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山叔?你真觉得是姓源的那小子杀了佳宁妹子吗?”
段嶂仪似乎一边收拾着石棺上的衣物一边问。
“石棺上有佳宁用血写的一个‘源’字,不是他是谁?”
“彭山叔,你说一个好色之徒为什么会辣手摧花?又为什么要在墓室中弄出那么大动静?更可笑的是还把这些女人啊男人的衣服在这墓室里扔的乱七八糟?”
“这个——”
“还有,彭山叔,你说别的地方的女孩子被人辣手摧花我还信,但黑云山的女孩子,呵呵,佳宁妹子武功不弱,而且应该还很熟悉这墓室中的一切。”
分析的好。终于有人肯替你说一句实话了。
“段嶂仪,你什么意思?莫非你是怀疑我陷害那小子?”
段彭山瞬间就像变成了一个你完全不认识的人。(当然这只是感觉,实际上你只能躺在冰冷的石棺后面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彭山叔,我不是说你,你没那个必要。我是说,彭山叔,你有没有想过这是骆佳宁或者黑云山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只不过偏巧源慎行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撞了进来?”
啊,经段嶂仪这么一分析你觉得还真有这个可能,段彭山也有些将信将疑,问:“嶂仪,刚才我口气严厉了些,你再说说看,他们(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彭山叔,没什么,哪个长辈被这么怀疑会不生气?呵呵,彭山叔,我想问的是,东西是放在自己家里可靠还是放在别人家里可靠?”
“嶂仪,别兜圈子了,快说!”
段彭山似乎在靠近段嶂仪。
“彭山叔,你有没有感觉到这墓室里少了什么?”
“没少什么呀?啊——灵石!我一进来就感觉空荡荡,完全没有平时的那种空灵宁静。”
“对,啊——刚才,人多,也吵,如果贼人趁那个时候躲在一旁跟大伙儿一起出去——”
段彭山恨恨的一跺脚,“嶂仪,你怎么不早说?”
“彭山叔,做晚辈的说句不该说的话,你犯了一个大错!你千不该万不该一个人推开巨石进入墓室。”
“嘿嘿,嶂仪,我是听见有异响又看见洞门口那块大石一时手痒。”
“其实彭山叔只要到端庄妹子家堵住门口然后吹响号角我保证这贼插翅难逃。”
“唉,都怪我一时大意,可是——”说着段彭山似乎突然出手,一拳打在段嶂仪身上,段嶂仪扑的一声倒地,紧接着只听段彭山说(道):“源慎行,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你竟敢又杀了嶂仪。”
说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远去。
墓室中再无声息。
难道一切真的只是段彭山策划的一场阴谋?那么——
你想要爬起来可忽然觉得全身僵硬冰冷,似乎被什么冻住了,仔细一看原来身体贴近石板的地方竟都已结成了冰!
你暗自苦笑(因为你现在实在笑不出声来),伸手摸住刀,正要深吸一口气,忽然墓室中传来一阵笑声,你耳朵嗡嗡直响血液似乎都已凝滞,只听段彭山道:“嶂仪,你说我们演的这一场戏是不是能瞒过源慎行那小子?”
“呵呵,如果他在的话肯定能瞒得过。”段嶂仪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拍马屁,“有阴谋有背叛有主谋有逃生的机会任谁听了会不动心?呵呵!不过,彭山叔你刚才你那一拳打的也实在太狠了。”
“是嘛?那你小子以后得多练练,我才用了半成力。”
“呵呵,再练也挡不住彭山叔您一拳。彭山叔,你说那小子真的不在吗?”
“我们这么诈他都不出来,肯定不在。我就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他这么沉得住气的人。嶂仪,你说这小子会跑到哪儿去?”
“哈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小子现在已经无路可走,只要他离开鸣沙山走不出十里就会被冻死,鸣沙山的雪啊,哈哈。”
“呵呵,你小子啊,真是一肚子的阴谋诡计,刚才向我眨眼睛的时候我还有些发懵,唉,要是云朋那小子还在多好,让他跟你出去也历练历练,唉,佳宁这孩子也是没福。”
说着他的声音竟有些黯然。听说段彭山曾经有个儿子,莫非这段云朋——莫非——
还想这些干嘛?能逃一命已经不错了!
回过神来你身上冷汗直流,仔细想想刚才要不是你身子麻,要不是你身上结冰,要不是段彭山太过自信,现在你被他们揪出去——
不敢想。
回过头来再想他们刚才的对话实际上大有问题,比如:
段嶂仪为什么要一个人单独揭露段彭山?他有那么蠢吗?
再说段彭山,他有什么理由背叛鸣沙山?他当鸣沙山的当家人能多分两筐芋头还是能多分两头羊?何况现在的鸣沙山实际上已经由他当家,老头子——老头子现在恐怕心里只有羊呢!
唉,你还是嫩,看来这鸣沙山还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