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来到了沐云大草原。
碧绿的牧草一望无际,清澈的胡泊如镜子一般映着蓝天白云,阳炎骑着火红的骏马飞一般的奔跑着,快乐的大喊大叫。
你骑着一匹小花马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
这匹马是你专门为阳炎买的,比较温顺,可这死丫头一路上嚷个不停,非要骑红鬃马,你怕她摔着不让她骑,你被她缠的无法,只得跟她换了。
红鬃马越跑越远,渐渐不见了踪影,你怕她出事,催动小花马快速跟了上去。
在辽阔的大草原里纵马奔驰,任清风吹过脸颊,任大地在脚下飞过,那种久违的感觉再次袭来,你的心不知不觉燃烧了起来,你再也听不到那风声,你再也看不到那斜阳,天地刹那间渺小了起来……
也不知跑出了多久,回过神来,你看到阳炎坐在一处山坡上笑盈盈的看着你。
你栓过小花马,信步来到阳炎身边,眺望着脚下的这片大地,碧草如丝,大河如练,清风徐来,日光如梦,让人几乎分不清是幻是真……
看了片刻,只听阳炎轻声道:“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真好。”(很轻)
“是呀,江山如画,天地如此辽阔,纵马奔腾,天地任我纵横,这是何等的惬意!”
阳炎望着远方的太阳,“看不尽的绿水青山,说不尽的英雄豪杰,江山如画,问谁可执笔——好哥哥,接下来我们往哪里走?”
你打了个哈欠说:“我不知道。”
阳炎道:“往西走是迦叶城的领地,往南走是孤鹜城的势力范围——”
你问:“这又有什么分别?”
阳炎道:“你可听说过无瑕群丑图?”
你有些奇怪,又忙问:“什么?”
阳炎道:“一个乌龟一条狗,请来醉猫去放羊,骆驼南来跟驴走,笑看盲人骑瞎马。”
你皱了皱眉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阳炎道:“这就是无瑕之地各种有名的禽兽写照,乌龟就是东方海王城的城主赵煜,狗就是孤鹜城的萧凤楼,醉猫就是迦叶城的廉以仁,羊就是南沐云的纪长青,骆驼是沙洲城的那帮蠢货,笨驴自然就是宜花国那家姓白的;至于骑瞎马的那位当然就是大名鼎鼎的珍珠城城主纪行周。”
你尴尬的笑了笑,“我不明白——”
阳炎瞥了你一眼,“谁让你平时传爱睡懒觉的?海王城的领地大多在海上,赵煜的儿子女儿孙女都已经全部死光光,但据说他今年还要过七十大寿——你说他是不是老乌龟?”
哦,原来只是年纪大了点,但和她家的老爷子比还是差的远,据说***的城主已经活了七百岁,你看着阳炎偷笑了一回,说道:“那萧凤楼呢?这人名字不错,怎么就是一条狗呢?”
阳炎道:“名字越好听的人往往越不是东西,就比如这个萧凤楼吧,本是纪家的一条狗,不知怎的他就在西南坐大,成为一方霸主。
“按说立业立品吧,但他偏不,据说在他的孤鹜城里除了他的老妈之外,什么七大姑八大姨,什么侄女姐姐妹妹儿媳一概纳入房中——对了,他的小名就叫狗儿,你说他还不是一条狗吗?”
看来这个萧凤楼还真不是东西,以后碰见了可要留点神,这年头无耻的人不算少,但能无耻的如此大张旗鼓,还能活的如此滋润的人就不多了,想来他必有什么过人之处。
你又问:“那醉猫呢?”
“猫爱玩老鼠,猫醉了看老鼠更好玩,所以廉以仁经常醉,所以迦叶城那窝兔崽子最近总是魂不守舍。”
哦?这个廉以仁倒是有点意思, “那,羊、骆驼和驴呢?”
阳炎打了个哈欠,“纪长青统领十万部落,却在这大草原上戚戚然惶惶然茫茫然不知所谓,说他是羊已经算是客气,应该是一只迷途的小羊羔才是;沙洲城那家子,在南方晃悠了几百年还没走出大漠,说出去真替我们***丢人;至于白家,绕着七宝金山转了几百年,硬是石头都没磨下一块,简直是比驴还笨。”
“那盲人骑瞎马呢?”
“坐拥天下富庶之地,却今日丢一件破衣,明日丢一件烂衫,再后天丢一根拐杖……呵呵,若是某天把瞎马丢了纪城主又该如何是好?”说着阳炎先笑起来。
想了一会儿你也笑,“听阳炎妹妹这么一说这无瑕之地也就纪城主算是个好人。”
阳炎道:“算半个好人吧,瞎子看不见世界,掩耳盗铃吧。”
“哦?照阳炎妹妹的意思纪城主岂不是有些昏庸?或者根本就是个沽名钓誉的无能之辈?”
你心中有些疑惑,从谷阳城一路走来的情况来看珍珠城的百姓们过的还算不错。
阳炎道:“也不能这么说,在纪行周的治下,珍珠城前所未有的强盛,他们打通了冰封国和绿玉城的贸易线,他们坐拥北方最大的兵器坊——”说着她忽然抬起头来,“你问这么详细干嘛?你是不是看上了纪老头的闺女?”
你看她秀发有些凌乱,大概是刚才骑马的时候吹乱的吧,弯下腰替她理了一下,说:“不敢。”
阳炎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不敢就好,我口渴了,给我找点解渴的,不过我不喝河里的水,脏死了。”
你摸了一下她的头,说:“好!”走下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