤雨,瞬间灌注阳煞,在他的胸口13个穴道施展,竟然只是消耗1分钟就解决病症。而与此同时,慢悠悠写着药方的金圣元,登时猛一激灵。
万一……在如此情况下自己依旧输掉,恐怕会相当糟糕啊!
金圣元慌慌张张地加快步伐,再也懒得写配方,转为口授,让翻译官撰写药方。
但纵然如此,余凡依旧快得不可思议,因为他目前内力雄厚,只要肯持续消耗内力,很多疑难杂症都能加快速度痊愈。接下来,他将一根金针精准插入到耳鸣患者的鼓膜,微微一刺,登时脓液流出,所有耳鸣头晕现象登时烟消云散。
而与此同时,金圣元只是解决掉落枕患者,推拿完毕。
汉医们目眦欲裂,无法相信余凡的治愈速度竟然能够快到如此境地,而且他快刀斩乱麻的手法,竟然特别有效,所有接受治愈的患者,都是狂喜地恢复健康,接下来也就只需要静养而已,大麻烦已经消失。
“金圣元先生,您觉得病症麻烦,诊治就会耗时很久?不得不说,您的见识未免太肤浅
。”在游刃有余,出神入化地展示针灸的玄奥时,余凡竟然有空闲跟金圣元闲聊。
金圣元很清楚,余凡的话语必然是心存干扰的意思,但他咬紧牙关,却是没法阻止,只能接招:“哦?”手底下加快切脉,为第三名患者思索药方。
“有一些小麻烦,譬如是您目前在治疗的失眠,原因却是多方面导致,未必就很容易治愈。尽管是小病,但稍微没注意,依旧会留下病灶,被我攥住你的小辫子。”余凡耸耸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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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圣元给患者切脉的手指,登时一哆嗦,定睛猛瞧,要从那名耳鸣患者的身上看出猫腻来。
“当然,我就是随口说说,你现在诊治的病人的病因很简单,就是纯粹的肾虚而已,多吃两串猪腰子滋补下,就能‘你好我也好’了。”余凡悠悠的话语又传来。
金圣元险些喷出一口血:“尼玛!”
众人轰然大笑,对余凡的荤段子忍俊不禁,再一瞧金圣元的狼狈,更加觉得舒爽。
而在金圣元怒火熊熊时,余凡又解决一名老寒腿患者,以阳煞对付阴毒,的确特别奏效,那也正是余凡在遴选患者时,一眼就挑中他的缘故。
金圣元和汉医们却是瞧得心惊胆寒,须知,那种风湿痼疾,一般的庸医绝对束手无策,就算是真正的王牌神医,也得消耗海量心神,才能够一举解决,而且必然旷日持久,可谓是标准的麻烦,而金圣元本来指望着那能够令余凡稍微耽搁下,可他……竟然如怪物般轻易治愈,而且老寒腿患者竟然很满意地踢腿,再也没像先前那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是托吧?”一名汉医义愤填膺地质问。
翻译官即刻转达他的意愿,希望能够派汉医,去确认老寒腿患者的真相。
中医们哗然,汉医杂碎们竟然又妄图给余凡泼脏水,靠此阴招来妨碍他诊治,真够丢脸的。
余凡微微一笑,伸手示意:“请。所有的病患都是随机招来的,真金不怕火炼,既然汉医们觉得其中有蹊跷,那就请合理质疑。当然,如果你们没法找出破绽,那我也没道理白白接受你们的怀疑,扣掉金圣元先生1分钟的时间可好?”
金圣元一怔,咬咬牙:“同意,我也觉得风湿症的寒腿,竟然被你轻易解决,未免太古怪。”
“尽管去查。”余凡对此很无辜地摊手,金针已经在第五名患者身上招呼,为他将风邪入侵的抽搐症解决掉,略微耽搁点功夫,因为针灸后必须得放血。但在等待时,余凡顺手给第六名患者写出一张药方。
而与此同时,金圣元才勉强地跟余凡并驾齐驱。
待等到第九名病患被治愈时,那名申请质疑的汉医目瞪口呆地抬头,一副活见鬼的模样,喃喃张嘴:“一切……正常。的确是老寒腿被治愈……”
余凡的手已经搁在第十名患者的衣衫上,用早就备妥的材料,为他刮痧,冲正在给第九名患者割除脓疮的金圣元努努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