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在卧房陪着唐姒,封简说是让雅雅看住了唐姒,实际是雅雅被厉靳南给吓到了,余魂未定,所以要留在这里休息。
看她脸色苍白,害怕的好像不知所措,唐姒轻轻叹气,她这个样子还说要帮助自己从这里离开,这怎么可能呢?雅雅能够自己离开都很不容易了吧?
她问,“你还好吧?要不你先回房去休息?”
“不……不用了。”要是晚点厉靳南,发现没人看管着唐姒,肯定会找到自己身来,她有点害怕厉靳南。
自从她的小姐妹不知所踪了以后,她很想要从这里离开。
唐姒看穿了她的心思,倒也没有催促她离开。
她大概猜测的到年纪尚小的雅雅是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也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厉靳南,所以才会格外的害怕。
“你不要太害怕,我想厉靳南他没有丧心病狂到会对你们下手。”
“不是那样的,我的朋友她……”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说完以后又觉得自己好像不该跟唐姒说这些,故而闭了嘴。
唐姒疑惑,“你的朋友怎么了?”
“没什么”她只不过是失踪了,生死未卜。
雅雅清楚的知道是厉靳南下了命令将人给从这里带走了,但是不知道现在人去哪儿了。
她本来还天真的以为她的朋友只是回了家,被辞退了而已,直到她打电话给对方的家长询问了才知道她的好姐妹根本没有回家,为了让对方家长安心,她撒了个谎。
可是她心底很清楚,她的那个小姐妹可能凶多吉少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意识到了厉靳南跟她之前想象的那个有善心好说话的主可不同,她也很怕哪一天会惹到了厉靳南后会落到跟小姐妹一样的下场。
刚刚她都是壮着胆子来敲门的,打开门的那一刻,她都觉得厉靳南像是要将她给杀了。
她不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厉靳南和唐姒坐的那样近,可能他是想要对唐姒做点什么却被自己打断了。
好在楼下是真的有人来找厉靳南,不是她在撒谎。
唐姒盯着雅雅看了会儿,看她像是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心底也大概有了个数。
可能是什么很不好的回忆吧?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这么害怕。
说不定雅雅的那个朋友已经遇害了,所以雅雅才会转变了态度。
思及此,唐姒没有去戳别人的伤疤,她问,“雅雅,你知道来这里找厉靳南的人是谁吗?”
“我不认识”雅雅诚实的说,“那个男人我没见过。”
男人?
来的是个男人?
唐姒皱了皱眉,心思千回百转。
她现在也不奢望是林岩他们能够知道自己的位置了,她只求能够尽快想出从这里离开的办法,否则的话,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死又死不了,但是让她这么窝窝囊囊的跟在厉靳南身边活着,她也是活不下去的,那还不如让她直接死了好了,还省了一桩事。
唐姒的心情跌宕到了谷底,应当说被厉靳南带到这里来没有死成后,她已经陷入到了迷惘,本想着绝食,直到自己死掉,可是厉靳南那个疯子还给她注射营养液,并且威胁她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会考虑给她注射点别的东西,能够让人瘾,让人猪狗不如的活着,还会让人永远都没有尊严。
要真是那样的话,她下半辈子全毁了。
……
也可能是因为想通了,她想靠自己离开,既然死不了,那活下去,所以才会一反常态,只不过她现在才发现她也好像没有办法面对快要陷入疯魔的厉靳南。
雅雅陪在唐姒身边的时候,人的魂都丢没了,还晕晕乎乎的在犯傻。
她知道雅雅是怕厉靳南怪罪,所以才不得不留在房间里看管着她。
这个时候,无论是唐姒还是雅雅,都不会想要见到厉靳南。
也许是天终于听到了她们的心声,厉靳南被支走以后,好像直接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不知道那个来找厉靳南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终归是不用再去面对那个跟疯子一样的厉靳南,她算是松了口气。
听到车声响,管家来锁门,雅雅才从房间出去。
唐姒知道厉靳南已经离开了,真的是松了口气,她可不想面对那个神经病。
管家将房门重新了锁,房内只剩下唐姒了。
她看着脚的镣铐,延长的铁链另一端还栓在床头,心思愈发沉重。
这个鬼东西从她醒来开始挂在了她脚,现在还在她脚,她还得想办法将这东西从自己脚取下来,她这个样子根本不方便行动,这链子的长度也只供她能在房间活动罢了。
唐姒抚。摸着手的手链,垂眸看着那条链子,苦笑道,“你们果然也还是食言了……”
她最开始是没有想过活,在没有死成以后,她期盼着林岩他们尽快找到自己的位置将自己带出去。
按照他们所说,林岩他们不该这么晚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才对。
都这么多天了,她也不抱着什么希望了。
唐姒知道他们是找不过来了,要不然的话,还用拖到现在?
或许跟厉靳南说的那样,她只能在这里等到他厌弃她以后,才能有自由的机会。
可要真的等到那个时候,她还用活着干什么?
可笑,她要是真的能忍受在厉靳南身边那么久,早自寻死路了!
唐姒一个人在房间内,蜷缩在榻榻米。
从这里往外看,只能看到一望无尽的大海,她大概知道自己是被带到什么样的地方来了,从雅雅的描述,她知道这四面环海,插翅难逃。
不过雅雅始终不肯透露具体的地点,所以唐姒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原来的城市,还是被厉靳南给带到了更加偏僻的地方,要是从那座城市离开了,恐怕她还真的难以逃脱,她拨弄着脚的镣铐,郁郁寡欢,想要从这里离开,谈何容易?